第二百四十五章一条血路
“走!”秋雨见最后一位兄弟已经上了车,对着天虎大声吼道,声音小了天虎两人肯定是听不到。
天虎二人不再贪恋杀戮,调整方向,从院子大门冲了出来,几辆客车紧随其后。
出了院子,秋雨才知道这里围着的人有多么地恐怖。站在车上向远处望去,密密麻麻地,人头攒动,目测一下至少方圆三百米之内绝无空地。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秋雨也感到一阵后怕,若是刚才拖得时间太久,后果是怎样不可想象。即使飞天会人人能打,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啊!
很明显,这里不但聚集了众多的准备洗劫这片富人区的暴徒,同时也有因为发生激烈冲突临时调过来的人,其中肯定也有尾随飞天会车队来这里的,这些家伙的耐性端的可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天虎!改变方向,换一条道,不要走回头路。”秋雨抓起对讲机喊道。这种对讲机是临行时傅希文特意配给秋雨的,有着很强的功能,据傅希文讲是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任何地点都可以使用,效果不错。
既然有人尾随飞天会而来,那也只是极少数,后边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正在向这里赶。以飞天会来时造成的影响和暴徒们的惊人耐性,秋雨可以肯定来时的那条路绝对是人满为患。
天虎二人调转方向,根本无视眼前拥挤的人群,正面冲了过去。
两辆铲车在前边开路,后边几辆大客车紧随其后,所过之处人群纷纷避让,势不可挡。而在车队过后,留下的是一条仿佛用丹砂在宣纸抹过的一条血线。
暴徒们所造成的杀戮是惊人的,死了很多人。飞天会今天杀的人也不少,可飞天会没有人内疚,相反一个个都是心有不甘,杀意浓浓。
死在飞天会手中的人每一个都有取死之道,暴徒杀的是普通百姓,是施暴者。飞天会杀的是那些暴徒,是以暴制暴。
不杀死那些暴徒,飞天会及更多的人都绝无生还可能。
天虎驾驶者铲车,横冲直撞,杀出一条血路。铲车的玻璃早就被石头打碎,连一块大一点的碎渣都没有了。天虎的脸上被碎玻璃划出一道血口子,去死毫不在意。
另一辆铲车的情形也没好到哪里去,除了钢铲和四轮血迹斑斑,其他基本没有当初的样子。司机也受了伤,脸上被石头击中了,血红一片,肩膀也挨了两下,好在都不妨碍开车,一就是有些亢奋地*纵着铲车行进。
车队在两辆卡车的带领下终于冲出了包围圈,渐渐摆脱了暴徒的纠缠,向电子厂驶去。
听着势头撞击汽车铁皮的声音渐小,秋雨舒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的危机是度过去了。此时的几辆大客车面目全非,外表再也找不到一块平整的铁皮,都被那一阵雨点般的石头砸得坑坑洼洼,防护用的木板基本破碎干净,若不是飞天会的兄弟冒着被打伤的危险死死堵住窗口,恐怕车内都得被石头堆满。
秋雨的选择是正确的,或许附近的暴徒都集中到那边去了,返回的路上平静了许多,偶尔遇到一些,也没有人对这个人数不少的车队挑衅。
望着窗外仍是混乱不堪的局面,秋雨感慨万千。这一路有着更多更惨的场景,惨死的人被烧焦,还有被扒光衣服的妇女,甚至还有人在摆弄砍下的人头。
秋雨愤怒了,怒火之窜上大脑就要命令兄弟们冲过去杀光这些畜生。好在飞天会还有些人是冷静的,例如四君子。
好说歹说将秋雨安抚住,现在可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时间宝贵,只要出现任何一个不应有的失误,就很有可能葬送掉全部弟兄和陈修文等人的性命。
“天虎,尽量加快速度,后边的车辆都跟住了,不要掉队。”赵一鸣抢过对讲机,冷静地下达命令。
“是!嗯?赵哥?老大怎么啦?”天虎答应一声,马上反应过来有问题,说话的人不是秋雨,而是赵一鸣。
“没什么?老大有些激动,现在暂时我来指挥。天虎,你是飞天会的老人儿了,现在一百多个兄弟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给我精神点儿!一定要撑过去,不许胡来!”赵一鸣后边的话很郑重,也说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是!我懂。”天虎答应一声不再说话,作为飞天会的悍将,天虎可不是完全的粗人,很懂得做事的轻重,从没有因为鲁莽坏过会中大事。
一路之上的凄惨景象和暴徒的残忍血腥,让人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赵一鸣不得不命令大家谁都不准向外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来的时候秋雨也下达过这种命令。
飞天会的车队一路飞驰,麻烦并不是很多。一是大多数暴徒都不在这里,剩下都是零星的游兵散勇。二是飞天会这一行人数不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想要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不要好处没捞到,却把小命丢在这里。三是飞天会根本也不给他们更多的机会飞快,想要拦阻需要事先做好充足准备才有可能。
即使飞天会一路飞驰,兄弟们也都是低着头不向外边看,依旧是逃不过暴徒们的察觉。两辆铲车,加上数辆大客车,那铲车上沾满了大片的血迹,玻璃全被砸碎,客车上也是坑洼不平,被砸得不成样子。再加上如此疯狂地行驶,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这绝对是一支载满华人的车队。暴徒拦不住汽车,那是没有办法,可不等于彻底放弃,很多人都是步行尾随着汽车。
飞天会众人越过了市中心,渐渐接近电子厂。这一带相对偏僻一些,除了有几家工厂之外,再远处就是大片的树林和农田,田园风光倒是不错。当然暴徒数量更加少,飞天会众人澎湃的心越来越安稳,到了临时的落脚点,终于能稳定一下了。
“救命啊!救命……”汽车行驶间,突然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其中还参杂着哭声和男人的*笑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