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丁闯坐到审讯室里,当然,也只是坐在这里,并没有任何限制。
林天耀有句话说的很对,无论承认与不承认,自从啤酒节之后,丁闯在六合市的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名声大了,分量自然也就足了,这种分量并不是认识赵山青、是啤酒厂老板那种分量。
而是真真切切施加在他身上的。
毫不夸张的说,六合市任何场所,只要他去没有任何人会阻拦。
前方的同志手中拿着笔、桌子上放着本,已经做过简单的笔录,这个环节是必须要做的。
他放下笔,摇摇头道:“丁总,我说句实话,你怎么能跟这种人亲自动手呢,太降低你身份,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不要说他想不明白。
丁闯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更这一家子动手?
“让狗咬了,没忍住打狗一顿。”丁闯缓缓回应,又问道:“他们什么情况?有什么诉求?”
同志站起身:“先等等,我去问问。”
“好!”
十分钟左右。
他重新走回来,脸色也很难看,气的指尖在颤,咬牙道:“你打的对啊!”
刚才去旁边的审讯室,就看同事在挠头,而前方的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三句话不离卖惨,五句话不离仗势欺人,最可恨的一直在骂金晓梅忘恩负义。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问过丁闯和金晓梅,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臭不要脸之人。
不是一个人,是一家人!
丁闯:“……”
同志坐回椅子,无奈道:“刚初步问了下,他们要你们赔礼道歉,并且给十万元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丁总,这件事你做的,欠考虑啊。”
十万?
他们的命都不值十万。
真敢狮子大开口。
要知道,这并不是十几年后,目前全国各地还保留一部分彪悍作风,单从六合市而言,两个人打架给对方几刀,只要没死人,根本不会选择报警,哪怕是一些事报警,也都是私了。
而他们现在
就是在拿着鸡毛当令箭,生讹!
丁闯开口道:“给她们两万,不道歉,行就行,不行就起诉,我陪他们玩。”
当然,给他们两万,并不是害怕麻烦,而是不想闹大,买房子本就是私密的事,不能太声张,一旦闹大被有心之人发现,会很麻烦。
“两万?”
同志一愣,缓缓道:‘太多了,我个人认为,给他们一千就行,只是两棒子而已,没断骨头,连轻伤都够不上,更不涉及刑事,不会留案底的,他们现在正在气头上,慢慢耗,一个小之后,别说一千,五百块都能和解。’
“你先别着急,我同事正在做工作,再有一个小时就能做通。”
所谓的做工作,就是全方位讲道理、普法。
“不用了,给两万吧,我着急走!”丁闯笑道:“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等会儿还有事,不想浪费时间。”
同志想了想道:“你可以先走,等解决完,回来签个字就行,给他们两万,实在没必要。”
毕竟不是大案要案,只是斗殴,最多触犯治安而已,让丁闯走并不犯忌讳。
丁闯缓缓道:“给他们吧,早处理完早利索,就两万,无论行不行我都走。”
主要是不想拖延,万一他们又闹出幺蛾子怎么办?
能用钱解决的风险,都不是风险。
同志点点头:“好吧,稍等。”
十分钟后,在同志的见证下,双方在和解书上签字。
丁闯让金晓梅拿的两万现金,也交到他们手上。
“呵呵,这钱赚的真快!”
张天奇双手抓着钱,看向丁闯挑衅道:“丁总,不愧是大老板,真有钱,打我打的舒服不?我拿钱也舒服,你要是觉得气不顺,还可以再打,只要把钱准备好就行,随时欢迎!”
周围同志:“……”
见过的奇葩不少,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贱的。
“你…….!”金晓梅气的快要吐血。
“呵呵。”
丁闯淡淡一笑,懒得搭理,转身抬起手,与同志们握了握手。
“说话啊,问你话呢,打没打够,如果没打够再来!”
张叔背着手,傲然开口。
“行了,闭嘴,事情已经处理完,赶紧走吧!”同志黑脸开口。
“你什么态度!”张婶迅速开口,掐腰道:“跟他说话就好好说,跟我们说话就这种态度,你到底是不是为人民做主的?你帮着谁?难道你们之间有猫腻?”
同志:“……”
这种老太太也惹不起,天天坐在大门口哭怎么办?说两句再犯病,大家都麻烦!
“走了!”迅速转身离开,只要自己离开,他们就没有理由发飙。
金晓梅气的一跺脚,跟在身后,走出门,迫不及待道:“别生气,我找人弄他!”
在丁闯面前只能小鸟依人,面对张叔一家的社会地位,还是可以大鹏展翅的,动他们太容易。
“不用,我处理!”丁闯简洁开口:“开车吧,去下一家,抓紧时间。”
……
一家三口从院里走出来,站在路边等车,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怀里可是拿着两万块巨款,卖房子才开价四万五,相当于白白得了半套房。
张叔傲然道:“哼,以为当老板就厉害,我真不惯着他,再敢让我看到,还骂他,敢碰一下,讹的他请倾家荡产!”
张婶点点头附和:“对,这次是要少了,应该要五万,等下次,再有下次绝对不心软。”
张天奇没参与,脑中已经开始思考,这两万块怎么花。
他正想着,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好像有东西在自己身上,低头看了看,就看胸前出现一把镊子,旁边站着一名贼眉鼠眼的男人!
他拿镊子,要夹自己的钱!
是小偷!
“唰!”
张天奇瞬间抬手打过去,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暴躁道:“我还没瞎呢,明目张胆偷钱,你疯了?也不看看后面是什么地方?”
“嘭!”
这男人没有半点反抗,也没有逃跑,而是躺在地上,缓缓拿出电话:“我要报警,有人打我!”
他说完放下电话,抬手摸了摸耳朵,在看耳中出现丝丝血迹,哀嚎道:“我耳朵疼,还疼,听不见了,我要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