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层皮尔特沃夫完全不一样，门的另一头，是完全的另一副景象。
这里没有白天，时时刻刻都在黑夜，因为没有太阳。
但这样的城市却并没有因为缺乏阳光而失去活力。
随处可见的耀眼灯光五颜六色，如果说上层社会是蒸汽朋克，那下层的景象就给林枫带来一种赛博朋克的感觉。
这里的人口密度甚至比上层还要多，林枫在这里放眼望去，能看到更加形形色色的人。
这些人与上层人的模样有些区别，衣着上的差别就此不谈，下层人的长相似乎普遍都要比上层人更加...
凶悍一点？
林枫不知道怎么形容，但这里的人在身形上偏向于两极分化。
要么特别瘦弱，要么一身膘，要么体型健壮。
而且，甚至还有不是人的存在。
至于那些’人‘是什么物种的人，林枫还真不知道，不过他是事先就知道瓦洛兰大陆不止有人类这唯一一个种族的，还有约德尔人，暗裔等等的很多族类。
但如今真真正正感受到这幅景象，林枫还是有些激动的，像是见到了外星人一般，甚至想上去友好交流一番。
可祖安人就不这么认为了。
在这附近的祖安人看到从大门中走出的二人，尤其是看到了凯特琳所穿的执法官警服，皆都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神态。
凯特琳对此习以为常，迈开脚步，对林枫说道：
“咱们走吧。”
林枫立马跟上，东看看西看看，刘姥姥进大观园。
祖安的世界中同样充斥着大量的机械，但与上层不同，上层的机械大多给人一种有序的感觉，浑然一体，而祖安的各种机械装置却像是拼接而成，杂旧感与无序感相间。
林枫这样的举动，也让凯特琳少了一些顾虑。
看来他真的不是下层人。
但等真正穿过一阵阵街道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林枫渐渐有一种上不来气的感觉，像是嗓子中进入了灰尘一样，这样的感觉在一开始还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不断加剧。
林枫不断地干咳着，凯特琳察觉到了异常，赶忙询问：
“你怎么了？”
“我，我，咳咳！”林枫脸都憋红了，难受的要死：
“我失蒜了！”
林枫本以为这防毒面罩就是装高贵体现优越感的摆设罢了，没想到真有用。
这里的空气比上层要浑浊许多，虽然赶不上雾霾那样夸张，但对于一辈子都呼吸新鲜空气的林枫来说，一时间想尽快适应过来确实很难。
早知道带个面具下来了。
凯特琳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没有不情愿，忙是说道：
“我认识一个地方，那里可能会有过滤器，你再坚持一下。”
林枫又咳嗽了两声，吭哧瘪肚地挤出了几个字。
“不用了！”
转身打开背包，林枫从其中取出了自己的那件幽魂斗篷。
他之前还吐槽这幽魂斗篷有些鸡肋，没想到转瞬间就派上了用场。
淡蓝色的透明披风马上引起了凯特琳的注意，这是她在上下层中都没见过的东西，一时间有些好奇。
林枫把幽魂斗篷披上，就在披上的一瞬间，属性生效，方才的那种不适感立马都消失不见了。
林枫深呼吸了几口气，剧烈干咳所导致的心跳加快也逐渐平复下来，原本浑浊的空气也清新了起来，甚至带着淡淡的柠檬味，还让林枫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这下可给凯特琳看傻了。
不习惯祖安的人凯特琳见过许多，但没见过林枫这样的。
前脚还在猛烈咳嗽，戴上个什么东西后，一瞬间就好了？
最关键的是，这还不是过滤器，在面部甚至都看不到任何的遮挡，只是像是一件衣服而已。
“这...这是什么东西？”
凯特琳试探性地问到。
短短的两天时间，这个名叫林枫的科学家已经给她带来了三次剧烈的冲击。
“这是我新研制的科技，可以完美地过滤空气中的毒素。”
林枫吹牛也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这些小慌话说起来犹如信手拈来，没有这点儿本事，做项目的就别想拉赞助要经费了。
但凯特琳没接受过这样的教育，在印象中，科学家所言句句宝贵，而这种科技的出现深深惊住了凯特琳。
无论是从美观程度还是实用程度，这种‘科技’一旦应用开来，会大大减少皮城警卫们的行动压力，甚至可以大范围用在矿井或是有毒区域等高危场合。
凯特琳暗中庆幸，还好自己先前面对林枫的冷淡态度没有同样还以颜色，不然真的结仇以后，皮城的未来甚至都会受到影响！
凯特琳有点想试试这样神奇的科技，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闭口不谈了，毕竟按照以前的事件来看，林枫是一个不喜欢与他人分享成果的科学家。
这在凯特琳看来不是自私，皮城也有很多类似的人。
林枫倒是没管凯特琳这么多，穿上了幽魂斗篷，林枫的心情大好，这样奇怪的装束或许还有助于他融入皮尔特沃夫的氛围当中。
“下一步咱们要去哪？”
林枫问道。
这种事情换在一般情况下，凯特琳是有权利不回答林枫的，作为协助破案的人员，说白了也没什么用，但见识过林枫的‘发明’，凯特琳在心中对林枫于皮城的地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我想，我们要先去找一下黑默丁格议...黑默丁格教授。”
林枫愣了下，
“黑默丁格？！”
凯特琳有些诧异，
“难道你认识他？”
认识，当然认识...游戏中的发明波比，他有时玩上单被恶心八百多回，林枫怎么可能不认识。
但他现在是失忆的情况，演戏还是要演全套，
“不认识...只是有一些熟悉的感觉罢了。”
凯特琳‘哦’了一声，不在耽误时间，开始为林枫带路。
虽然执法官的身份十分不讨喜，但在下层也没有人想挑起战争，看到这些执法官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是避而远之。
一路上，凯特琳为林枫讲解着黑默丁格的故事。
在得知黑默丁格所获得的种种荣誉后，连林枫也不得不佩服起来。
大发明家，名副其实。
整个皮尔特沃夫就是由黑默丁格一手建立起来的城市。
更不用说黑默丁格的发明科技数不胜数，不知道推动了社会多少年的进步。
东拐西拐，凯特琳转入了一条小巷子，淡出了祖安的人群中。
可就在这时，林枫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