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贵要略”那出现的就更晚了。
到了宋代的时候,才由几个人偶然发现的“伤寒杂病论”残简,他们将杂病部分整理成册,更名为“金贵要略”。
也就是说“伤寒杂病论”因为汉末战乱的缘故,这本书实际是丢失了。
后来因为偶然,这本书其中的伤寒部分被整理成了现在流传下来的“伤寒论”。
后来杂病部分被整理成了“金贵要略”。
但是这两本书合在一起却不是“伤寒杂病论”,因为其中还缺了不少的内容。
那么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到底是不是原着?就像之前的针经一样。
怀着激动的心,李楚把这一沓资料粗略的看了一遍,实锤了,这应该是原着。
因为这里边有很多内容,以及这上边记录的的好几个方剂,他根本就没有见过。
不是他吹牛,这个世上现在他没见过的方剂,除非是那些独门的,只在自己家用的,否则很少有他没见过的。
因为心情的激荡,他已经从仓库中退了出来。
李楚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才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平复了下来。
看样子赶明又要跑旧货市场,去买上一堆破旧书页了。
要不然自己根本就没办法解释这本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把这个先丢到一边,去旧货市场那很简单,反正只是做样子而已,又不用操心买到真货假货的问题。
深吸一口气,他又重新进入到仓库里。
当再一次看到那一箱子资料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的心,还是忍不住一荡。
他现在的医术跟几千年前的医圣相比,孰强孰弱这个没办法比较。
中医经过几千年的演变,不知道多少代人的研究。
他们现在所学的中医,肯定要比几千年前全面的多,他们现在的见识也要比以前广博的多。
但是,他们现在给病人开出去的方剂,仍然是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
即便很多方剂都有所调整,那也只是用量的调整,或者某些同质药之间的变化,总的来说还是没能跳出以前的影子。
就像是“伤寒杂病论”里面记载的二三百个方剂,除了已经失传的,剩下的现在仍然在使用。
所以,现在谁敢说他比古人厉害?反正李楚觉得他是没这个脸。
把这个箱子先放到了一边,他的目光又投到了刚才箱子旁边的两本书上。
拿起来一看,果然,正是他的心中所想,两本书都是传承他一项技能的书,就跟之前用在文轩身上的一模一样。
刚好,一本用给文惠,另外一本用给月月。
不过,他转念又想到了他带的那个学生段佳宁。
另外一个男学生两天前也已经过来报道了。
不过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这位男学生刘自强,聪明确实聪明着呢,但是他学习的劲头比起段佳宁来说,那是天壤之别。
段佳宁既有天赋又非常努力,医学院那边的宿舍管理员告诉他,这丫头晚上十二点前就没睡过觉,这才一个月的时间,笔记本都已经记满好几本了。
这让李楚也起了心思想要好好的培养一下,打算看看她今后能走到哪一步。
不过,现在给她用一本技能传承的书?算了吧,还是先紧着自家人吧,毕竟跟段佳宁的接触时间还太短,谁知道人品到底怎么样。
把两本传承技能书收好,他又继续看向那堆一看就是装药的盒子。
嗯,没判断错,这些盒子里装的依然是那几种十分珍贵的动植物药材。
等把这些药材分门别类的归置好,从仓库里退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的丝丝亮光。
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放的表,都已经五点钟了。
一夜没睡,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点困意,反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看看窝在他怀里睡的依旧香甜的媳妇儿,算了吧,再折腾一次估计她今天就真的不用上班了,搞不好一早上都起不来床。
忍住心头的绮念,他费了半天的劲才小心翼翼的站到床下。
低头看了一眼,算了,去冲个凉水澡吧。
都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大清早的还有这种冲动呢?
带着心头的些许疑惑,去冲了个凉水澡,这才算是彻底浇灭了心中的那股子邪火。
等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文惠也紧跟着从东厢房走了出来。
“爸,要不要我去叫弟弟和弟妹过来一起锻炼啊?”
看着文惠脸上的坏笑,李楚笑着说道:“你不害怕被月月烦死,你就去叫吧。”
“哼~惠姐姐,我都听到了,你又想使坏!”
李楚的话音刚落,王越月的声音就从连廊那里传了过来。
父女俩人都诧异的看着,从前院走过来的李文轩和王越月两个人。
月月边走还一边冲着文惠皱皱鼻子。
“你俩竟然还能起来?”话都出口了,文惠才意识到大事不妙,爸爸可还在身边呢。
李楚能咋办,他也很无奈啊,只能装作听不懂,他一个当父亲的,总不能跟着女儿去调笑儿子和儿媳吧,他就是再不靠谱也做不出来这事儿。
而文惠的脸,红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
这话让文轩跟月月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如果爸爸不在还好点,可现在嘛……
“好了,站好我们开始了。先做五禽戏活动身子,然后再打拳。”
每天早上的流程都是如此,平时根本就不会特意的说一遍,今天也是没办法了,总要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吧。
锻炼完毕,四个人分开准备各回各屋冲澡的时候。
“爸,等下我跟轩哥哥出去给咱们买卤煮好不好?”
由于王越月一直都管李楚和丁秋楠叫楚爸爸和秋楠妈妈,昨天结婚,他们并没有弄那个什么改口的环节。
今天这一声清脆的爸,让李楚的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好,记着出去的时候领上三只狗,今天轮谁出去,它们自己知道。”
“知道了爸!”
一切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好像有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