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柄抬起右手对着破木桌上的烛台凌空一抓,只见破木桌上的烛台立即凌飞入顾柄的右手之中。顾柄手握烛台将烛光对着宿楼的地面一照,顿时将宿楼地面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顾柄借助烛光快步绕过撒有青色蛊毒的地面,然后站立于宿楼之中环视宿楼之内可以藏入的地方,最后将目光凝视在了一处破木衣柜之上。顾柄见此微微一笑,然后举着烛台慢慢朝着破木衣柜逼近。
突然从宿楼的窗户吹进一阵微风,顾柄手中的烛光闪动了几下,随之一道黑色烛烟缓缓从烛光中升起。顾柄也没有在意这道烛烟,现在顾柄的心思全在那破木衣柜之上。
奈何顾柄才刚向那破木衣柜走了不到五步,突然觉得双眼涨痛难忍。顾柄忍着疼痛眨了眨双眼,哪知这双眼的疼痛之感愈加的剧烈,就连眼泪也止不住的哗哗直流。
顾柄察觉到不对劲之处,于是用左手一抹眼泪然后放到烛光前查探,哪知这左手之中的竟然不是眼泪,而是腥臭之味极其浓烈的黑色毒血。顾柄见此顿时慌了心神,连忙朝着烛台之中的烛油看去,只见粘稠漆黑的烛油之上漂浮着一些浮动的粉末。
顾柄一看到烛油之上的那些漂浮粉末顿时满脸死灰之色,心中早已猜到这些漂浮粉末的来源,这一定是胡小北将蛊毒放入了烛油之中。顾柄在进入宿楼之后一直万分小心,没想到还是着了胡小北的道。
此时顾柄心中又怒又气,加上双眼中了蛊毒痛疼难忍,正在一步步的接近癫狂之态。只见顾柄猛然将手中的烛台一扔,接着双头抱头痛嚎一声凌空后翻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接在地上痛苦哭喊着不断翻滚撞击着宿楼之内的杂物。
胡小北听到顾柄的惨叫声连忙从破木衣柜之中钻了出来,站立一侧看了那地面上痛疼得生不如死的顾柄一会儿,接着满脸惊慌的从地上捡起一块较为尖锐的木板一步步朝着顾柄小心翼翼的逼近。
此时那顾柄早已疼痛得神志不清,待得力气用尽之后就连哭喊之声都发不出,仅能扬天躺在地上艰难呼吸着。胡小北手拿尖锐木板走至顾柄身前,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顾柄,然后一咬牙高高举起尖锐木板朝着顾柄的脖子刺去。
只听闻“噗嗤”一声,鲜血从顾柄的脖颈血管之中飞射而出,然后溅射了胡小北一身。胡小北一触碰到顾柄的鲜血顿时惊吓得双腿一软,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久久不敢出声。
胡小北虽然见过不少死人,但是这确实是胡小北第一次杀人,这种难以言语的恐惧一直在胡小北脑海之中盘旋许久才慢慢散去。
胡小北缓缓的偏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顾柄,只见顾柄痛苦的双手握拳,双腿也在挣扎着蹬着地面,不过没过多久顾柄的双拳一松,双腿随之一蹬就变成了一具死尸。
胡小北见此慌忙的翻寻顾柄身上之物,然后在顾柄身上找到五张无字天书和一把黑色铁扇还有一张茶园地图。胡小北自知这顾柄身上的宝物非同寻常,于是连忙收入胸兜之中好好藏着。
胡小北知道不能再在这宿楼之中待着了,这宿楼本来就是一栋凶楼,加上现在又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恐怕再留在这宿楼之中一时半刻立即就会遭遇杀身之祸。
可是胡小北来茶园是专门为了搜寻苦练之道,然后踏上修道之路修炼成仙的,不过现在顾柄已死修道之路随之也就断了线索,胡小北又该何去何从?
胡小北正在迷茫之时,突然想起从顾柄身上搜寻而出的那张茶园地图,于是胡小北连忙从胸兜里取出茶园地图查看,然后在地图上发现一处名为“修炼道场”之地。
胡小北见到此地名大喜,这修炼道场不就是顾柄那时口中所言的修道圣地么?胡小北心想:修炼道场之中一定会有着许许多多的修道高人,在那里自己一定会找到苦练之道!
胡小北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于是连忙在心中记下前往修炼道场的路线,趁着夜色渺茫立即离开宿楼朝着修炼道场前行而去。
夜深人静时分,朦胧的弯月挂在夜空中隐约可见,在昏黄的月光之下一间厢房之内的烛火闪烁不定。此时古贤正坐于那盏闪烁不定的烛灯前面色凝重,突然见得烛火中弹射出一点火光,随即落地幻化成一位红裙厉鬼。
只见得这位红裙厉鬼凌乱的长发遮面延伸至腰间看不清面目,双脚悬空漂浮在古贤身前三米之处低头沉默不语。古贤见得这位红裙厉鬼的出现不禁轻微皱眉,随即对着红裙厉鬼语气沉重说道。
“夫人,炳儿已经被胡小北杀害了。”
哪知那红裙厉鬼闻言发出一阵渗人狂笑,随即便见古贤的神色骤变握紧拳头沉默不语,此时只见那红裙厉鬼对着古贤凶狠说道。
“你根本就不是古贤,你何必要如此假惺惺的对我。不过,古贤也不是一个好人,你也不是一个好人,都是一丘之貉,所以你是不是古贤也无所谓。念我当年芳龄十六,美貌无双才华绝世,不知世事险恶,不听众人苦劝嫁于古贤,最终竟然被古贤当做丹奴落得如此下场,真的是自作孽!
我仍活于世唯一的念想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健康长大成人,哪知这唯一的念想最终也成为了空想了,你也不必多说这其中的缘故,既然是这胡小北杀害了我的孩子,我必回让这胡小北血债血偿。”
古贤闻言随即点头赞同,随即便见那位红裙厉鬼身形一闪便冲开房门消失在夜空之中。古贤看着红裙厉鬼消失的身影愣神片刻,随即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