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个穿黄绿色军装的男子是白衣男子的下属。
军装男子说完,白衣男子瞪了他一眼。
“废话,我们在外国留过学,读过洋书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个呢?”
说完,白衣男子看向另一边的女孩儿,笑道:“对吧,苏珊?”
女孩儿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不过这个地方还挺有特色的,不如我们来照张相吧?”
军装男子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这可真是太好了,我站在象的前面,你替我拍一张相哈。”
说完,军装男子屁颠屁颠地跑到一尊一人半高的大象雕塑前面。
然后,摆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等着苏珊给他拍照。
这时,白衣男子喊了一声,“阿杜,你说什么?”
军装男子笑得一脸谄媚,“老大,我知道苏小姐是我们上司的女儿,不能指使她的。
不过,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这时,苏珊走到白衣男子面前。
苏珊戴着一顶白色礼帽,肤色有点黑。
她戴着一副白色蕾丝手套,轻轻挥着手中的女款小折扇。
“行了,你别说阿杜了,现在我是你的秘书,而阿杜又是你的下属。
如果说起来,阿杜的职位比我还高呢,怎么说是指使呢?”
白衣男子名叫亚历山大·曹,是无名镇新上任的官。
他摆了摆手,一脸无奈,“行了,我说不过你。
不过,你爸爸估计不会这么想。”
苏珊头一歪,“才不管他呢,好了,我去拿照相机。”
这时,军装男子阿杜问亚历山大·曹,“老大,你为什么刚才要开一枪呢?”
亚历山大·曹又是一副科普的表情。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开这一枪呢,是想告诉这里的东西,有人要来了。
免得到时候,我们身上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阿杜眯着眼睛看着亚历山大·曹,“不是吧老大,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亚历山大·曹那帽子打在阿杜身上。
“我那是入乡随俗懂不懂,行了,赶紧照相吧你,再多嘴小心我向上级反映。”
此时,顾渊和四目道长躲在暗处看着这几个人。
顾渊感受得到,这里飘荡着一丝怨气。
也许是白天的原因,那怨气很微弱。
不过这正说明那个散发出怨气的东西很凶。
能够在大白天散发出怨气,而且在太阳底下还不散,这就足以说明了。
现在那三个人浑然不知,还在这里照相。
这无异于坟头蹦迪。
“我怀疑这里是皇陵,这只大象应该是战国时代的。
这下面很有可能是皇陵。”
亚历山大走到阿杜面前,看着他身后的雕像说道。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两把刷子,眼里倒是不错。”
暗处,四目道长小声地说道。
因为顾渊精通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他大致扫了一眼。
这里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什么皇陵。
那一缕怨气,就是从底下冒出来的。
如果猜得不错,地下的东西应该尸变了,只是被地面上的镇墓兽镇压着。
“老大,你可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愧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
阿杜在一旁拍着马屁。
四目道长和顾渊并没有理会他们,转身继续朝茅山学堂前进。
“这帮年轻人也真是不知所谓,来这种地方拍照。”
走远了后,四目道长开始吐槽了。
顾渊笑了笑,“师叔,刚才我看了一下,那个叫亚历山大·曹的是新官上任。
他身上的三把火很旺,一般的鬼见了都怕。
也难怪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这里。”
又走了一段路,两人来到一处院落。
四目道长指着那座院落对顾渊说道:“乖师侄,就是这里了。”
顾渊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年代挺久了。
连大门上的牌匾都掉漆了。
两人走上前去,四目道长敲了敲门。
很快,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
只见她扎着两条辫子。
这个打扮让顾渊想起了小月师姐。
女孩好奇地打量着四目道长和顾渊,“请问你们找谁?”
四目道长笑道:“请问你师父茅山坚在不在?”
一听是找师父的,女孩脸上的疑惑少了一些。
接着,他请四目道长和顾渊进去。
这时,女孩扯开嗓子喊道:“师父,有两个客人找你。”
没过多久,从内堂出来一个头发花白,一身灰衣的老者。
只见老者一头短发都白了,额头的褶子也很深。
他看向四目道长和顾渊,继而露出一脸笑容。
“四目道长,好久不见,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四目道长怼了回去,“我身强体壮正值壮年。”
女孩一脸疑惑,“师父,你认识他们?”
茅山坚笑了笑,“这位是四目道长,和为师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说完,茅山坚的目光落到顾渊身上,“这位是你的弟子吗?”
四目道长解释道:“这位是我的师侄,我师兄的徒弟。”
茅山坚点了点头。
这时,顾渊向茅山坚行礼问好。
茅山坚笑道:“好,很好,快到屋里坐。小丫头,去泡茶。”
女孩应了一声,离开时还多看了顾渊一眼。
晚饭后,女孩的自来熟已经把顾渊当成朋友了。
而且看她那热情程度,还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走,我带你去找我那些师兄们玩。”女孩说道。
女孩叫阿娇,是茅山坚的女儿。
白天的时候她和众多师兄一样叫茅山坚师父。
晚上在家,她才叫爹。
后院,十几个人聚集在一块有说有笑。
他们就是茅山坚的弟子。
这时,大家见阿娇和顾渊过来,都纷纷围了上去。
“小师妹,你怎么才来呀?”
“是啊,快点,就等你了。”
顾渊反倒被挤到一边去了。
阿娇推开他们,把顾渊拉了过去。
晚饭的时候,因为有几个师兄没回来。
现在,阿娇重新向他们介绍一下。
“师妹,我们在这里练习功夫,他一个外人在这里不合适吧?”
有人说道。
“顾渊是四目道长的师侄,而四目道长是我爹的好朋友。
所以,顾渊怎么能是外人呢。”
几个人愣住了,还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