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张默的深思熟虑下，他还是决定把一些话说清楚。
“见面？不会有那一天的，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会接受像你这样一个沾满罪孽的人。”张默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
回想昨天温泉暧昧事件之后，好奇之下张默偷偷用普戾蒙的心灵窥视能力，查看了艾斯德斯以往的经历。
这不看还好, 看完后简直刷新了自己的三观。
很难想象，一个外表如此美丽的女人，她的内心竟然会扭曲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
他知道艾斯德斯有着蹂躏和拷问的爱好，但他的潜意识只是往色色的方面去想。
真实却是无比的残酷。
在她手中，那些反对帝国暴政的人见识到了真正的酷刑地狱。
不管别人怎么求饶，凄厉的惨叫声只会给艾斯德斯带来快感。
就连她的手下也是如此，扒皮抽筋掏心挖肺都只能算最普通的拷问方式。
由艾斯德斯研究出来的蹂躏拷问方法, 就算是满清十大酷刑都得靠边站。
她的手上沾满着罪孽, 践踏人性。
被她攻陷的敌军城池, 她会让手下的士兵肆意行动。
烧杀抢掠、强女干、凌辱无恶不作。
这其中，会有多少无辜之人，会有多少天真烂漫之人。
心中住着狰狞的魔鬼，哪怕她长得再漂亮，张默也不敢接受这样的女人。
白月魁不会接受，夏豆也不会认同。
她所犯的错和造的孽，不会因为她长得美丽而被无视掩盖。
而张默自己，也不是那种精虫上脑，三观跟着五官走的人。
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让艾斯德斯加入进来。
早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当初就应该杀掉她才对。
“……”
艾斯德斯短暂的愣了一下，张默态度的骤然转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你是发现什么了吗？”艾斯德斯心脏勐的一跳。
“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拥有窥视别人内心的能力。你残忍的一面，你暴戾丑陋的样子，我都看见了。”
张默一字一句道：“如果说赤童等人曾经也做过滥杀无辜之事，依然还有机会可以赎罪。
但你所犯下的罪孽，已经不是单单的赎罪和背叛帝国就可以洗刷的。”
艾尔达蒙快速的飞跃一片森林，狂风吹拂着艾斯德斯蓝色的长发，她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很显然她现在的内心很慌乱。
一旁的娜杰塔默不作声的驾驶着特级危险种艾尔达蒙，她一开始就不同意艾斯德斯加入进来。
因为她曾经见过艾斯德斯残忍无情的手段。
肆意纵容手下的士兵做一些人神共愤之事。
理由便是，强者可以支配弱者的一切。
而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娜杰塔有了离开帝国，加入革命军的决心。
“所以呢？知道我真实面目的你现在是打算杀了我吗？”艾斯德斯的声音很轻，没有了往日独属于她冰之女王的高傲和盛气凌人。
她是真的喜欢上了张默，他的强大、他的自信、他身上的每一处都莫名的让她着迷。
为此，连大臣都断言不会背叛的她连夜判出了帝国，舍弃了属于她的荣耀，舍弃了帝国大将军的职位。
可以说是奋不顾身的舍弃一切来到了张默的身边。
但事与愿违，她没想到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会被张默发现，会让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配得上自己的男人如此厌恶自己。
难道她错了吗？
难道弱肉强食不是自然界恒古不变的生存法则吗？
“我不会杀你，但我会剥夺你的能力。”
直接加载血法师模板，这让张默有了可以操控血液的能力。
艾斯德斯之所以会有如此强悍的冰之操控力，全赖那瓶号称恶魔之粹的鲜血。
由超级危险种血液制造出来的帝具，只要喝下血液之人能承受它的反噬，就能和艾斯德斯一样，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
鲜血操控直接发动, 那流淌在艾斯德斯体内的恶魔之粹被一点点吸出凝聚在张默手中。
而作为被吸取的一方, 艾斯德斯全程没有闪躲，没有反抗，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为什么不反抗？”张默皱眉问道。
“我早就说过，你打败了我，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只不过是取走我的能力而已，这又算的了什么。”艾斯德斯跪坐在艾尔达蒙上面，恶鬼之粹被抽走的她现在异常的虚弱。
“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这意味着从今以后，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再也不是曾经的冰之女王。”
对于一个习惯站在高处，用实力来说话的人来说，剥夺他的力量，简直比剥夺他的生命还要难受。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就像你说的，我的手上沾满了罪孽，有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的，我并不恨你。”艾斯德斯艰难的站了起来并柔声对张默说道。
“......”
最终，艾尔达蒙降落在一条小河边，把艾斯德斯留了下来。
望着地面上越来越小的人影，张默的思绪莫名的烦躁起来。
“怎么？舍不得把这样的美人儿留在荒郊野外？”
“你觉得我是那种看重皮囊的人吗？”
“我觉得是，要不然为什么你频频回头？”娜杰塔直接点破道。
“她虽然长得漂亮，但内心早已丑陋不堪，我不杀她，已经是很仁慈了。”张默叹气道。
“事实上，艾斯德斯会如此和她出生的环境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出生在极北一个非常寒冷的地方，她所在的部落靠捕获危险种为生。
在那严酷的生存环境下，时刻都上演着弱肉强食、残酷的生存法则。
不仅有来自危险种的威胁，更要提防其它部落。
杀与被杀，吃与被吃，每天都在上演着。
而她的部落，就是被其它部落所灭，无论老幼，无一幸免，就是这么残酷。
有时候我会觉得，或许错的不是人，错的或许是这个世界。
是世界的残酷活生生的把人逼成这样。”
“在喝下恶鬼之粹之前，艾斯德斯是帝国最年轻最优秀的将军，虽然信奉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但不至于如此残暴无情、践踏人性。
改变她性情的，或许和你手中的那团血液有着巨大的关系。”娜杰塔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