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五百八十四章 端容贵妃:这……还真让婵月说中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宫苑,神武门

下了朝的高阶官吏乘着马车,向着家中而去,而其他品阶稍低的官吏,因是正午,临近饭点儿,约上好友,三三两两聚拢一起,前往酒楼,吃酒用饭。

而随着官员下朝,关于京营大军在河南等地大获全胜,连续收复开封府、汝宁府的消息,随之扩散到整个神京城。

今日正是艳阳高照,神京城内原就熙熙攘攘,人流如织,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中都在讨论着在中原大地的叛乱。

一家悬着“醉仙”匾额的酒楼,二楼包厢中,几个着绫罗绸缎的年轻公子,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关中大地进入三月之后,天气彻底暖和起来,风和日丽,春风拂面,神京城中的不少年轻公子,往往约上三五好友,出城踏青折柳,赏玩名胜古迹。

冯紫英、柳湘莲,卫若兰,陈也俊等几个年轻公子围拢一桌而坐,气氛热烈喧闹。

柳湘莲问道:“紫英兄,京营大军去了河南,也有不少时日,不知可有消息传来?”

自那日见了贾珩领着锦衣缇骑,查抄内务府返回,宁国之主就给这位柳家二郎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段日子,贼寇打破河南一省府治,以致神京城的百姓都在关注河南局势,柳湘莲自也不例外。

卫若兰道:“这个倒没再听着消息,前两天军报上说,汜水关先胜一场,歼贼三千,想来这会儿大军已到开封府城了吧?”

柳湘莲目光灼灼地盯着卫若兰,问道:“卫兄,伯父领效勇营都督之职,可知战事细情?”

“父亲不在此次前往河南之列。”卫若兰轻声说道:“不过,父亲曾回来提及过,说自贾节帅节制京营以来,京营蔚然一新,大改军纪涣散,疏乏操演等诸般弊政,军力大有提升,以我看来,贼寇毕竟是乌合之众,甲骑不整,京营战而胜之,也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卫若兰之父卫麒统领效勇营,留守神京,不在此次出征河南军将之列。

“攻城之战,非寻常可比,说不得绵延日久。”冯紫英忧心忡忡说道。

“十万京营大军,前往中原平乱,开国以来都很少见,要我看,如果拖延个三五月,那才是将帅无能。”陈也俊端起一个酒盅,声音中有着几分冷意,俊朗面容上却隐约见着几分不易觉察的艳羡。

他为宗室子弟,未尝没有想过拥旄持节,代天子出征四方。

彼时,耳金拖紫,高居庙堂,可惜仁和郡王之子的宗室身份,怎么也不可能领兵出征。

卫若兰道:“这开封城城高壕深,城防设施齐全,只怕不是轻易可攻下的,不说其他,就是贼寇拿刀枪逼迫百姓上城协防。”

冯紫英道:“贼寇不得百姓人心,如强行征发百姓,只会引来群起反抗,如果是朝廷防守,贼寇来攻,哪怕是万余兵丁,晓之以理,感召义士,贼寇非数十万不可下。”

“就这般也要打上三五个月,就怕贼寇不守开封府城,向着其他府县流窜,扰乱地方州县,那时京营可就难了。”陈也俊幽幽说道。

冯紫英道:“兄长他未雨绸缪,早有定计,应该不会有走到那一步的。”

其实,在外人面前,冯紫英都是以贾珩为兄长相称……大抵就是,我兄长如何如何。

“难说。”似是看不惯冯紫英如此推崇贾珩,陈也俊皱了皱眉,抿了口酒说道。

卫若兰见两人语气有些冲,连忙打了个圆场,微笑说道:“这些自有朝堂那些人谋之,我等还是喝酒罢。”

说着,举起酒盅,向几人敬着。

陈也俊也举起酒盅,道:“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庙堂之事,自有衮衮诸公操持。”

众人都只当没听见陈也俊的“轻狂之言”。

就在几人议论的空档,就听得包厢外传来阵阵欢呼议论之声,几让冯紫英、卫若兰等人停了谈笑,心头诧异。

“外面在吵什么?”卫若兰皱了皱眉,俊朗面容上现出一丝不悦,唤过小厮,吩咐道:“去问问掌柜,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小厮连忙出了包厢,询问掌柜,过不多时,折返回来,面上喜气洋洋,说道:“几位公子,听说是朝廷大胜了。”

“什么大胜?”冯紫英疑惑说道。

小厮道:“是京营大军收复了开封府城和汝宁府城,匪首寇枭或死或擒,河南之乱已彻底平定了,这是上朝回来的几位御史老爷说的。”

此言一出,冯紫英先是一愣,继而面现狂喜,因为心绪激荡,声音都有几分颤抖:“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儿啊,兄长这次领兵前往河南,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涤荡贼寇,真是大涨我大汉士气。”

陈也俊脸色却又青又红,只觉火辣辣的疼,手中的酒盅捏的骨节发白。

虽然一众好友没有细究其方才轻狂言,但心高气傲的陈也俊,却不能当不存在。

柳湘莲目中异色翻涌,啧啧称奇道:“真是了不得,这进兵之速,古来少有。”

说着,剑眉之下,眸光灼灼地看向冯紫英,问道:“紫英兄,可否在大军凯旋之后,帮着在下引荐给这位贾子玉?”

卫若兰诧异道:“柳兄,你不是向来不与这些朝堂重臣结交?”

“这位珩大爷不同,我读其所着三国,以为此人可为当世英雄。”柳湘莲慨然道。

他祖上也为仕宦之家,只是家道中落,那日长街所见,忽而生出一念:“大丈夫当如是!”

如他想要重新光耀门楣,一展胸中抱负,这位珩大爷,就是他寻找的伯乐。

而在几年前,京营军纪废弛,将校不整,他哪怕有一身武艺,也不愿从军,现在则是不同了,以平生所学重振家声。

冯紫英笑了笑,爽快应道:“二郎放心,等兄长回来,我就与你引荐。”

众人热烈讨论着,陈也俊心不在焉,强颜欢笑。

此刻,不仅仅是冯紫英这里,随着消息在神京城中的街头巷尾扩散,神京城逾百万军民、官吏都在议论着来自中原的这次光复之战。

正如崇平帝所想,朝廷以雷霆之势抵定河南乱局,有力地鼓舞了人心,震慑了宵小,重树了中枢威信。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就在整个神京都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中原大地的这场朝廷平叛时——

翰林侍读学士陆理面色颓然地出了宫门,因为心事重重,走路的动作也缓慢了几分,尤其是听到身后官员的指指点点以及左右官员的异样目光,心头更为烦躁。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唤住了失魂落魄的陆理,“德甫兄。”

陆理身形一顿,不由转过身去,凝眸看去,却见是翰林侍讲学士徐开,拱手道:“徐兄。”

徐开年岁三十出头,身形修长,仪表清秀,近得前来,问道:“德甫兄,怎么不乘马车回去?”

陆理面色愁闷,在翰林院中的为数不多的好友面前,苦笑一声,说道:“想一个人走走。”

经过先前一事,来日仕途前景暗澹,他已是心灰意冷。

自太宗朝开始,也效彷明代,翰林院作为储英之地,而陆理作为翰林学士,多是当作储相培养,换言之,经过转任、磨勘,将来有可能进入内阁,成为执掌中枢的宰辅重臣,但经先前一事,陆理自知已经恶了天子,而且在士林中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徐开面色默然了下,也知道陆理这会儿心情不佳,伸手相邀说道:“德甫兄,还请上马车一叙。”

不远处的道旁,赫然停靠着一辆马车,两个着粗衣短打的家仆垂手等候着。

陆理长叹了一口气,随着徐开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铺就的街道,发出辚辚之音,大街的喧闹之音,也自竹帘向着车厢钻来,没有周围异样目光的注视,陆理烦闷的心绪倒也纾解了许多。

徐开道:“德甫兄不必为先前一事烦忧,圣上为中兴圣主,气度恢弘,不会因前事罪之,今任用良将而收复河南,将来于九边战事也能振奋有为。”

随着河南之乱被迅速平定,朝野百官对崇平帝的内心评价也在悄然提升,振奋有为,有中兴大汉之志。

陆理沉吟说道:“如今天子信重武勋,宠信非常,只怕于社稷是祸非福。”

“圣上明照万里,胸有四海,德甫兄何必杞人忧天?况本朝以来,武勋足足封了四位异姓郡王,世袭罔替,爵位已传三代,如今也未见什么祸乱滋生。”徐开劝说道。

情知眼前这位好友是对那位不及弱冠,而掌柄国政的贾子玉,心头有着嫉羡。

但,武勋原就因战事授功,一场战事打下来,骤登高位,煊赫一时,这也不足为奇。

唯一让他忧虑的是军机处之设,还有兵部尚书衔,这才是破坏了政制,好在陛下也吸纳了文官同掌枢密。

陆理摇了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如贾子玉这般少年得志……罢了,再说下去,反而显得陆某器量狭隘,不能容人了。”

说着,顿了下,面色愁闷,叙说道:“如今我仕途前景不明,只怕半生蹉跎,不得出头,这些国政,另有旁人操心。”

先前,丢人丢的有些大。

徐开皱了皱眉,正色道:“德甫兄此言,我却不敢苟同,我等士人,岂可因一时宦海沉浮而失却忧国忧民之心。”

说着,缓和了语气,道:“德甫兄就是太过在意这些虚名了,以愚兄之见,没过几天,大家都会忘记此事,况且内阁赵阁老,在先前不是也质疑着消息的真假,再远一些,魏王封妃大典那天……”

后面的话就不适宜往下说着,但意思却传达到了,就连当朝天子也曾弄错过,今日又算得了什么。

陆理叹了一口气,得好友一番劝说,只觉心底好受了许多,转而就有几分惊异,目光深深,看向对面的好友,压下心头的一丝莫名情绪,请教道:“可如今我在朝堂中为人所讥。”

徐开想了想,道:“德甫兄可谋任外放地方,如能做出一番实绩来,那时自无流言中伤。”

陆理闻听此言,面色变幻,心头微惊。

如今翰林院以他和徐开两人文辞优长,常常担纲重大礼仪的贺表书写,如今他这一走,岂不是眼前之人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徐开沉吟道:“我也打算谋求外任,中原之地,贼寇一乱,百姓响应,由此可观地方州县弊政百出,常言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待河南事定之后,如吏部方面需官吏增补实额,我愿向吏部毛遂自荐,纵外放汝宁府下一七品知县,治理县域,造福百姓。”

徐开官居翰林侍讲学士,纵然谋求外任,至少也是一任知府,而且只要有了政绩,因为翰林院的光鲜履历,也会迅速升迁。

陆理心头一怔,继而脸颊微烫,方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顿觉一股自省后的内疚和羞愧从心底生出,凝声问道:“可徐兄自登科以来,从未有在地方履任过,州县庶务繁芜,非清贵显要的翰林院可比。”

徐开面色一肃,说道:“只要治政以仁,爱民如子,律法严明,德育教化,谋得一县大治,想来也不难。”

陆理想了想,劝道:“徐兄,地方不同中枢,还是要慎重一些为好。”

他还想留在京里寻寻机会,实在不行,哪怕最坏的情况,崇平一朝不得伸展,还有……下一朝。

说来魏王大典,圣上吐血晕厥,国本之事,再过二三年也会提上日程。

这些隐秘心思在陆理心头一闪而逝,被其埋在心底。

……

……

大明宫,偏殿

自崇平帝到含元殿上朝,召见文武群臣,宋皇后、端容贵妃和晋阳长公主、清河郡主随意闲聊着。

因为晋阳长公主的“大小之论”,弄得宋皇后和端容贵妃心头颇为不自在。

堵的慌。

“这都午时了,陛下也该散朝了。”宋皇后秀眉之下,美眸莹莹远望,吩咐在不远处侍立的夏守忠道:“打发人去前殿看看。”

因为今日午朝是崇平帝见着朝臣,以示「龙体康健,朕躬无恙」,不是廷议朝政,以宋皇后估算,与群臣议着几桩事儿,也就该回返后宫,正好留着晋阳长公主以及清河郡主一同用过午宴。

内监还未离开偏殿多远,殿宇廊檐外,忽而传来内监尖细、阴柔的声音:“陛下驾到。”

“这可真是巧了。”宋皇后嫣然一笑,惊喜说道。

不多大一会儿,就见崇平帝在戴权所领一众内监的簇拥下,进得偏殿。

这位天子脸上喜色难掩,步伐轻快。

宋皇后、端容贵妃、晋阳长公主、清河郡主纷纷离座起身,看向自殿外而来,龙颜大悦的崇平帝,相迎见礼:“臣妾(臣妹)见过陛下。”

“平身。”崇平帝轻快说道。

宋皇后笑着迎了上去,察觉到崇平帝脸上的喜色,好奇问道:“陛下,这是有了什么喜事儿,怎么满面春风的?”

心底也有诧异,难道前朝又奏报了什么喜事儿?

端容贵妃同样面色诧异地看向心情悦然的崇平帝,春山黛眉之下的明亮清眸,熠熠而辉,略有几分疑惑之色。

晋阳长公主也看向自家皇兄,目带期冀,心底隐隐有着一些猜测。

果然,崇平帝面带喜色,语气轻快说道:“梓潼,刚刚子玉飞鸽传书。”

听到飞鸽传书,宋皇后玉容先是一愣,惊讶说道:“不是才……这是新的?”

心道,怪不得陛下喜形于色,原来系出此由,子玉的飞鸽传书……

念及此处,不由就有几分吃味,这得亏是臣子,如是哪个女子,让陛下这般惦念着,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待几人追问,崇平帝目光振奋,语气轻快道:“是汝宁府,重回官军手里了,河南之乱自此彻底平定,腹心之患已去,子玉这一仗打的干脆利落,没有拖泥带水。”

此言一出,宋皇后明媚、狭长的凤眸睁大,檀口微张,不由轻“呀”地一声。

丽人这一声轻呀,语调悠扬婉转,恍若黄莺出谷。

那张雪颜玉肤、靡颜腻理的脸蛋儿因为惊喜流溢,桃腮生晕,绮丽如霞,道:“陛下,这可真是双喜临门了。”

才说着开封府城收复,现在连贼寇匪巢都被官军捣毁,汝宁收复,这可真是捷音一波接着一波了。

端容贵妃清丽玉容上同样喜色流露,清冷幽艳丽眉眼笑意微微,说道:“还真是,捷音偏偏赶到一起了。”

晋阳长公主美眸凝起,雍美妍丽的芙蓉玉面上也见着欣喜之色。

以他的能为,领兵平定叛乱,她倒是不意外,但这般迅速,也有些大出所料。

崇平帝在绣墩上落座下来,面色仍是翕然不减,道:“朕拿到半晌午那封飞鸽传书时,就在寻思,子玉先前有言,他先派轻骑攻袭贼寇匪巢,断敌后路,以免贼寇四散而逃……可一晃这般多天,汝宁府那边儿杳无音讯,反而是开封府城捷音先传,原还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差池,不想应在今天,这下子,两地皆复,匪首寇枭也被殄灭一空。”

说到最后,这位天子难掩心头兴奋,语气中的激动和轻快,就连偏殿中的内监都感受出来,都为之欣然。

这下子,才真正是满天的乌云都散了。

晋阳长公主柳叶细眉下的美眸神采熠熠,雍美玉容上现出欣然之色,柔声道:“皇兄,汝宁克复,河南局势大抵定了。”

崇平帝转而看向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道:“是啊,朕还以为要拖延上一年半载,那时就……好在子玉领着都骑军,迅速克定祸乱,也可见京营已成强军,来日与东虏一战,也有了几分成算。”

哪怕贼寇远远不能和肆虐于北的东虏相比,可官军能迅速击破,也足见战力大有改观,更不用说有子玉这样的将帅之英统带,一言蔽之,未来可期。

宋皇后轻声道:“陛下继位以来,为国事宵衣旰食,殚精竭虑,如今也算是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崇平帝摆了摆手,道:“平定内患而已,以后需做之事,还有不少。”

平定叛乱,固然可喜,但大汉内忧外患,仍不曾减少半点儿。

端容贵妃抿了抿粉唇,勐然想起一事,转眸看向李婵月,惊讶说道:“先前,婵月不是说着,说不得汝宁府已经拿下,这……还真让婵月说中了?”

此言一出,一双明眸当先已落在李婵月身上,粲然笑意藏于眉眼,美眸柔光潋艳,正是宋皇后。

只是还有一双狭长清亮的眸子,幽思的涟漪清波在眼眸中圈圈泛起,心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婵月这孩子,看着文文静静,心思却比谁都通透。

晋阳长公主目光凝了凝,如是想道。

李婵月正自为着汝宁府收复的消息怔怔出神,听到端容贵妃这话,不由芳心一跳,又被几道目光注视着,清丽眉眼微垂,浮起一丝慌乱,俏丽的脸蛋儿已是嫣然如血,绵延到耳垂,娇俏道:“舅母,我方就是觉得小贾先生应该会有一番谋算,原是胡乱猜测的,谁能想到小贾先生他……那般厉害。”

小贾先生那般厉害,文采武功,在同龄人中,几是无人出其右,怪不得表姐不顾人言。

念及此处,李婵月心头喜悦消散一些,反而生出几分怅然若失。

表姐如果许了小贾先生,她以后也要嫁人了,正月去南阳姐姐那里做客,南阳姐姐与驸马因是指婚,性情不算投契,似乎过的并不是太快乐。

也不知她来日所托之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比不过小贾先生……

嗯,她胡思乱想着什么呢。

宋皇后看着略带几分局促之态的李婵月,秋水美眸波光盈盈,心头愈发喜爱,轻笑道:“那婵月怎么一说一个准?可见真是长了一张喜鹊的小嘴儿。”

这样的小姑娘,真是讨人喜欢的好孩子。

众人听着宋皇后这话,都是轻笑起来,善意地看向李婵月。

被一众目光注视着,李婵月脸颊微红,捏着的刺绣荷花的丝绢手帕,不由攥紧了几分,只觉一颗芳心羞喜交加。

崇平帝也看了李婵月一眼,神色也为之和缓几分。

婵月这孩子嘴巴,今天给开了光似的,一说一个准儿。

宋皇后笑了笑,转而看向崇平帝,柔声说道:“陛下,汝宁府这一收复,子玉和咸宁他们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停了说笑,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崇平帝。

崇平帝面上笑意微微敛去,沉吟道:“剿捕之后,还有后续安民事宜,怎么也要个把月才能彻底理清手尾,朕已给子玉加了兵部尚书衔,便于他总督河南军政,做好善后事宜。”

他先前授子玉以总督职衔,也有一观其内政之才如何的打算。

这几天,闲来无事,也有思量当初经晋阳引荐,君臣初会大明宫内书房中,子玉于变法革新一道似十分推崇,只是随将略优长,惹人注视,以致让他下意识忽视了在治政之能,或有王左之才。

当然,年纪小的名将青史之上屡见不鲜,如冠军侯,但年未及弱冠的宰执,则是罕见。

因为政务不同领兵打仗,且看他在河南如何施为罢。

此刻,贼寇涤荡一空,安抚百姓的米粮也早已从郑卫两藩那里解决,接下来就看他如何安抚河南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终末忍界奸夫是皇帝绝对一番信息全知者五胡之血时代盖世双谐玄尘道途反叛的大魔王我只有两千五百岁你老婆掉了
相邻小说
牛郎问仙重生之繁花似水降临漫威的火影忍者吞噬星空之战斗就变强吞噬星空之重生科谛,但我不想死我的电影吓哭全球观众快把我老板带走大唐之驸马万岁外丹大道龙宫开局之我能复制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