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什么喊?我说错什么了吗?”被吼的人也是一个急脾气,当场就是揪着那个少年的衣襟开始打了起来。
“我说定北候就是一坨屎,你他妈有意见?”
动手时,那人依然是不忘记贬低着定北候齐晨,而那少年本是不想要动手的,可实在是面前的人太可恶。他再也忍不住了,也立即还了手。
“小爷我就是有意见!你们知道现在战况是什么情况吗?定北候还都不一定到陈国呢,你就骂他!你有本事你别吹牛你自己他妈的上战场打敌人啊!”
少年的武功太厉害,不过是三两下就已经是将那个男人给打的鼻青脸肿的。
“你这么维护定北候,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是啊,你和那定北候是什么关系啊?这么维护他?”
人群之中的看客也不住的出声询问,他们并不知道定北候此时在哪里,他们只知道定北候既然前往了陈国,那陈国方向的失守,那就和定北候脱不了关系。
“小爷我就是定北候府的小侯爷齐钰!”
齐钰这么一说,刚开始是有一定的震慑,大家都感觉自己摊上事情了。可是后来想想,他爹吃了败仗他又在这里打人,尤其还将对方打的那么狠!
于是,当下齐钰就犯了众怒了。大家都开始动手打着齐钰,齐钰虽然自小就在沙场上长大,武功自然不弱,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一定能打得过百十来号人。
从外地办事回来的风翩翩见到城门口聚众闹事,便派人去打探。得知是定北候的小侯爷齐钰和老百姓打起来的时候,便上前去搭救。
并不是他想巴结定北候府,再说还有谁的背景能比六王爷的大吗?他只是觉得定北候千里迢迢的赶往边疆打仗,而自己的儿子却是在京城被人欺负,倘若这个消息让他知道,为晋国守护江山的定北候,能不伤心吗?
定北候虽然不站队,更与他六王爷一派没有过多牵连,但是身为商人的风翩翩,还是敬佩定北候的为人的。毕竟六王爷处于低谷期的时候,定北候齐晨并未有任何落井下石。
当然,他救齐晨,还有别的用意。
“发银子了!大家快来领银子!”
风翩翩的人,在人群外打开一箱碎银子,百姓们一听发银子,纷纷停下手又去抢银子。
而这个时候,城门的侍卫也赶了过来。
“本公子还以为是有人故意假扮小侯爷,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小侯爷。”
此时的齐钰已经被人胖揍的鼻青脸肿,倘若不是因为他身上定北候府的令牌,以及他眼角的一颗泪痣,风翩翩到真的是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要你管闲事!”
齐钰并不喜欢风翩翩,因为两人之间有过过节。
“呵呵!”
风翩翩冷笑一声,撑开了自己手中的象牙骨折扇:“我这个受委屈的主都还没有和你发脾气,你这个欺负我的倒是发脾气了。”
两人之前有过过节,这个过节,任谁提起都会敲起风翩翩和齐钰的小*。
事情要从六年前说起了,那个时候的风翩翩也不过是十四五岁。他有一副红唇齿白的模样,模样像是个女子。和那些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也总喜欢将自己当成一个伪娘。
风翩翩生气,与是就和他们打赌,比蹴鞠,谁输谁就穿女装游荡街头!
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觉得他太猖狂了,还是故意就想要让他出丑。
打赌的最终结果,是他输了。
蹴鞠的队伍是一对六个人,要穿女装那就一个队的人穿女装。可是那天认为是好朋友的人,全都借病没来,只留他一个人穿着女装,走在大街上被赢了他的那些纨绔之弟笑话。
本来穿女装的这件事情就够丢人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更丢人的还在后面!
他一个男子,竟然被另外一个男子当成了姑娘抢走了!
抢走就抢走吧,关键这个男人还……
一回想到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风翩翩看着齐钰的眼神就多了一丝恨意。
“想走?”
看着齐钰连一声感谢的话都不说,风翩翩的心里是不满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要让我对你以身相许不成?”
齐钰此时半边脸肿着,口吻还十分的冲,这和六年前那血气方刚又刚毅的少年郎有着天大的差别。
“滚!”
风翩翩一听到他这么说,立即炸毛。
齐钰很听话的转身就走。
他也不想看见风翩翩,一看到风翩翩,就想起自己曾经因为被人下药而急于发泄,掳走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女子。
虽然事实证明他的眼睛误将男人当成了女人,可也不能怪他。
他被药控制的*焚身,又不想和难看的女子发生关系,正好这时风翩翩出现,他一眼锁定了那个受到众人瞩目的女子。
风翩翩那日一身女装,步步生莲的,一举一动就和女孩子无一。
在女子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他就将女孩一把抱起。在屋里他褪下女子衣服时,还急急的承诺着一句让他现在只要一回想就会想扇自己耳光的话。
“姑娘,你放心。我齐钰一生只会娶你一人!”
当下身的衣服被他撕裂,看到身下的人和他一样的身体解构时,齐钰有着片刻的呆愣,但是很快他就又接受了。军队里,有不少兄弟在没有军妓的日子情况下,是男男交的,于是,他将那与他差不多年岁的少年翻身,一点都不温柔的要了他,并将自己所有的兽语都发泄完毕。
事后……
风翩翩要杀了他,被他制服。二人最终商讨,这辈子互不相见,谁也不准再提起这件事情。
如今六年过去,没有想到,二人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你给我回来!”
见齐钰那么听话的走了,风翩翩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我为了救你,可是白白的浪费了一千两银子,你赔我!”
他风家家大业大,并不差银子。可是他就是不想让齐钰这么好过。
“给你。”
齐钰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银子,递送给了风翩翩的下人,转身,再次消失在了人群中。
风翩翩合上了扇子,冷哼一声离去。
齐钰从城门回到定北候府的时候,刘公公就已经在定北候府等着了。
“小侯爷,皇上命你进宫。”
齐钰抬手揉了揉,肿了半边天的脸,心中已经知晓皇上命他进攻是为了什么事情。
不外乎,就是斥责他打架的事情。
六王府里。
公子长琴一身紫色长袍立于院落前,他看着笼子里的白色雪虎,白色的雪虎也在抬头望着他。
一个,动物的王者,一个,人类的王者。
二者相互凝望着,像是要通过眼神的对比,彼此分出一个高下。
“王爷该不会是因为王妃的事情打击太大,决定要发展人,兽恋吧?”
当风翩翩进入六王府的时候,就看见公子长琴负手而立的望着那笼子里通体雪白的雪虎。
他的话落音过后,陈墨便有一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风翩翩自认为风流的走到了公子长琴身后,撑开了自己手中的扇子。
“你让我抓的那些陈国余孽,我都已经抓完了!”
他是想要奖赏的。
“所以,你看我能不能休息两天?”
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是没有见到一清了,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风翩翩的出现,吸引了雪虎的注意力,公子长琴这时也才算将自己的目光给收回。
“你方才是说本王要发展人,兽恋?”
“额……”
他明明说的很小声啊,可以说是用了苍蝇嘤嘤嘤的声音还要小!可是公子长琴他究竟是怎么听到的!
内力吗?不该啊!
公子长琴身上就算解了毒,他身子虚弱,流失的内力也是要一天一天的补回来啊!
风翩翩将疑惑的目光转移到了陈墨的身上,同时用眼睛在威胁着陈墨,质问他是不是告诉公子长琴了。
陈墨叹息一声,将眼睛转移到了别处。
他忘了告诉风翩翩了,主子身体愈合的速度十分快速!不过是三日,内力与武功均是恢复,就是听力也都比从前好了数十倍!
别说是压低声音了,只要公子长琴想,就是方圆十里的动静他都能听得见!
“我,那个,我说着玩的。”
公子长琴冷笑一声。
“可是本王当真了。”公子长琴喊来暗一,对他吩咐:“去将狗蛋签过来,让它与风翩翩发展人,兽恋。”
“别啊!我错了还不成吗?”
风翩翩慌了,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既然知道错了,那还不滚?”
风翩翩如获新生:“那我带回来的那些人怎么办?”
“杀。”
冰冷无情,残忍又冷酷。
仿佛,他还是从前的那个他,与传说中嗜血的他,并无差别。
“是。”
风翩翩觉得现在的公子长琴,恢复了从前的那个杀人如麻的嗜血六王爷。
他以前一直想要让那个秀恩爱的六王爷,变成自己熟悉的残酷王爷。可是当这个人真的如愿以偿的变回了那个不被感情所控制的王爷时,他又觉得有一些不太习惯。
幽冥卫的人向来是冷酷残暴的,尤其是这些还刺杀了他们的六王妃。可想而知,这些陈国的刺客,在幽冥卫要遭受到怎样的非人待遇。
风翩翩去上驿馆的时候,扑了一个空。
因为一清已经进宫了,而这时风家也已经有下属找了过来。
“公子,宫里来人了,老爷让你回去呢!”
“宫里来人?”
风翩翩一听宫里来人,有片刻蒙圈。后想想风家是皇商,宫里来人也不奇怪。
跟随下人回到宫中时,传旨的太监立即表明了来意。
当听到了旨意上的内容时,风翩翩立即就像是一个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什么?我和齐钰?”
一见自家儿子反应这么大,风里立即抬手敲着自己儿子的脑袋。他笑嘻嘻的从那传旨太监的手中接过了圣旨,而后又给了那太监几锭银子。
当送走了传旨太监,风里很是生气的踹了风翩翩一脚。
“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皇上让你与齐钰一起护送军粮,就算你有天大的不满,你也要给老子将不满压下去!”
“可是爹,齐钰他……”风翩翩说到这里,又说不出来了。
他能和自己的爹说,他儿子被齐钰上过吗?他能说他担心齐钰会不会半路又兽语大发的,又将他给上了吗?
“甭管齐钰有什么,你现在就赶紧给我收拾东西,去上仓库调遣皇上要的粮食,然后送到军营,就这样!没得商量!”
风里拿着圣旨,不甘心的又踹着这个风流儿子一脚。
“整天出去就知道胡混,也不知道给老子带个儿媳妇回来!你老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妻妾成群了!”
风翩翩揉着自己发酸的腿,一时间气也不是,委屈也不是。
“他要是敢动我,我就将他给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