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主,您的意思,我的独孤九剑和常宁的葵花剑法联手的话,将能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独孤静问道。
“是的。”张无忌点了点头,“独孤九剑以意御剑,而葵花剑法则以式驱剑,虽各行一路,却相辅相成、相得益彰。这两套剑法合璧到一起的威力,将远高于这两套剑法自身的威力。以你们二人现在的武学修为,合练一段时日,就能和绿柳旗鼓相当了。”
“张教主,您说的是真?”常宁眼睛一亮,道。
“很有可能,不过,也不绝对。你们这两套剑法属于相生相克,合在一起习练,要心意相通才行。如果达不到心意相通,勉强为之,不会达到预期的。”张无忌道。
“心意相通?那是什么样的境界?”常宁不解道。
张无忌一时也不好描述,“心意相通,则需要你们自己领悟了。”
“常宁,你和独孤妹妹习练一段时间,不就知道什么是心意相通了么?”张绿柳道。
听完张无忌和张绿柳言语,常宁心有戚戚起来,道:“可惜,明天我就要跟着齐统领回移花宫,没办法和静姐合练了。”
见常宁一脸不快,赵敏忙安慰道:“常宁,不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是啊,常宁。
下个月我们就去武当给张真人贺寿,到时候,要是有闲,你也去武当,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张绿柳也安慰道。
常宁摇了摇头,道:“那也不好。这样,我回去好好和齐统领说说,也许能说服他,让我留在峨眉。”
常宁美目一闪,似乎打定了主意。
这顿午宴,相谈甚欢,差不多一个时辰方才散席。用过饭后,赵敏把独孤静和常宁单独叫到了她的房间,问寒问暖一番。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不过赵敏对这两个姑娘是愈发喜爱。更令她欣喜的是,常宁和独孤静关系甚好,没有间隙,都嫁给自己儿子,便有了可能。若是这样,再圆满不过了。
只是,不知晓张清明什么时候方能打通任督二脉。若是拖得太久,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跟了别人,就后悔莫及了。
赵敏暗暗后悔,如果张清明不习练九阳神功,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
不知不觉间,已近傍晚。
常宁本想再多呆些时候,从小到大,没有体验过太多温暖的她,特别享受这样的时光。
再有,若是说不动齐统领,齐统领执意让她回移花宫,便不能留在峨眉。
那样,下一次相见,不知会是何时。
只是三宝生怕她出了意外,不停催促。虽不情愿,也无可奈何,常宁只好和独孤静、三宝一起悻悻离开。
……
回到峨眉别院,进到移花宫众人所住的独院,正见齐统领一脸铁青坐在院中。
看到常宁、独孤静和三宝进门,便向三宝斥责道:“三宝,你怎么做的奴才,不好好保护常姑娘,还和她一起胡闹,成何体统。”
训斥三宝,是齐统领思量好的。
虽然离开移花宫的时候,文公子有过交代,常宁事事要以他马首是瞻,不能任性。不过,常宁毕竟是燕王府的郡主,只能约束,不好训斥和管教。
而独孤静根本就不是移花宫的人,顶多算是来移花宫帮忙的。
这样,能训诫的只剩下三宝了,谁让三宝是燕王府奴才呢。
三宝听到齐统领的训斥,躬身道:“齐统领所言极是,三宝下次不敢了。”
见三宝毕恭毕敬没有争辩,齐统领便没再不依不饶。
回身对常宁和独孤静道:“常姑娘,独孤姑娘,刚刚收到移花宫的飞鸽传书,我在这等你们,是有些事,要和你们商量。”
“齐统领,什么事?”听到齐统领有事,常宁和独孤静坐到了齐泰身前。
见二人坐定,齐泰道:
“是这样,刚刚收到的移花宫飞鸽传书上说,我们离开移花宫后不久,宫主便命令沈建平千户去了武当,向武当派下了英雄帖。”
听到齐泰一番话,常宁眼睛一亮,道:“齐统领,移花宫要挑战武当了?”
“是。”齐泰捻了捻胡须,“信上说,比武时间定在张真人大寿之前,武当已经接下了英雄帖,答应与移花宫比武。
两天前,宫主得知消息后,便飞鸽传书,告知我们了。”
“齐统领,这一次挑战武当,宫主有何设想?”常宁问道。
“信上讲,这一次去武当宫主要亲自前往。
一方面,见识一下武当绝学,为年底的华山论剑做准备。
另一方面,也是想见见张真人,毕竟是世外高人,宫主亲自出面,更显得尊重。
只是,宫主尚不知我们在峨眉比武,未曾碰到周芷若便铩羽而归。峨眉输了,要是在武当再输成这个样子,移花宫就就成了江湖笑柄。
我想,这一次挑战武当,就算输,也得比到最后。”
“齐统领,武当有张真人坐镇,张真人可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想赢武当,极无可能。”独孤静摇头道。
“是啊,正因为有张真人在,这几十年来,无人向武当下过英雄帖。这次移花宫挑战武当,目的与挑战峨眉一样,更多是为了试探中原武林三大门派的实力。
只是峨眉惨败,挑战武当,就不能这般了。独孤姑娘,与武当比武,是由南镇抚司沈建平千户出面下的英雄帖,关系到独孤镇抚使声誉,你不能再做看客了。”
来峨眉之前,独孤静说过,峨眉比武之后,她便回桃花岛,不回移花宫了。
齐统领清楚独孤静的武功,有她在,挑战武当又多出一份力量。
收到挑战武当派的飞鸽传书后,连忙告知独孤静,生怕她不去武当,直接回了桃花岛。
听了齐统领一番话,独孤静道:“齐统领,适才在峨眉派,听到张无忌一家和周掌门下个月也要去武当,为张真人拜寿。既然移花宫要挑战武当派,那我就不会移花宫,跟张无忌一家同去武当。齐统领,放心,挑战武当,我会出手的。”
说完,独孤静抱了抱怀中的短剑。
“不行,文公子特意交代,要保护好你和常宁郡主的安全,你一个人留在峨眉,我不答应。”
齐泰听到独孤静要去武当本是欣喜,却听到她要跟张无忌一家和峨眉派同去,当场拒绝。
“齐统领,我是南镇抚司独孤千虹的女儿,却不是南镇抚司的锦衣卫,更不是移花宫的人。
到移花宫,本来只想呆上些时日,将去往光明顶过往禀报于宫主后,便回桃花岛。只是这次来峨眉,耽搁罢了。
我留在峨眉是为了与张绿柳切磋,提高武学修为,在与武当比武中,多赢几场。这是我自己的事,并不需要向齐统领你请示。”独孤静不软不硬地说道。
独孤静一番话,令齐泰哑口无言。
的确,从独孤静来移花宫,便说的很明白,不会在移花宫长留。
能说动独孤静留下的,只有她的父亲南镇抚使独孤千虹。
孤千虹不在,自己训诫独孤静,的确不合适。
好在独孤静答应了挑战武当派,她会出手。其他事,便好商量。
这时,常宁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道:
“齐统领,我倒是觉得,静姐从峨眉去武当很好。张无忌、周芷若,包括张绿柳都是绝顶高手,静姐跟他们一起习练武功,收获一定很大。移花宫击败武当,又多了一份把握。
如果你不放心静姐一个人留在峨眉,那么我也留下来,两个人相互照应,便更好些。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三宝也留下保护我,三宝不仅武功高,而且十分忠诚,齐统领大可放心。”
绕来绕去,常宁终于把她想说的,说了出来。
从峨眉正殿回到峨眉别院,这一路上,常宁就一直在想,如何能说服齐统领让自己留在峨眉,想了一路也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
而齐泰对独孤静这番话,令常宁想到了一个说服齐统领的理由。
“不行,你是金枝玉叶,怎么可能流落江湖?要是被人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安全谁能保证?”齐泰摇头道。
“我的安全,可以让峨眉派保证。”常宁应声道。
“那也不可,总之,没有宫主的手谕,你是不能留在峨眉的。”
“好啊,那就让独孤静自己留在峨眉吧。万一静姐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向宫主交代。”常宁威胁道。
听了常宁的话,齐泰为难起来。
独孤静留在峨眉,已经无法改变。
跟在文公子身边,齐泰当然清楚文公子对独孤静有了些念想,如果独孤静真的在峨眉出事,那文公子一定会怪罪到自己身上。
伴君如伴虎,君上若是不满,将来就不会有好下场。
常宁郡主要是和独孤静在一起,再有三宝做护卫,确实要比独孤静一个人呆在峨眉要好。
至于常宁的安全,她说的办法倒也可行。
以大明郡主身份留在峨眉,无论如何,峨眉派也不会做出伤害常宁之事的。
不过,毕竟没有文公子的手谕,常宁郡主一旦要是有什么闪失,那责任也会落在自己头上了。
想到这些,齐泰犹豫了起来。
齐泰沉默之时,独孤静站起身来,道:
“齐统领,我已经与峨眉掌门周芷若和大师姐张绿柳说好,明天就到峨眉正院居住。
一个月后,我会跟着峨眉派一起去武当。回移花宫后,齐统领可以向宫主禀明,武当比武,独孤静定会出战。”
说完,独孤静便要离开院中。
常宁见状,一把拉住独孤静道:“静姐,你一个人在峨眉,我可不放心,我要跟你一起留在这里。齐统领,我和静姐都留在峨眉,不会出事的。”
“这个……”一时间,齐泰不知如何决断。
常宁见状,知道齐泰为难,便接着说道:
“齐统领,于情于理,我和静姐都应该一起留在峨眉。且不说相互有个照应,这一个月与高手切磋,我和静姐都会受益匪浅。
至于我的安危,齐统领,大可不必忧心。现在就可以让峨眉派做出保证,在峨眉期间,我的安危由峨眉派负责。
有了峨眉派的保证,加上三宝也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
齐泰听到这里,思量片刻后,向三宝问道:“三宝,若是将常宁郡主留在峨眉,你能保证她的安全么?”
三宝沉默片刻,抬起头道:“齐统领,我能保证常宁郡主的安全。”
跟着常宁和独孤静一起上到峨眉正殿后,三宝清楚,无论是峨眉派还是张无忌一家对常宁郡主都很亲近,定不会对她做出不利的事。
再有,三宝也有他的私心。
能在峨眉呆上一个月,有机会与张无忌、周芷若和张绿柳这样绝顶高手交流武技,切磋武学,这种机会实在难得,三宝也不想错过。
听到三宝言之凿凿,齐泰点了点头,道:“三宝,那常宁郡主的安危就落在你身上。常宁郡主若是在峨眉出了事,你也别想活了。”
“齐统领,你放心,郡主在,三宝在。郡主若是有事,三宝绝不独活。”三宝郑重其事道。
“好,常宁郡主,我答应你留在峨眉,与独孤静共赴武当派。
不过,峨眉派的手书,我要带给宫主。如若峨眉派不出手书做保证,我不会答应你,留在峨眉的。”齐泰道。
听到齐泰这番话,常宁登时心花怒放,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了齐统领。
于是道:“我现在便手书一封,三宝你立刻上山,交给张绿柳。让峨眉派手书一份保证,带回来。”
“是,郡主。”三宝听后,躬身道。
……
回到房间,常宁拿起笔墨,修书一封交给了三宝。三宝拿着常宁的手书,离开了峨眉别院。
见三宝离开,独孤静浅笑道:“常宁,还是你有办法,三言五语,齐统领便被你说服了。”
常宁坐到梳妆台前,将束着的头发展开,道:“静姐,还不是因为你要留在峨眉,齐统领才不得不答应的么。”
看常宁梳着头发,独孤静笑道:“常宁,你什么时候开始爱美了?我刚见你的时候,你是很少打扮的?”
“你长得那么好看,我不收拾收拾,岂不是让你比下去了。”常宁娇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