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有些犹豫,抿嘴不言,萧冷淡淡一语打破他最后的希望,“进了丞相府没人能救你出去,本相有的是耐心,至今还没有人能挨过暗剑的一百一十八种刑罚,本相期待你能是第一个。”
萧冷抬起长腿,起身刚要离开刑堂,却被梅寒叫住,“等等。”
萧冷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梅寒,似乎在给他机会开口。
梅寒狼狈的抬眼凝着萧冷,“如果我说,你能否给我一个痛快。”
“可以。你先说说天道军如今大概有多少人,主要藏身在哪,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地位最高的是谁?”
梅寒沉吟了片刻,徐徐道来,“天道军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有二万多,天道军一直在西方,至于人,里面地位最高的人是大将军,大将军下面有左右将军,然后便是堂主、护法。”
萧冷看了一眼剑五,剑五立马上前又削掉他一块肉。
梅寒疼的死死攥拳头,瞪视萧冷,“我已经说了,你这是要食言吗?”
“本相要的是你和盘托出。”
梅寒眼睛闪了闪,完全不明白萧冷是怎么看出他说谎,不过对于萧冷这样精明的男人,他确实不敢再跟他耍花样,以免皮肉受苦。
“好,我说,天道军如今大概有四万人左右,近来有向北方发展的趋势,天道军在雍城有一处较大的藏身地,具体在哪我真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
“那次救你的人是谁?”萧冷盯着他的眼睛,迫使梅寒不敢说谎。
“是天道军的一个堂主。”
“他是谁,现在人在哪?”
梅寒迷蒙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在天道军里,下面的人没法知道上面人的身份,而且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愿意让人知道身份,大将军也不强求。”
“剑五,先留着他,没本相的吩咐谁也不准动他。”
“属下遵命。”
萧冷回去后,将梅寒的供词写成折子呈给圣帝,圣帝看了十分满意,命令萧冷负责接下来查探天道军消灭天道军的工作,并准他随意调动刑部人员协助办案。
对于抓到的天道军,圣帝为了警示世人,下令于菜市场斩首示众,首级悬挂于菜市场一个月以儆效尤。
萧冷接到命令,将梅寒交给了刑部,和其他的天道军关在一起,行刑当天,菜市场血流三尺,以清水冲刷几遍才将那股血腥味洗掉。
围观的百姓虽然害怕,却还是忍不住去观刑,那些死了亲人朋友的则一边丢菜叶鸡蛋一边放生大哭,菜市场喊声一片。
与此同时,萧冷上书圣帝,希望朝廷给那些枉死的人发放少量丧葬费,以显示圣帝和朝廷的恩德。此法很好的收拢了民心,使原本对朝廷失望的民众切实感觉到朝廷的善意。
这个时候,朝廷再大肆宣扬天道军残害无辜,枉顾天理,便有不少百姓对天道军恨了起来。
原本天道军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确实杀了一些贪官,在民间积累起声望,但这次的抢掠事件却让天道军这一年多来的努力化为泡影。
“堂主,木护法被抓了,我们要不要救人?”
被称作堂主的年轻男子,一张脸都被遮在面具后面,只露出一双阴柔的眸子,带着戾气,“梅寒那个蠢货,上次本堂主已经救他一命,这次他竟然私自出手,搞出这么大的事,京城不比别地,怎么救他。”
底下人这才知道原来木护法的本命叫做梅寒,这名字好熟悉,原来是前淮南知州梅敬之子。
堂主意识到自己气急说漏了嘴,有些气恼,不过一想到梅寒已经死了便也罢了。他走到窗前,看着被高高悬挂在菜市场木柱子的头颅。闭上眼睛,神色有些悲悯,梅寒,你安息吧。
此时,这个堂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萧冷和慕容安意惦记上了。
“你觉得那个堂主是京城人士?”慕容安意听说梅寒的供词后就一直在想那个堂主是谁。
“嗯,不仅如此,那人很有可能是梅寒的熟人。”
“你的意思是梅寒没有说实话?”
“不,梅寒确实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那个人应该认识梅寒。”
慕容安意有些惊喜,“这样一来,范围就小多了嘛,梅寒常年在淮南,一直到梅敬出事才来京城,认识他的人除了梅家应该就是他外祖家。”
“他外祖家世代居住南方,没有人在京城。”
“你怀疑梅家的人?”慕容安意眯起眼睛,如果是梅家,可真是冤家路窄,她对梅家的人一直有种莫名的厌恶,如果梅家再与天道军扯上关系,可真是热闹了。
“只是猜测,不一定作数。”萧冷实事求是道。
慕容安意却不这么认为,“不管是不是他们,我们都要好好调查一下,不是最好,万一真的是,也可以防患未然。”
“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倒是你,别让我担心,平日里出门一定带着花影。”
“遵命,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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