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逸嬉笑着抬手滑过他的脸,他嫌恶的一手拍开,诸葛逸一点也不恼,相反,他继续保持着笑脸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其实是欲、擒、故、纵。”
他还故意把“欲擒故纵”几个字咬的重了一些。
什么?!
“谁跟你欲擒故纵?!我看你是疯了吧!”南璞玥没好气的怒斥道。
“我决定了。”诸葛逸突然说出这样一句。
南璞玥不知他又要耍什么花招。
“我决定不走了。”他抱起胳膊悠然说道。
话音刚落,某人险些跌倒。
凭直觉,南璞玥绝对相信这个人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握起拳头,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于是直视着他说道:“好,那你就自己玩吧。”
说罢,南璞玥头也不回的翩然离去,留给了他一抹白色的身影。
而诸葛逸呢,他是打定主意不走了,于是乎……
傍晚时分,凉风习习,膳房中,所有的菜色一一摆上食案,南璞玥与周乔两边对坐正用着晚饭,这时候……
“哇~好香啊,可否一起用?”
两人同时一怔!南璞玥手中的银筷立马僵在了半空,如果可以,他敢不敢直接朝门外掷出去。
诸葛逸这时已畅笑着从外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银色面具,侠义风骨,这不是两日前的那个恩公吗?周乔茫然的看向南璞玥。
南璞玥抿紧唇,心里咒骂道:侍卫们都是死的吗!
侍卫们当然不是死的,只是诸葛逸手段高明,无论是卖用轻功,还是混水摸鱼进来,他都不在话下。
此时,周乔在一旁,来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当然不好当面赶人,只好努力平定下心,干干笑了两声后说道:“是兄台啊,快快请坐。”
侍候在一旁的婢女,立马很有眼力的抱来一只软榻,为他放好。
而此刻南璞玥对着那方软榻起誓:他绝对是昧着良心说的。
接下来,三个人一起渡过了一个很奇怪的晚餐,整个过程,诸葛逸一直在跟南璞玥说话唠嗑,南璞玥每次都是随意的敷衍回答,而期间的刀子眼更不知给他甩去了多少。
当他提道“以身相许”四个字时,南璞玥忍不住掩口咳了几声,抬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好吧,他不过是吓吓他而已。
觉得他太过热情,当然,这热情只针对南璞玥,周乔觉得自己坐在一边很是尴尬多余,于是匆匆的用过晚膳,便向二人告辞回自己房间了。
周乔前脚刚走出门,南璞玥便将手中银筷一放,露出了自己本质的面目看向他,目光冷然道:“兄台慢用,本王有事不能奉陪了。”
话落起身就走,几乎同时,诸葛逸也站起身跟上去。
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米左右的间距,南璞玥脚步不停,明知道他会一直跟着,但还是赌气的不想停下。
一直走到湖边,他也跟到了湖边。
这时,南璞玥终于停住了脚步,望着夕阳下的那池波光艳艳的湖水,转身道:“本王若是跳湖,你也跟着跳吗?”
他点头如蒜,接着,笑容依旧灿烂的轻启唇齿说道:“以身相许。”
南璞玥冷冷一哼,不再理会他这人是有多么无聊,有多么幼稚,即刻折返,他相信用不了一会儿,这块儿狗皮膏药就会知道自己有多么无趣而自动离开。
但显然,他又低估了他!
万花阁的长廊处。
已经被他跟了好长时间的南璞玥猛然止住脚步,头也不回,声音冷邦邦的丢下一句道:“我要如厕。”
他不信他这也跟着,除非自己真的遇到了变态。
“以身相许。”
半天以来,他就会说这一句,语言倒是轻松,恐怕都背熟了。
……
“哼!”
南璞玥不理他,径直去了后院。
诸葛逸也跟到了后院后,他又懊恼的即可返回向寝室走去。
走到寝室门口,他突然转身,诸葛逸坏笑着就在他身后一米处停下。
大脑千思百转,南璞玥眼神游移,之后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半晌,只待随时找准时机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于是,南璞玥双眼死死盯住他,死死的。
两人目光僵持了良久之后,这时南璞玥突然动身,前脚刚一迈进矮矮的门槛,转身立马快速的关门关窗,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都觉的自己成了神经病,不过话说回来,看着那堵墙上该露的方框全都被他一一关死了,他就开心,从来没有过的成就感及安全感。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困意袭来,才知自己原来陪着一个白痴玩了半天可笑的游戏,失笑的摇摇头,好在现在终于清净了。
也不管他走不走,便开始准备解衣休息。
“以身相许。”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突然就响彻起在偌大的寝室之中。
他一惊!
错觉?!绝对是错觉!该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小玥,我们安歇了吧。”
不是错觉!反应过来,南璞玥瞬间转身。
只见他坏笑的站在榻边,手上已潇洒的解向腰间宽大的墨玉腰带,目光火热的与自己对视,嘴角笑意深深,整个样子看上去极近风流,极近轻佻。
不过,这幅模样映入南璞玥的眼里,那就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抿紧嘴唇,南璞玥不发一言,他真的被他折腾累了,实在困倦,打算不再理他,兀自和衣入榻,接着把被一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凝神。
时间仿佛停止,有些安静。
诸葛逸望着他俊美的睡颜,微微有一些失神,他知道他还没睡,因为他的眉,有些微微拧着。
起步打开半扇窗户,放入一些凉风与新鲜空气,夏季通风固然是重要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解衣声、脱鞋声过后,诸葛逸拂灭了油灯,钻进了他的被窝。
接触感袭来,南璞玥顿时心下一紧!他胆子还真大!
未待他发作,这时诸葛逸一脸甜蜜的探出头来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忽略了脸上面具的僵硬冰冷,轻轻磨挲了几下,像只猫咪一样,像是在讨好卖乖,却又有些对其宠溺的意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