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箱体实验室出来之后江阳见到老树人已经来到了面前，于是满脸笑容的向着它问道：
“哟，不知道您老是过来干啥？”
“先说好，这一次最多补偿你两台新式手机，其余的可就没有了”
听到江阳的话老树人开始变幻形态，再一次成为了江阳曾经在怪物医院当中见过的样子。
如同普通人一样的身体，长着藤蔓和青苔，头上是枯黄的野草，身躯表面的皮肤粗糙而苍老。
“呼~呜呜~”
而后它满是疑惑的向着江阳询问起他在干什么，毕竟江阳做出的行为实在是让它感觉到迷惑不解。
“生态调查，样本收集”
“唉，这么说你也不懂，算了，跟我来看看吧”
江阳没有什么隐瞒的想法，毕竟也瞒不过，他既然发现了整片森林都在老树人的操控当中，自己做的事情自然而然也会被它知晓。
“呼~砰~”
老树人跟在江阳的身后进入到箱体实验室之内，一进入内部老树人顿时感觉到里面的空间比它在外面看到的大太多了。
“这里是实验室，我之所以对这个森林进行生态调查，主要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将这些植物放到其他的环境，更加恶劣的环境，比如强光、失重、或者是强辐射等等”
“唉，算了，说起来太麻烦”
来到箱体实验室内部江阳一边走向着老树人解释起来，只不过显然他们之间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系。
江阳的话对于老树人来说只能听一个大概的含义, 随着他们来到江阳新完成的培养箱当中，里面被江阳组建而成的小型生态系统正在成型。
“呼呼~呜~”
“沙沙~”
老树人见到培养箱当中的场景顿时感觉到极为惊讶, 尽管这里空间很小, 没有足够的土壤和水, 但是却给它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
在它的声音之下培养箱当中各种植物幼苗开始呼应它的呼唤，轻轻摆动着枝叶。
“啧啧, 果然这些植物并不简单，绝对不是现实世界当中那些没有自我意识植物，只不过明明连脑子都没有啊……”
见到这一幕江阳暗自感叹,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些植物相互之间交流沟通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呼~呜”
“放心，我就是用来研究而已，如果有了成果还会仔细培养它们，让它们在更多的地方开枝散叶”
老树人似乎对于江阳把这些幼苗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当中有些不满。
“呼~呼~”
听到江阳的话老树人略微有些怀疑，不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对于植物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的种植能够扩散的更远, 拥有更好的生长空间和环境。
至于其他的那倒是其次。
“嘿嘿,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这些植物之间都是怎么沟通的？”
“刚刚你可没有和里面的植物接触, 竟然能够和它们交流，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随后江阳立马抓住机会向着它询问起来，现成的交流对象就在面前，没道理放过啊！
“呜~呼呼~”
老树人听到江阳的询问不知道为什么直接笑了起来, 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样。
接着它不等江阳追问就向着他讲解起来。
“呼~呜~呜”
听着老树人的描述江阳渐渐有了一个清晰地认识, 实际上他看到的森林也好, 植物也好，实际上都是森林的一部分。
森林是拥有自我意识和躯体的，所有的植物都在森林的掌控当中。
硬要靠谱一点的说法的话, 那就是每一株巨树都是一处关键的神经节, 无数的巨树和藤蔓就组建成了一个庞大的泛意识体。
这个意识体也就是森林本身，因此森林能够做出各种反应, 能够听从树人们的呼唤。
而江阳自己在培养箱当中模拟出来的小型生态实际上就相当于一片小森林, 只不过因为太小了没有那么清晰、明确地自我意识而已。
但是对于老树人的呼唤多多少少还是能够起到一些反应，只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嗯嗯, 原来是这样, 哈哈，这就是泛意识”
江阳弄明白了其中的根源之后顿时想明白许多东西。
“呼呼~”
老树人摇了摇头，对于江阳的反应搞不懂，不就是说了一下森林的情况吗？
用得着这么高兴吗？
“嘿嘿, 以后这些巨树生态圈肯定会扩散到更远的地方，哈哈, 到时候你可别来谢我！”
江阳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清晰地想法，于是向着老树人开始邀功。
对于这句话老树人是很爱听的，毕竟哪一个树人不希望森林更大，更多？
弄明白了江阳的意图老树人也就不再这里继续待着，箱体实验室内部的条件对于它来说可不够友好。
目送老树人离开，江阳立马安排光子开始建立一套新的生态模型。
“光子，让仿真人将收集到数据都传回来，同时开始建造相关数据模型”
“好的，阁下”
“把这些巨树当做一个巨大的神经节，能够外界做出反应的那种，拥有感知光和热、雨水以及震动的能力”
“那些藤蔓当做神经网络的连接体，拥有传输信号、养分以及移动的能力”
“然后开始进行模拟，我要看看所谓的泛意识是不是一种集体思维！”
江阳注视着培养箱当中小型生态向光子下令，如果这个想法一旦被他验证，那么那就相当于找到了所谓森林思维的有效模型。
弄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之后再想要对整个生态进行改造，甚至让它具有属于自己的意识那都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而一旦做到这一点，后面的很多东西都有了想象的空间。
“好的，阁下，请稍候”
想要通过电子数据来模拟这种体系定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只要有可能就要去尝试。
光子开始按照江阳的要求进行建立相关的数据模型。
整座巨树森林当中数量是极为庞大的，仿真人们得到的数据也没有太多。
但是随着一点点将相关的数据拼凑起来渐渐的江阳看到了一套极为复杂的神经传输网络，由点到面，再由整个面向着周围四面八方各个方向扩散出去。
最终建立起来的庞大网络系统绝对是能够堪比动物大脑的复杂系统，如此说来它拥有属于自我的意识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阁下，目前已有的数据已经足以证明该系统拥有自我意识，至于相关的思维方式或者是记忆方式正在分析当中”
“嗯，很好，我猜记忆的方式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江阳点点头，然后继续等到光子进行分析验证。
这一次的发现实在是让他感觉到自然的神秘, 整片森林在真正意义上是活的, 拥有生命，拥有意识, 拥有思想。
要是对这套生态利用的好完全可以让它们在地面世界构成防御体系，在天空堡垒当中构成生存的基本系统，甚至是将整个月球表面都改造一遍。
至于掌控它们的方式，江阳手中的邪灵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只要是有意识的个体都能够侵入到它们的意识当中。
更别说老树人给他的那些特殊种子一旦培育出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树人，而树人天生就拥有和森林沟通的能力，他只需要掌控那些树人就行了。
从各个方面来说研究这片森林的价值都会超过他的想象，特别是如今深渊马上就要全面入侵现实世界的情况下。
森林的力量就有可能在后面成为他的重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