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懿没有料到赵澈会有这样的动作,顿时愣在了那里,而萧昱的脸色却像是乌云罩顶一般阴了下来,
林文懿把鱼肉往旁边拨了拨,呵呵一笑,放下碗筷道:“我已经吃好了,几位慢用,”说完就离席坐回了包间旁边的小花厅里独自饮茶去了,
萧昱见林文懿并没有理会赵澈的献殷勤,心里好受了不少,脸色也平和了下来,放下筷子道:“二位慢用,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待赵氏兄妹反应过来,径直出了房门,
赵娉婷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温文有礼的二公子吗?整个一大醋坛子差不多,离得老远她就能闻到那满身的酸味儿,
赵澈则不屑的瞟了萧昱的背影一眼,神情中不无得意,没想到他竟然能把定力极好的萧昱给气走了,转念又沮丧起来,真是的,精心安排的一场饭局就这么被人给搅了,想起来就郁闷的不行,
好好地一顿饭吃的是不欢而散,林文懿拒绝了赵氏兄妹的护送,上了自家的马车准备打道回府,
刚一上马车,便被里面坐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林文懿惊讶不已,没想到本来已经离开的那个人竟然躲在自己的马车里面等着自己,
青简本来已经进了半个身子,却见马车里面竟然坐着一个男子,她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害怕,见来人竟然是林文懿认识的人心里顿时安定了不少,看到自家姑娘朝自己使来的眼色,她乖乖的退了出去,坐到马车车夫旁边,
萧昱看也不看林文懿一眼,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慢条斯理的道:“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林文懿见到萧昱满脸的怨气,不由得抿嘴一笑,觉得萧昱此时的表情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他,脸色一正道:“您当然能出现在这里,这满京城还有您去不得的地方吗?”
“你的闺房我就不能去,”萧昱指控道,“自从你回了京,咱们才见过几次面?如今你竟然还有时间跟不相干的人一起吃饭,都没有时间跟我见面,”
林文懿莞尔,萧昱的表情越来越像‘怨夫’了,忍不住靠近他旁边安抚道:“好了好了,你不也说那是不相干的人吗?再说了,今天我也是凑巧才碰上的他们,娉婷郡主开了口我总不好拒绝吧!又不是特意约好的,这也值得你生气?”
见林文懿竟然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萧昱的心里开始‘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愉悦不已,这是不是代表他对于林文懿来说并不是可有可无的呢?
虽然心里高兴地要命,可萧昱依然拉长着脸,“那我们是不是也能经常见见面啊?就像今天这样,”他趁热打铁开始提条件,
林文懿本来以为回府后会管束的比较严,所以才会拒绝跟萧昱见面,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但现在自然没有这么大的顾虑了,
现代人谈个恋爱恨不得两人能时时黏在一起,在这里自然是行不通的了,她虽然不能跟萧昱天天呆在一块儿,但经常能见个面也是她所希望的,
“到时候我让人给你送消息,”林文懿忽然道,
萧昱眼睛一亮,紧紧握住林文懿的小手,“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林文懿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点点让步就能让萧昱这么激动,让她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美妙也很幸福,她心里也漫上一丝甜蜜,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萧昱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就连刚刚的不愉快也早就跑到了脑后,他情不自禁的把林文懿拥进了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只觉得此时这马车能够就这样永远的走下去才好,
林文懿抬手抚上萧昱的胸口,“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外面还有人呢,”
“怕什么,谅他们也不敢进来,”萧昱满不在乎的道,好不容易能够有相处的机会,他才不会就此放弃,更不会让人来打扰,
“安娘,过段时间我让父王去府上提亲如何?”萧昱把玩着林文懿的纤纤玉指,忽然道,
林文懿一愣,随即道:“咱们不是说好的吗?等到我满十八岁再说,”
“可是我真的是等不及了,再说只是先定亲而已,又没有说立刻成亲,”
萧昱实在是有些心急,自从察觉了太子的心思之后,他就已经有了这个念头,再加上今天碰见的赵澈,他就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
虽然答应了林文懿到她满了十八岁在谈婚嫁之事,可他迫不及待的想把两人的名份定下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故,他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林文懿的美好,
林文懿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萧昱的顾虑,“你让我好好想想好不好?”
当初说要满十八岁再谈婚嫁之事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毕竟成亲之后就要生儿育女,年纪越小危险越大,过早成亲的话实在是有太多的不便,
“好吧,不过要尽快,我怕我等不了太长的时间,会忍不住直接跑到岳父面前亲自求亲,”萧昱呵呵笑着道,他本来也没指望能立刻听到答复,
林文懿捶了萧昱几下,“我看你敢,”却也听出了萧昱话里的焦躁,伸手攀上萧昱的脖子,紧紧地偎进了他的怀里,轻轻安抚着他的不安,
两人就那么拥在一起,一时间车厢里寂静无声,却充满了甜蜜温馨的气息......
青简在车厢外却战战兢兢,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好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姑娘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个男子的,而且看起来两人的关系还非同一般,莫非......?她赶紧甩了甩头,这可是了不得了,万一被人知道可如何是好啊,
她看了一眼车夫,小声道:“车夫大哥,今天的事情还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让别人知道,要不然,真出了事情大家都不好向大人交代,”言下之意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万一走漏了风声的话,谁也跑不了,统统都有责任,
驾车的车夫转头看了青简一眼,眼光闪了闪却没有答话,而是呵呵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暗道:没想到这位姑娘倒是个忠心为主的,
青简觉得今日这车夫的表现很是奇怪,一点儿也不像以前那么聒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