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看见群里的聊天，心放下了一半。
下午学校，孙超接着电话。
“今天光看评论区了，你上课了吗？”
“还没有上课，什么事。”
其实孙超现在已经上课了，但是他有点无聊，觉得，还不如出去接个电话消磨消磨时间。
孙超拿着手机从后门往操场上走去。
“今天有两家出版社联系我们，想出版《何以笙箫默》，今天我打电话和两家出版社都聊了聊。”
“一家是出版你小说《盗墓笔记1》的华夏出版社。”
“另一家是和华夏出版社名气差不多的文学出版社。”
“一开始只有华夏出版社联系我们，这两天文学出版社也联系我们了，正在和他们扯皮。”
“这次文学出版社比较有诚意。”
“开口就出了百分之十的分成，而华夏出版社才开出百分之八的分成。”
孙超想了一下说：“两家出版社谁出到百分之十二就给谁出版。”
“下一本《盗墓笔记2》谁出到百分之十五就给谁出版，百分之十五这可能就是最高了，只要不出现问题我可以一直和这家出版社合作，我不喜欢扯皮，要想合作就干脆利落点。”
孙超接着说：“在外人来看【鼠标】还是个新人，能有百分之十二分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就按照《盗墓笔记1》的条款和他们谈就行，条款也是一样，谈好了分成，你就可以做主让他们签字了。”
“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后续能不能谈到十五个点，到时候再看吧。”
“那我确定好合同提前和你说一声，我去找你签字。”
孙超当然乐意赵亮跑一趟，这样不就省自己请假了：“行，那就麻烦赵哥再跑一趟了。”
“行，那我就和他们谈了。”
“百分之十二应该不难，这本书的成绩是很不错的，仅次《盗墓笔记1》。”赵亮说道。
孙超感慨的说了一句：“还是女频赚钱啊！”
赵亮：“……”
其实赵亮愿意跑过去找孙超签字，第一点确实能理解孙超高三没办法请假。
第二点就是他怕其他网站在起点有眼线，万一孙超被挖走，他哭都找不到地方。
刚刚孙超可是说了，谁的价格高就签给谁，要是有网站出高价挖孙超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找不到孙超。
“那我联系出版社了，还有就是《盗墓笔记1》最近应该要下架了，这几天一天也就小几千本，一直没下架是因为出版社想试图突破四百万本。”
“现在先提前恭喜了，分成就赚了近千万。”
“谢谢，你来了，我请你吃饭。”
赵亮回到办公室，就给两个出版社打过去了电话，把分成的事直接说了。
文学出版社
文学出版社和华夏出版社作为最知名的几大出版社之一，文学社和华夏出版社是名气差不多的两家。
社长和发行部主管在专属休息室内喝着茶，聊着《何以笙箫默》出版的分成。
社长是一名女性，四十来岁，名叫姚丽华，发行部主管名叫王辉三十出头。
“刚接到起点负责【鼠标】这个作者的编辑电话，对方说作者直接开出了十二个点分成的要求。”
你们的报价是多少？
社长姚丽华问道。
“我们这边直接给到了十个点，因为我们得到内部消息，华夏出版社那边给到八个点，要是想抢在华夏出版社前面拿到出版权，就要报价就比他们高。”发行部主管王辉回答道。
“你们觉得那边会出到十二个点的分成吗？”
“拿不准”王辉说。
“要是他们主管徐昌做主就能，要是他们社长卢爱党就不会。”姚丽华说道。
“怎么讲？”王辉有点好奇。
“我和他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卢爱党是一个，优柔寡断，什么事都保守着来做的一个人，这次作者直接开出十二个点的分成，他是没那个魄力的。”
“还在连载的《盗墓笔记1》就是他的副社长彭欢拍板拿下的，当时还和他们社长闹了点不愉快，最后的结果还是证明，副社长的决定是对的。”
“这本小说在他们杂志社是今年里最好的一本，比同期作品高了百分之三十不止。”
“以前是摊上好时候，人才断层，他在教育部有关系，才做在了现在的位置，这些年华夏出版社一直能和我们平起平坐，他的副手彭欢有很大的功劳，以前他的副手还会帮他分析，副手也能说得动他，这次他的副手请假了。”
“他的副手不在，只要这次他知道作者狮子大开口他就不会同意。”
“社长，你不是说他们主管很有能力吗？他能看不出来吗？”王辉好奇的问道。
“发行部主管确实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社长不同意，他再想签也没有办法。”
“能卖出多少本，评估过了吗？”社长姚丽华问道。
“二百万到三百万本”
“我们有去看小说在起点的成绩，非常好，比以往我们出版的网络小说打赏高出百分之三十到四十，虽然这是一名新作者，但是小说写的很不错，能开出十二个点的分成也不奇怪。”王辉说道。
“那按你的意思是可以给出十二个点？”
“我觉得可以！”王辉很肯定的说到。
那我们开个会讨论一下。
文学出版社是一团和气而华夏出版社是一片死气沉沉。
华夏出版社
社长办公室，现在发行部主管徐昌正在苦口婆心的在给社长说着《何以笙箫默》的优秀，和出版理由。
但是社长还在悠哉游哉的喝着茶，没有半点想理他的意思，好像在说，你说你的我喝我的茶。
现在发行部主管特别想念副社长彭欢，以前有什么事直接找副社长就可以，而且意见也都能听得进去。对一般推荐上来的小说都会亲自看一遍在商量出不出版。
而社长可好，他本就是个门外汉，还老是想指手画脚。
什么都不懂，他只要认为没有内涵，大家开会拿不定主意的，都不会出版，他是一切求稳，没有一点点进取精神。
上段时间还提议出版诗歌散集，这出版出来卖给谁幸亏被副社长拦下来了。
主管在想：这么多年，没有副社长，华夏出版社早倒闭了。
“社长你倒是说句话呀，我这都说半天了。”徐昌压抑着烦躁心情说道。
社长终于说话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武断：“一个新作者，张口就要十二个点，你还来和我商量。”
“我调查过，这本书在起点网站成绩很可以，才直接给的八个点，这就不低了吧，张口就要十二个点，做梦比较容易实现，那些老牌作家也才十个点。”社长卢爱党说着说着也真的说出了火气，直接高声吼了起来。
“这书能大火！”主管徐昌也来了火气直接吼了一声。
“那你说这书能卖多少本？印出来卖不掉你负责？”社长也大声回了一句。
主管一下子哑火了，印少了作者肯定不同意，印多了要是万一卖不出去他这个主管也干到头了。
既然社长不想赚这钱，那就让文学出版社赚去吧。
发行部主管一声不吭的走出了社长办公室，一抬头就看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都这么闲吗！”徐昌直接吼了一声，一脸阴沉的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全场鸦雀无声，半天才有人小声讨论起来。
“主管这都是这个月第几次和社长吵架了？”
有同事回道：“第三次了。”
“这书还不错呀，出版出来即使不赚钱也不会赔钱吧。”
“谁知道社长怎么想的。”
“副社长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想他了。”
“好像是下个月吧！”
“副社长这些年早该升职了。”
“但是有人不服老，不愿意让位呀。”
有同事听不过去了就提醒一句：“你们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