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修长的手抚摸住苏园的脸颊, 反过来把唇印在了在苏园的额头上。他薄唇带着微微的凉意,触碰即离,却在所碰过的肌肤之上留下了灼热。
明明最是恣意张狂的人, 吻得却很温柔, 极有节制。
苏园若不是察觉到白玉堂掌心出了汗,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温柔和执着,险些会以为白玉堂在这方面也比较冷淡,在敷衍回礼她。
看来她期待的霸道回吻, 只能在以后找时机实现了。
白玉堂把苏园抱在怀里,下颚抵在了苏园的额头上,声音低沉沙哑。
“园园, 不管你以后多厉害, 你都是我最想保护的人。”
苏园立刻应承,她好喜欢白玉堂这句话。
苏园歪头靠在白玉堂胸膛上,感慨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以前在末世, 她身边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她好过。
俩人随后在崖边对坐。
白玉堂便听苏园将她过去的经历一一道出。在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之余,白玉堂又觉得确实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苏园身上异于常人的聪明阅历,以及完全超出当世水平的武功。
“以前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自己拼, 因为只能靠自己,所以也习惯了一切都由自己解决。”
“难怪你在擒了安康侯和庞显之后, 就直接自己去了假山林的石洞。”
正常情况下, 如果是开封府其他的办案人员遇到这种事,肯定会第一时间喊人来增援。苏园因为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行动,所以她能自己解决的事,就想不到去麻烦别人。
如此一想,反而更叫人心疼她。从那么残酷的世界熬杀出来, 她所经历的一切不是简单地用‘艰难’、‘困苦’之类的词语就可以形容得了的,她太不容易了。
白玉堂有几分用力地将苏园紧拥在怀里,甚至恨不得把她直接揉进自己的心里面,好好呵护起来,让她再不会受到外界的伤害。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孤魂野鬼,很吓人?其实忘川道长的批命很准,我就是个煞神。”苏园道,“我这人杀戮心太重,从不肯吃亏。”
白玉堂轻笑一声,“巧了,我也是这种人,难怪我们如此志同道合。”
苏园也笑,贪恋地靠在白玉堂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松香味道,心里莫名地感到安定愉悦和温暖快乐。
白玉堂接着对苏园道:“今天在定亲宴上,我被大哥他们好一顿笑话。因我年少时曾狂妄说过一句话,我对这世上的女人都不感兴趣。如今看来,我这话仍旧没错,我的确对这世上的女人不感兴趣,让我感兴趣的女人来自异世,是那么的聪明、坚韧、强悍又可人。”
白玉堂说着,便用双手捧住苏园的脸颊。
“你不是什么孤魂恶鬼,更不是煞神,你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未婚妻子,是我心尖上最美好的妙人。”白玉堂随即弹了一下苏园的脑门,不准她以后再这么乱想,令苏园只管记住最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苏园疑惑问。
“你是白玉堂的女人。”
苏园怔了下,不禁红了脸,笑叹白玉堂想得可真美。
白玉堂淡定地应和苏园的话,“我想的人确实是真美。”
苏园本来抿嘴笑,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我同意,非常同意!”
苏园复而又扑到白玉堂的怀里,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调戏他。
“你更美,我的小美人儿!”
白玉堂听了这话立刻变脸,苏园先一步防备好了,如一只活泼的兔子,“噌”的一下就从白玉堂的怀里跳离。她扛着大刀就往山下跑,白玉堂随后而至。
苏园走到山下之后,想了下,跟白玉堂提议:“要不咱们去崖下找找,确认一下王玉的尸体?”
白玉堂应承,其实他也隐约有几分不放心,那王玉在跳崖前的表现略有几分怪异。
这座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从这里绕山走到崖下的地方,需要走很长一段时间的路。山里草木长得茂密,其中还有不少草木带刺,用苏园的七尺大刀来开路很方便。
白玉堂当然不舍让苏园来干这些粗活,便由他拿刀在前开路。
“原来这刀叫霸王刀,名字够霸气,我喜欢!”苏园笑道。
“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白玉堂道。
苏园愉悦地应承,多谢白玉堂赠刀。她随即听到有流水声,立刻去寻,找到了一条小溪。苏园就叫上白玉堂,俩人就喝了两口水解渴,然后洗了洗手。
苏园便将她随身携带的两块点心拿出来,分了白玉堂一块。
白玉堂看苏园递过来东西,以为只是一块果仁做的普通点心,但到手后发现这块‘点心’有些重量,而且咬在口中的感觉很密实,酸甜香脆,一小块下肚,感觉跟吃了两碗饭似得,竟不止口感好,还能充饥饱腹。
“这是何物?”白玉堂问。
“切糕,可值钱了呢。这东西若若做这么大一块,顶你一处宅子。”苏园用双臂比量了一下大小。
白玉堂一脸‘你确定没骗我’的表情。
“真不骗你,用料扎实,集全了所有好吃的果仁和果脯,你自己肯定也吃出来了。”苏园解释道。
白玉堂应承,“此物甚好,若江湖人外出,求轻便出行,便可拿它抵干粮。”
“回头我把做法写下来,让白福张罗一下。”苏园顺便跟白玉堂提及苏家给她的那些嫁妆,里头有很多铺子需要打理,便干脆都一起交给白福。看账做生意太麻烦了,她还是更喜欢享受。
白玉堂应承。反正苏园的东西交到他这里,始终还是苏园的,他的一切也都是苏园的。
二人便继续往崖下走,搜寻了一圈之后,倒是找到了几枚他们之前丢的暗器,但没找到王玉的尸体,也没有看到一点血迹残留。
暗器肯定会打中王玉,这涯下什么踪迹都没有,就非常奇怪。
“我看她不是偶然跳马,这地方他早算计过。”白玉堂叹道。
苏园小小惊讶了一下,但也不算特别惊讶。
“看她那么干脆地跳崖,我就觉得奇怪。”
如今还天还黑着,这山很大,山崖上面的情况看不清楚也搞不清楚,只凭他们俩人再继续搜查下去,基本上没什么意义。
苏园和白玉堂决定先回去,再遣更多的人马凭借工具来这里搜山勘察。
……
安康侯府,祭坛。
孙荷玩儿得不亦乐乎。
她听着安康侯和庞显歇斯底里尖叫,最后眼见着安康侯吓晕了过去。庞显则吓得像是瘫痪了一般,整个人闭着眼睛,缩紧脖子,僵硬了半晌,很久之后才恍恍惚惚睁开眼,确认自还活着。
孙荷在最后时刻,用剑鞘挑住了下落的网兜,蜡球最终没有落地。
她瞧他们这俩人的样子,哈哈直笑。
“原来你们知道这血肉虫杀人有多残忍,你们自己也怕得哭爹喊娘呀。那你们对别人下手的时候,就不曾想过这机关有一天会使在你们自己身上吗?没有人教过你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吗?”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庞显忙求饶,他哆哆嗦嗦颤栗的身体,撞醒了刚才晕倒的安康侯。
安康侯发现自己还还活着,稍微松口气,连忙也跟庞显一样求饶。他就知道,开封府的人不会滥用私刑,悄悄杀了他们。
“原来他们在这里。”
展昭这时带人抵达,看见安康侯和庞显的处境后,转而讶异地看向正举着剑鞘挑蜡球的孙荷。
“展大哥别动,我有好戏给你们看。”孙荷立刻道。
展昭以为孙荷要给他们报仇,忙劝孙荷别冲动,以安康侯和庞显的罪行他们必死无疑。但如果孙荷以这种手段杀了他们二人,那她也会被判罪。
“何苦为了两名死刑犯,搭上自己的性命?”展昭劝孙荷赶紧慢慢地放下蜡球。
“是啊,女侠你快听展护卫的话吧!”庞显求饶道。
孙荷哈哈笑了一声,立刻抽走剑鞘。
安康侯和庞显脸色大变,同时再度嚎叫起来。
展昭快步冲了过来,正要拉走孙荷,以免她受血肉虫的伤害。却没想到那蜡球“啪”的一声落地,开裂之后,只有一堆干瘪虫子洒在地上,这些血肉虫没有一只活的,全都死了。
展昭凑近一些,认出这些血肉虫都粘着硫磺粉,原来蜡球里的血肉虫早就被硫磺粉杀死了。
被再度惊吓到了极致的安康侯和庞显,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俩人瘫软地互相依偎,由着开封府的衙役粗暴地拉了出去。他们甚至为此想要感激,再呆在这祭坛的笼子里,他们俩肯定会没了命。
展昭用手掩嘴,轻咳了一声,嘴角却不可抑制地上扬。刚才那一幕,他看到之后,其实心里觉得很爽。对付诸如安康侯、庞显这类目无王法、将人命是做草芥的畜生,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便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否则他们永远体会不到,他们曾经做的事有多残忍可怖、令人发指。
孙荷跟展昭解释,这些是都是苏园的主意。
“这蜡球里的血肉虫怎么会死了?”展昭问。
“老大往空心竹节里塞入硫磺粉,再用蜡烛将竹节的一头烧热,慢慢刺入蜡球,然后就通过竹节把硫磺粉都倒了进去,再用蜡封口就行了。”孙荷解释道。
至于所用到的硫磺粉,是青衣杀手他们自己备的,就摆在放烟火的地方。
他们该是打算等着血肉虫吃干净了包拯等人的身体之后,便准备用硫磺粉灭虫。否则不杀虫的话,整个安康侯府的人都会有危险。
“妙法。”展昭称赞道。
……
等苏园和白玉堂回到安康侯府后,先让王朝带一队人马去搜山找人,随后跟着展昭等人一起去探望包拯和公孙策,顺便向他们回禀目前案子调查的情况。
包拯和公孙策俩人都上了年纪了,且都不会武功,他们的身子只是普通人的体质,不似武人那样耐得住折腾。经过中迷药,被装箱蜷缩身体颠簸一路,再被捆绑数个时辰不能动之后,他们的身子很难承受得住。
之前在祭坛,能硬挺着一直逃出竹林,真真是用尽了全力。
如今他们身上被绳子捆绑过的地方都青紫了,四肢红肿疼痛无力,身上其它地方还有碰撞形成的内伤。
经大夫诊治施针之后,喝了药又休息片刻,二人的精神才算有了些许恢复。
“王玉为这桩案子的主谋,据安康侯和庞显交代,王玉是江湖杀人组织鬼见愁的护法,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且麾下培养了一批心腹杀手。”展昭下意识地看一眼苏园后,继续回禀,“不过目前看来,她带来的那些心腹杀手都被剿灭了。”
大家听到这话,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苏园。
其实比起这桩案子的真相,大家更迫不及待想知道,以前在开封府寂寂无名的烧火丫头,怎么会突然成了一名惊人的举世无双的高手。
苏园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之后,便垂下眼眸,准备措辞解释。
白玉堂上前一步,把苏园挡在身后,率先代她解释道:“她是练武奇才,幼年时有奇遇,师从无妄之人。”
“无妄之人?五弟,你说的可是以前江湖上盛传的那个功夫练到出神入化,形如鬼魅的江湖高手无妄之人?”卢方惊讶地问。
白玉堂淡然地应承:“其。”
卢方、韩彰、徐庆和蒋平同时震惊地发出感慨,表示没想到这江湖传言竟然是真的。
“无妄之人是谁?听起来不像是人名?”包拯问罢,看向涉猎颇广的公孙策,见公孙策也摇头。
“我倒是听说过。”展昭解释道,“无妄之人是二十几年前,两浙一带兴起的传说。说是有一江湖高手在那一带出没,来无影去无踪,所做之事毫无章法,但他所到之处必有无妄之灾。尤其是对武林人败类而言,会死得连渣都不剩。那段时间,两浙一带陆续失踪了不少武林败类,而且这些人的功夫都不算低。不知是谁起的这个外号,也不只是谁宣扬了他的存在,总之‘无妄之人’的称号就在本地盛传开来了。”
其实这个传说没多久就沉寂下去了,后来只有说书人的讲江湖过去,会提及到这位无妄之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有多神秘厉害,至今不曾有一人见过其真面目,甚至不知他是男是女。
展昭当年听到这传说的时候,只是一笑而过。他一直觉得的是什么人胡编乱造的故事罢了,却没想到这无妄之人竟真的存在。
“原来弟妹竟是这位传说中的高手的爱徒!”蒋平拍手惊叹,忙问苏园,那无妄之人长什么样,是男是女,年纪多大,功夫如何,如今人又在哪里。
包拯、公孙策和展昭都探究看着苏园,认真等着听她答案。
包拯发现苏园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吭声,面色有迟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园先礼貌地给众人赔罪,然后道:“请见谅,恕我不能告知。”
众人皆疑惑地望着苏园。
“因我们师门传承的祖训是:无中生有,有中生无,无影无踪。”
苏园和白玉堂在赶回来的路上,已经提前商议好了跟大家解释的理由。
白玉堂给苏园从江湖传说中,寻到了一个合适的‘师父’。这位传说中的高手‘无妄之人’,正是白玉堂年少时曾追崇过的人物。
白玉堂那时很执着,为了见到自己崇拜之人,曾多番锲而不舍地调查无妄之人的身份。最终发现这位传说的武林高手,其实就是但年一名八岁的孩童跟小伙伴们吹出去的牛皮。他的小伙伴们把话学给了各自父母,父母们告诉了朋友们,这些朋友们中有说书人也有武林人,然后就越传越盛。
正好当时恰逢江湖上出了几桩武林败类失踪的悬案,这些案子就都被安在了这位‘无妄之人’的头上,于是无妄之人的武功就传得越加玄乎了。
起初吹牛皮的那名八岁好孩童,是婺州本地一位很有名的员外之子。这家人与白家有些来往,而那名‘八岁的孩子’其实长白玉堂十五岁,白玉堂见了要称一声世叔。两年前,他人去世了。而他幼时曾吹牛皮吹大了的秘密,就只有白玉堂知道了。
白玉堂便觉得如今这个已经无法被证实的传说,恰好很适合给苏园用来解释武功的由来。
苏园就以此为根据,在脑海里周全了所有的细节。不过她最后有全都推翻了,包拯等人都是头脑聪明的破案高手,苏园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细节不能透露太多,多说多错。反倒不说玄乎点,让他们自己去想。凭她舍命救人的表现,还有大家往日结下的情谊,苏园相信他们会选择信任她。
至于她在末世真实遭遇的那些事情,的确没有办法跟每个人去讲明白,求得每个人的理解。而且知道的人太多了,难免口杂,就怕有人会在醉酒或在其它什么无意识的情况下,把话说了出去。终究是麻烦,倒不如一开始不说。毕竟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
蒋平跟着苏园念了一遍祖训,不解问苏园:“弟妹,我还是没弄明白,这祖训是啥意思?”
“‘无中生有’指武功要厉害霸道,可以化无形为有形。‘有中生无’指有仇必报,坏人该杀就杀,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去杀。‘无影无踪’是指做人要低调,尽量隐藏好自己高手的身份,干了大事后脚底抹油就溜,以免树大招风,横生枝节。”
苏园对‘师门祖训’的解释,也相当于变向告知了大家,她一直隐藏武功保持低调的原因。
苏园随后跪地,诚挚向包拯和众人赔罪。
大家一瞧她竟跪下了,都慌起来,连忙喊苏园快起身,催促白玉堂去搀扶她,大家直叹受不起苏园这样的礼。
“你今日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还跟我们跪地道歉呢!这太折煞了我们了!”展昭语气有几分急了。
大家纷纷附和,表示苏园隐瞒武功情况,完全因为要遵从师门祖训,这根本没有错。
“我如今虽暴露了自己,但师父他老人家却还要遵循师门祖训,恕我不能告知大家师父的身份和具体情况。”苏园再度鞠躬赔罪。
大家更惶恐了,忙道没关系。反而主动跟苏园赔罪,是他们不该刨根问底,胡乱瞎问。这江湖上有很多武林高手,都谦逊低调,比如南侠展昭就很谦逊,还有一些怪癖,比如白玉堂。更不要说像苏园和她师父这种高手中的高手,那肯定更有脾气了,都可以理解。
再说,苏园今日不故一切,冒着暴露师门的风险救了他们。他们最该做的事是感恩,再感恩。
“不得不说,弟妹的功夫太牛了!”卢方等人不禁再度称赞,就问苏园平常如何练武。
孙荷马上表示她知道,就把她之前跟着苏园去河边练武的‘悲惨经过’讲给大家听。
原来为了是在深夜练武,习武的内容竟然如此高强度,不愧是高手!
公孙策笑叹苏园:“你这丫头真真是做到深藏不露,令人叹服。”
包拯则担心苏园因为这次的暴露,坏了他师门的门规,会被她师父惩罚。他当即表示,会写一封陈明信,令大家都签字画押,交给苏园。
“若你以后见到你师父,便将这信交给他,希望他看到了本府和众人发自肺腑的恳求,不会责怪你这个好孩子。”包拯愧疚道。
苏园忙摆手表示没事儿,“师父他老人家多少年都不入世了,连我都不知道他隐居去了哪儿,应该不会知道。知道也没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觉得值得。”
大家一听这话,更加感动。卢方等人纷纷向苏园道谢,又向苏园承诺以后只要是她的事,不管是什么吩咐,尽管示下,他们都万死不辞。
苏园见气氛过于煽情,故意半开玩笑问卢方等四鼠:“若是要你们兄弟间互打呢?”
卢方等人愣了一下,纷纷直叹苏园厉害,苏园不愧是无妄之人的徒弟。这一句话,就灵活用上了‘无中生有’的绝招!
“五弟,咱事先可说明白了。以后你们夫妻俩吵架,我们可都帮弟妹,绝不会帮你。”蒋平对白玉堂道。
卢方、韩彰和徐庆纷纷赞同点头。
白玉堂哼笑,嫌烦道:“用不着你们掺和。”他婚后必定会与苏园琴瑟和鸣。
氛围轻松了,大家喝盏茶歇息,便提审安康侯和庞显。
这庞显的作案动机倒是明显,他曾与开封府有宿仇,大家不用问便知了。安康侯的动机却是叫人不解,好好的富贵侯爷不做,为何如此猖狂,敢把开封府一众绑到侯府里来‘祭祀’。
安康侯哽噎道:“都怪那王玉以谗言害我!”
包拯当即斥他推卸责任,愤慨点破他话中的漏洞:“你若不是本来就跟开封府有仇,何至于受了王玉的挑唆,冒险谋害众人?”
安康侯忙磕头:“何必问那么多,我已经认罪了!”
白玉堂目不转睛盯了安康侯好久,他修长的手端起茶碗,再睨了一眼安康侯,随即把茶水泼在了安康侯的脸上。
蒋平当即上前,揪住安康侯的头发,找到面皮接缝,撕掉了安康侯脸上的假面皮。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听了一位小可爱的建议,买了膏药贴在腰上,然后晚上遛弯,超级怕蚊子,又喷了很多花露水。膏药大家都懂得,那股味道好浓烈,留香持久,花露水也很……我一瞬间就成为了整条街上最有味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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