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是他们再来捣乱,不用手下留情,只要不把人打死了,其余的你们就看着处理。”郭俊点点头,听到这事心里也觉得甚是解气,他就喜欢看着这些人上蹿下跳,却捞不到任何好处。
“是,少爷!”阿福偷偷松了口气,还担心自家少爷会袒护那些人呢,看来以后对那些人下手可以再重一些了。
郭俊在木屋周围闲逛了一下,这个简陋而又温馨的小房子,
是他一手建造起来的,接近半年没住,倒是有些怀念了。
“这鸡圈里又买了小鸡仔吗?”郭俊瞧见鸡圈了多了几十只小鸡,那小鸡已经长出小翅膀,而鸡圈也扩大了几倍,用篱笆围了起来。
“少爷,您忘了吗,这是小小姐养的鸡啊,有两只母鸡已经下蛋了,小鸡也孵出来了,小的觉着这鸡圈小了点,于是就给扩大了些,好让它们有更多的活动空间。”阿福细心解释道。
“这鸡都这么大了吗?”
“是呢,小小姐特意顶住小的要好好照顾它们,小的可不敢怠慢了去。”
这七只成年鸡当初还是他第一次进山打猎的时候抓的呢,如今都孵出小鸡来了,看来他也得抓紧点咯!
“嗯,小萧雅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郭俊点点头,想着等哪天空了带娘俩回来看看这小木屋还有这些鸡。
正看得差不多的时候,郭俊看见院子外面有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徘徊着,因为距离比较远,看得不太清楚是谁。
“那个人是谁?”
阿福抬头往人影那边看过去,了然道:“少爷,那应该是陈家村的人,这段时间偶尔看见他在院子门口徘徊,但又不说是来干什么的,刚开始还提防着他会偷东西,但都有半个月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小的就没有理会他了。”
对于陈家村的人,阿福一个都不想理会,这些势利眼,活该穷一辈子!
郭俊眯着眼睛看了看,虽然看不清五官,但身形却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便叫阿福去看看:“看看他有什么事,若真是想偷东西的,那咱们也好趁早断了他的贼心。”
“是,少爷。”阿福应声后往那身影走去。
待走近了后,见此人是一名约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看起来很是羸弱,眉宇间眉头深深皱起,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但他是陈家村的人。
阿福语气不善询问道:“喂,你在我家院子前转悠些什么,莫不是想偷东西?”
那人见屋子的主人出来了,又紧张又害羞道:“我,我没什么事,就是想……”
“告诉你,可别被我发现你藏了什么坏心思,不然我绝不放过你,你们陈家村的人可没一个好东西!”
“大哥,我,我叫大牛,我能不能见见郭大哥,我,有点事想找他……”少年语气惶恐回答,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还羞红了脸。
“找我家少爷?”阿福打量了许久此人,才想起来当初自家少爷被逼离陈家村的时候,这人也在现场,只不过当时他好像是跟众人唱反调来着。
当时众人走后,他还留下来道歉,而当时少爷也说了,遇到困难了可以来木屋里找他,或者去镇上十里香酒家找少爷,这会儿来木屋这里,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想到此,阿福语气和善了些:“我家少爷就在前面,你随我来吧!”
“多谢大哥!”少年很有礼貌地道谢一番,才跟着阿福向木屋走去。
“你是大牛?”郭俊看着面前瘦小羸弱的少年,有些不确定问道,面前的少年郎怎么瘦了这么多,人也变得无比憔悴。
“郭大哥,是我,我……”大牛习惯性地挠了挠后脑勺,欲言又止。
“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郭俊语气温和,似乎只要他语气重一些,面前的少年就能被吓得散架了一般,那全身差不多只剩下皮包骨头了,两边脸深深凹进去,显得那脸颊的颧骨有些高,咋一看有些像人干一样。
“我,我爷爷前段时间生病了,一直卧床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才来找郭大哥您……”大牛说着,有些红了眼眶,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鼓起勇气来的。
见郭俊没有说话,大牛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郭大哥,您,您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要是我爷爷再不吃药,怕是,怕是要……”
能够说出这些话,大牛已经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他从小就害怕跟别人说话,再加上爷爷平时不让他出门,性格更加内敛了。
“你想借多少?”看着面前弱不禁风的少年,郭俊有一丝心疼,不用问也知道,他一定求助过陈家村里的人,但这陈家村的人是不可能帮他的,这爷孙俩老的老,弱的弱,要是伸手帮了一把,指不定还被赖上了,不远远地躲着你都不错了。
“八十……”大牛腼腆地比划了一个手势。
郭俊随即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刚好一百两,“没有八十两的散银,这儿是一百两,你先拿着,不够了再来找我借。”
“不,不,不!”大牛看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锭的银子,被吓得急忙摆手:“不用这么多!我想借八十文就够了,我欠了村医陈大夫五文钱,他说再不还他钱,他就不帮我爷爷看病了,我家里的田地也都卖了,钱也花没了,可是爷爷的病也不见好,这几天没吃药,病情又变严重了,爷爷他……”
少年说着居然当众掉下了眼泪,呜咽道:“爷爷他是不是快要死了,呜呜,我不想跟爷爷分开……”
欠他五文钱就不帮看病?虽然这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他能体会到面前这少年是多么的无助,从小被爷爷保护得很好,没经历过世间险恶,自己身体也虚弱,这下他爷爷倒下了,叫他如何支撑下去?
“别哭了,可否带我去看看你爷爷?”等人哭得差不多了,郭俊才出声道。
伤心难过的事情憋在心里憋久了会很难受,让他哭出来,想必会好受许多。
“这,这会不会太麻烦郭大哥您,我,谢谢郭大哥……”大牛因激动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既怕麻烦郭大哥,又想他能帮帮爷爷,但更希望他能帮助爷爷。
“走吧,不麻烦,把眼泪擦干了,可别让你爷爷担心你。”郭俊指了指他脸上的泪水,一个男孩子哭得稀里糊涂的,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