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背着背篓里剩下的几个柿饼,不紧不慢地往陈家村走去,中途肚子有点饿了,便吃了两个柿饼充饥。
路上还数了数今天的收入,比昨天还要多,柿子一共卖出一百三十多个,送人十个,卖柿子收入六百八十文,青菜一共五十把,卖得七百五十文,今天赚到了一千四百三十文,也就是差不多一两半的银子,郭俊对于这个收入,目前来讲,还是比较满足的。
过些时日,田里的豆苗和萝卜也差不多可以收了,至于后面的萝卜和豆苗,他并不打算靠自己散卖,而是打算寻找合作商。
郭俊一路上都在盘算着以后的赚钱计划,却不知,此时正有人在谋划着如何算计他的田地和便宜娘子。
陈家村里正陈刚家里,大门紧闭着,陈家所有人都聚在屋子里面商量着如何对付郭俊,在场的都是两个多月前被郭俊痛打过的人员,此时大家脸上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提刀去砍了郭俊,霸占他的田地和婆娘。
“爹,郭永俊这小子最近改名字了,大家都叫他郭俊,这俩名字有啥区别吗?”陈春生凑近自家爹,说话时门牙漏着风,不解问道。
陈刚稍稍往后仰了一点,被自家儿子喷了一脸口水,表情有些不悦。
“管他叫什么名字,是同一个人不就行了吗!”陈大柱搭话道,那天他可是被打得最惨的,门牙都掉了一颗,搞得他说话都漏风!
“没错,镇上那位从外地办事回来了,郭俊这小子好日子也到头了,最近可听说他赚了不少钱,还有他那小娘子,长得越来越水嫩,到时大家都有份。”陈刚说话严重漏风,毕竟被打掉了三颗牙齿,但那阴险劲,却没有减少半分。
说到这里,大家脸上纷纷露出了激动的神情,想到那小娘子的身段,个个都心痒痒起来。
“那爹赶紧派人去请那位大人物为我们做主,我实在是受够了郭俊那小子的嘴脸,他过得越好,我这心里就越难受!”陈春生恨恨说道,更多的是想快点把那小娘子搞到手,到时候他一定要抢到第一个!
“不急,那位大人物这两天还没有空,等过两日先,这两天我们要好好留意一下郭俊的动向,看他何时出门,何时归来,我们得趁他不在了,对他婆娘下手,等抓到他婆娘,以此来威胁他,到时他把地契都交出来后,再请那位大人物帮忙把他送进牢里,这样才能一了百了。”陈刚眼里闪着胜利的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那一刻,郭俊卑微地跪在他面前求饶的样子。
“爹真英明,那小妮子呢?”陈春生表情突然变得猥琐起来。
“放心,那贱人少不了你那份,至于那贱丫头,就卖去伢行吧!”陈刚对自己的想法没有感到一丝罪恶感,这是他一早就想好了处理这一家人的对策,现在就只等那位大人物出面,待他们计划成功之后,便让郭俊入狱,届时在牢里出点什么意外,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之前迟迟不敢动手,是因为怕没有人能对付得了郭俊,怕他时候报复,陈刚自那此被打了之后,心里甚是惧怕郭俊的狠辣劲。
“家主英明!”其他人纷纷赞叹附和道,对于陈刚的做法,也没有人觉得过分,大家就等着出这口气。
这两天,唐远都在郭俊家里养伤,身上多处伤口,并不是一两天就能养好的。
不过他这几天几乎都在房间里闷着,每到饭点才出来,最远的距离便是来到厨房门口,哦不,是那十分破败的茅房。
而院子里的青菜,一连拔了几天,也所剩无几了,郭俊便打算留着自家吃。
这天郭俊并不打算去镇上卖菜,而是去给那几亩地的萝卜和豆苗施点肥,再过十多天,便可以收了,于是便留了谢婉言和小丫在家里,因为这两天小丫有些感冒了,不宜到外面吹风。
郭俊交代了几句,便背起锄头往田间去,肥料他早就在地里挖了个坑,放了许多碎秸秆,还挑了几大担子大粪放在一起发酵着。
躲在远处石头后面的陈春生看着出去的郭俊,马上回去通风报信。
“爹,郭俊去田里了,我们赶紧动手吧!”陈春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地说着话。
“那娘俩在家的吧?”陈大柱上前抓住陈春生问道。
“在呢,没出去,我们赶紧行动吧!”陈春生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急,那位大人马上就到了,你们先去他家里找到地契,还有把那娘俩控制起来,稍后我带大人去把郭俊抓起来。
“是,爹,我们这就去!”陈春生和陈大柱立马出发朝着郭俊家走去。
这边谢婉言正在给唐远缝着他那件多处刀口的紫色长袍,院子里突然冲出来一群人,吓得她一下子扎破了手,血从指间冒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谢婉言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抱起小丫,将其护在怀里。
“呦呵,小贱人最近日子过得挺滋润啊,看这脸蛋,水灵灵的,郭俊那小子把你养得挺好啊!”陈春生见美女惊慌失措的样子,浑身发热,脑袋充血,出言调戏道。
“你们快点滚出我家!”谢婉言心中害怕,但依然紧紧护着怀里的小丫。
“快把她们俩抓起来!”陈春生一声令下,几个大汉一下子把谢婉言控制住了。
“娘!”谢婉言和小丫被人强行分开,小丫被吓得浑身发抖。
“别伤害小丫!”谢婉言带着哭腔道。
两人被控制住,几名大汉便进屋子翻找地契。
陈刚着急地在自家门口来回踱步,突然看到远处来人,立马迎了上去。
“陈大人,您可算来了,那郭俊此时正在田间劳作,我们赶紧派人去把他抓起来吧!您都不知道,他在陈家村的这几年,一直欺压着陈家村的人,前段时间还把我们一家子都打伤了,我这几颗牙齿还是被他打掉的呢!”陈刚说着呲了一下牙。
来人一看,果真少了三颗门牙。
“您都不知道,这人仗着自己有些身手,经常在村里横行霸道,欺压我们,简直就是目无王法,根本没把县令大人放在眼里,没把陈大人您放在眼里啊!”陈刚老泪纵横的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