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话间柳青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回来就好,一路上辛苦了!”唐承远见到柳青回来,也是很高兴,因为柳青回来了,就意味着酒也运回来了,他也就不用继续被某人整天追问了。
而柳青回来的消息,也不知怎的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当天晚上,唐高帝带着两个随从,来到了唐承远的府邸处。
唐承远远远瞧见了来人,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人莫不是长了个狗鼻子,柳青这才回来,他就知晓了,这酒都还没开封呢!
早知道之前就不跟他说柳青带着酒回来了。
“儿臣拜见父皇!”唐承远慢吞吞地迎了上去,随意地朝皇上行了礼。
“乖儿子不必多礼,你的人带回来的酒呢?朕可是都已经闻到了酒的香味了!”皇上朝着儿子摆了摆手,随后忍不住地四处观望,酒呢?
“父皇,酒已经准备好了,请上座!”唐承远对着皇上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虽然他比较烦这个天天要问上好几遍酒什么时候到这个问题,但作为他的亲儿子,还是有点孝心的,这不,早料到某人会迫不及待地自己过来,所以他干脆直接在府邸处等着人来好了,还省得费力气把酒搬到皇宫去。
唐高帝赞赏地给了儿子一个眼神,哼,臭小子算你识相!
唐高帝入座后,瞧见桌上放着两个瓶子,是两个很精致但又不相同的瓶子,他从来没有这么精致的瓶子,怀着好奇心问道:“这是酒?”
“十里香?”皇上拿起棕色的那个瓶子,看见上面写的字,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上面的字体也是非常的与众不同,并且那笔锋十分苍劲有力,可是他居然不识得这是何字体:“这字,为何如此特别?”此刻皇上被瓶子上面的字体给完全吸引住,连酒这事都被他暂时放到了一边。
看着那字体,让他感觉到了挥洒自如,豪情万丈的感觉,竟是让人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额,这好像叫行书吧,是酿这酒之人所写的字,这字体确实非同一般。”唐承远微愣,没想到一向爱酒如命的皇帝,是被酒瓶子上这几个字给吸引住了,而不是被里面的酒给吸引住,实在是难得!
“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豪放的字体,行书,不愧是字如其名!好字体!”皇上忍不住赞叹道。
而且看这上面的字,写得极具神韵,想必此人在书法上的造诣,也是非同一般啊!
“父皇,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十里香酒,快打开来尝尝看!”唐承远打心里鄙视某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一行书字体嘛,他早就练得出神入化了!
显然某人已经忘记了曾经做过叫属下去偷人家门上贴着的广告纸这事。
“咳!”皇上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若无其事地正了正身体,把酒瓶子打开,顿时闻到了一股浓郁香醇的酒味,“这味道,很醇正!”嘴上虽然淡定地吐出两个字,但鼻子却在贪婪地吸着从瓶子里飘出来的酒香味,他从来没闻到过有哪一种酒比此酒味道还要浓郁醇厚的,单闻着味道,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要是直接喝上一口,这人不得都要飘起来啊!
举起酒瓶子,正准备爽快地把一瓶酒一口饮尽,因为看这瓶子里装的酒,恐怕也就几两的量,一口下去正好过瘾!
唐承远见此,立马出声阻止:“父皇且慢,这酒得这样喝。”说着一手从皇上手里接过酒瓶,另一只手从旁边的托盘上拿过一只最小的酒杯,给酒杯倒满酒,“父皇,可以了!”
“就这么点?”
“是的父皇。”唐承远点点头。
皇帝给了他一个眼神,不至于这么吝啬吧,就这么一小杯,半口都不够,虽然嫌少,但还是伸手拿起酒往嘴边送,凑到鼻尖处细细地闻了闻,随后一口倒进嘴里。
咳!
但,唐高帝忍住了,在儿子面前,可不能失了威严。
这酒,怎么这么,辣!不行,朕得忍住,忍住!
唐高帝努力地克制着那股从头呛到喉咙的感觉,酒水缓缓下肚,十分霸道,就像吞了刀子一般,过了片刻,随即一股暖流从丹田处扩散至全身,随之而来的一股舒爽而放松的感觉,许久过后,唐高帝终于是缓了过来,他预料到这酒比其他的酒更烈、更霸道,但却没想到会如此猛烈,如此霸道,比那西域贡酒要烈上许多。
这会儿终于知道了儿子要给他换个小杯子了,嗯,换得好!
唐承远瞧见对面的人憋得满脸通红,却一副非要强撑着的样子,他也憋得满脸通红,十分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也不知道这憋笑和憋酒,哪个更难受一点?
“父皇,这酒如何?”唐承远一边给杯子倒满酒,一边提问。
“嗯,不错,比西域贡酒强。”唐高帝才缓了过来,又拿起酒杯,还是一口饮尽,这次有了准备,倒是没有被呛到,而是慢慢感受着酒的霸道劲儿。
“这酒,真的是出自一个小地方的人酿造出来的?”唐高帝不太相信,这天下,京城之地人才最为聚集,都没有人能够酿造出能与西域贡酒相提并论的酒来,更别说是比西域贡酒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酒,然后你跟我说这天下第一烈的酒是出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地方的人酿造出来的,你信吗?
“父皇,这酒确实是出于一个小地方的人酿造的酒,不过,那个酿造这酒的人,可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这人儿臣私底下有调查过他的身份,确实不简单。”唐承远之前有调查过郭俊的身份,也知道他之前的一切,只是他也一直在好奇,这郭俊的转变为何会如此之大?
“哦?那人是什么身份?”唐高帝对儿子口酿酒之人来了兴趣,好奇询问。
“父皇,恕儿臣暂时不能告诉您,他现在是儿臣的好朋友,您知道他的事情太多,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唐承远还是知道分寸的,哪些事情该说,哪些事情不该说,他还是考虑得周全的。
“不过儿臣希望父皇也不必费心思去调查这人的底细,儿臣敢肯定他对咱们唐国没有任何威胁,说不定还是一大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