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怀里的女人微微皱起秀眉,发出一声如小猫的声音。
郭俊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以为自己把人吵醒了,但过了一会儿也没见怀里的女人醒来,反而还翻了个身,双手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腰,郭俊一阵心悸,小娘子平时醒着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胆的动作!
看着娘子熟睡的容颜,他反而越发精神了,折腾了大半夜,此刻居然没有一丝睡意。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娘子醒过来,因此变得更加大胆起来,单手撑起脑袋,在微弱的亮光中细细打量着娘子精致小巧的容颜,指尖轻轻抚上了她那小巧的鼻翼,随后见她睫毛又长又翘,便忍不住伸手去把玩着。
谢婉言在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一股温暖,但是却有只蚊子在不断地在自己脸上干扰着自己,于是缩了缩脑袋,在男人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
郭俊见她熟睡,本想把她弄醒,然后两人来一场直到天亮的战争,但是却又不忍心把人弄醒,只好忍下了这番冲动,且让娘子睡个好觉吧!
任由着女人抱着自己,但是郭俊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了,为了去除脑子里的杂念,他强行让自己想办法接下来该如何惩罚陈家村那一群刁民,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人到了天亮就一定会去报官,不过郭俊并不怕他们去报官,反而还担心他们不去呢,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此时郭俊清醒着,他忽然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有失眠这个毛病,为什么会失眠呢,很大原因是因为习惯了晚睡,如果天天在十点半以前睡觉,保证不会失眠,就连他以前也会时不时失眠,不过到了这里之后,便只有上次和这次失眠,其他时间睡眠质量可都是杠杠的!
渐渐地睡意上来后,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
次日,郭俊睡到自然醒,而怀里的女人更是累得不想起床,干脆就窝在男人怀里一起赖床。
谢婉言看着身旁闭着双眼的男子,不禁伸出细嫩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男人俊郎的轮廓,眼里露出了无尽的温柔。
其实郭俊在女人醒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也能察觉到妻子的目光,只是不想睁开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美好而温馨的时光。直到女人肚子传来一阵咕叫声,他才睁开眼,柔声问道:“饿了?”
“嗯。”应声的同时,谢婉言迅速地把手收了回去,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感觉。
“起床咯,吃东西去!”
……
郭俊起来后感觉精神俱佳,想来是昨晚睡眠不错!
反观陈家村这边,上半夜倒是宁静祥和,到了下半夜却整个村子都不宁静了,一片嘈杂的叫喊声和咒骂声充斥着整个村庄,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了天亮,而整个村子的人本以为到了天亮,这一切就过去了,却不曾想,天亮后才是大家噩耗的开始。
陈家村最气派豪华的青砖瓦房,此时正大门紧闭着,门口处堵了一群正在叫嚷着的男女老少,其中大部分人脸上都挂了彩,有的身子脚都瘸了一只。
陈大柱醒来后,发现全身疼痛,而且脑袋感觉被人用石头砸过一般,剧痛不已,怎么了这事?
对了,昨晚他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偷袭了,他正做着梦呢,梦见自己正被全村的人给簇拥着,大伙儿都喊着他的名字,让他当陈家村的里正。
美梦正做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人当头一棒,然后自己就被痛醒了,等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颈脖间一阵剧痛,随即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发现陈家宝正跪坐在他床前,哭哭啼啼地喊着:爹,你快醒醒啊,外面的人就要冲进来了,可怎么办呐?
陈大柱睁开眼,“哎呦,疼死我了!”
“儿子,怎么了这是?”
“爹,我,我也不知道啊,昨晚我正睡得好好的,突然闯出个人用棍子把我打了一顿,然后我来找你,却发现你和娘被打晕了在地上,那些人把我腿给打了,现在还疼着呢!”陈家宝想起昨晚被人打的事,就气得想哭。
“该死的,一定是郭俊那帮人,走,我们去告官去!”陈大柱全身上下是没有一处不疼的,要说哪里不疼,可能就只有不疼了,只是想到是郭俊那小子找人打了他们,他连蛋都被气得生疼!
“儿子,快,快扶爹去找你二爷,叫他随我一起去告官!”陈大柱赶紧爬了起来,搀扶着瘸了的儿子往外面走去。
“爹,咱们家门口围了好多人,他们也被人打了,我,我不敢出去!”陈家宝大概也感觉昨晚的事是郭俊来报复了,昨天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村里人保证过,那郭俊不敢来的,可是这会儿人家半夜找上门来报复,那些人不敢直接去找郭俊,现在就只能来找他爹了。
“走,他们一定是等着我带他们去报官,赶紧走,咱们人多力量大,只要能把郭俊那灾星整垮,我们挨顿打也值了!”陈大柱一瘸一拐地加快了速度往门口走去,一想到大家都还在等着自己来主持大局,他身上的伤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来到大门口,赶紧把门打开,果然看见整个村子的人都在门口等着他,看着大家着急愤怒的表情,陈大柱挺了挺胸脯,大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久等了!”
“出来了,出来了!”
“啪!”
一颗臭鸡蛋当头朝着陈大柱扔了过去,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陈大柱愣住了,随即闻到了一阵臭鸡蛋的味道,那腥臭的蛋液,啪嗒啪嗒地从额头往下流,流过了眼睛,左眼睫毛被糊的有些睁不开眼,随即划过脸颊,最后到了嘴角处,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一股怪异的味道传进了嘴巴。
“陈大柱,快赔我们医药费!”带头说话的是一名中年妇女,也就是陈二丫的奶奶,同时手里还拿着两个外表都有些变黑了的鸡蛋,裹着蛋壳都闻到了一股臭味的那种。
“就是,赔我们医药费!”
“不是,怎么了这是?”陈大柱一脸茫然,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吗?
此时不应该是大家同心协力跟着他一起去报官吗?
陈大柱满脑子的疑问,但却没有人为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