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和赫敏很顺利地来到了破釜酒吧,他发现这里也是一片混乱。
他们正忙着把他们所有的衣箱都通过破釜酒吧的狭窄楼梯搬下来,再堆到大门旁边。海德薇和珀西那叫声很尖的猫头鹰赫梅斯都关在各自的笼子里,放在行李的顶端。一只小小的柳条篮子放在这堆箱子旁边,喧闹地呼噜呼噜地叫着。
“没事儿,克鲁克山,”赫敏立刻跑上去隔着那柳条篮子哄那只猫,“到了火车上我就放你出来。”
“你可别放, ”罗恩厉声说,“可怜的斑斑怎么办啊?”
人们都没注意到横行的艾伦。
韦斯莱先生一直在外面等候魔法部的车子,现在把脑袋伸进来了。
“车来了。”他说,“哈利,来吧!”
韦斯莱先生警惕地带着哈利穿过短短的一段人行道,走向第一辆车。
这两辆车都是老式的深绿色汽车,开第一辆车的是个身穿艳绿色天鹅绒西服、神色狡猾的男巫。
“上车,哈利。”韦斯莱先生说,一面对这条街道左右张望。
哈利走到汽车后部,赫敏、罗恩随即也上去了。
艾伦看着打开的车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横着上了车。
他坚硬的步足踏在车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下罗恩和哈利就发现了艾伦今天的异常了,他们的神色变得惊恐起来了。
坐在前排的韦斯莱先生和开车的男巫听到哈利的惊呼声,连忙回头一看,那个开车的男巫第一反应就是掏魔杖,但是被韦斯莱先生给阻止了。
韦斯莱先生小声的介绍着艾伦的情况,男巫处于对韦斯莱先生的信任,半信半疑的收起了魔杖。
哈利和罗恩也没那么惊恐了, 男孩子好像对这种东西天生都要接受度要高一点。
他们现在已经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艾伦的腿了, 艾伦今天的腿要占据很多空间,他的几条腿放在了哈利和罗恩的腿上。
“我们在埃及吃了一种叫做帝王蟹的螃蟹, 那种螃蟹的腿里的肉特别的鲜美, 那种螃蟹的腿和你的腿看上去好像啊!”罗恩伸手在艾伦腿上敲敲打打。
“你这条腿看上去就特别的美味。”罗恩总结道。
艾伦清楚地看到他竟然在咽口水,他连忙把腿往回收了收...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想吃我!“艾伦反驳道。
罗恩也清醒了过来,表情变得讪讪起来了。
去国王十字车站的旅程平安无事,当他们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这时离火车到来还有二十分钟。
艾伦也换好了隐身衣,成功避开了麻瓜们,进入了9又四分之三站台。
韦斯莱夫人和每一个孩子吻别。
火车很快就开动起来了,他们俯身窗外,向韦斯莱夫妇挥手,直到火车拐过弯去,看不见他们为止。
哈利忽然说有事情要单独告诉他们。
于是哈利、艾伦、罗恩和赫敏沿着走廊,寻找空的车厢,但是所有车厢都是满的,只有最末的车厢不是。
这节车厢里只有一个人,这人临窗坐着,正在熟睡。他们在门槛上停住了脚步。霍格沃茨特快专列通常是学生坐的, 他们在这里还从来没有见过成年人, 除了那位为他们推食品车的女巫以外。
这个陌生人穿着一件极其破旧的男巫长袍, 好几个地方打着补丁。他面带病容,而且疲惫不堪。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淡棕色的头发已经夹杂着白发了。
那个人的箱子上写着R.J.卢平教授。
他們也找不到其他更空的车厢了,于是他们坐了下来,把门关上了,他们坐得尽量离车窗远一些。
接着哈利把书斯莱夫妇的争论、韦斯莱先生上车前给他的警告等等都告诉了他们。
他说完以后,罗恩好像遭到了雷击一样,赫敏则用双手掩住了嘴。
最后她放下手来说:“小天狼星·布莱克逃出来是为了要追你?哦,哈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啊,要非常小心啊,不要自找麻烦,哈利..”
“我没有自找麻烦啊,”哈利恼怒地说,“通常总是麻烦找上我的。”
“哈利会笨到什么地步,才会去找一个想杀他的疯子?”罗恩颤抖着说。
艾伦则陷入了沉思:第三学年的最终BOSS就是这个小天狼星·布莱克吗?听上去要比前两年的伏地魔和蛇怪要好对付多了。
他们三个为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情争论了好久。
艾伦则没有参与进去,他轻轻的打开了克鲁克山篮子上捆绑的带子,克鲁克山轻松地从篮子里跳出来,伸伸懒腰,打打哈欠,然后跳到艾伦的腿上。
“看来它很喜欢你。”赫敏微笑着说道。
“也许它只是喜欢艾伦腿上海鲜的味道。”罗恩耸耸肩吐槽道。
艾伦则是轻柔地撸起来猫,克鲁克山也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霍格沃茨特快专列稳当地向北驶去,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有野趣,也越来越黑,同时头顶上的云彩越来越浓重。
下午的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了。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火车越走越慢,车轮的声音小了,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
火车忽地一震,停了下来,远处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说明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然后,所有的灯忽然之间都灭了,他们被投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出什么事情了?”黑暗中传出罗恩的声音。
艾伦忽然感觉周围变得寒冷起来了,他裸露的皮肤上开始起鸡皮疙瘩了,连身下的八条腿都有些僵硬了...
他借着微光发现自己呼吸都开始喷出白气了...
“我出去看看!”他自告奋勇地说道,因为他坐在最靠门的位置,他以为是火车故障了呢。
他打开了门,站在了走道里,他感觉更加的寒冷了...
下一刻他感觉一股纯粹的恶意朝他扑来...
艾伦借着走道里的微光,看到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它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一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
然后,头巾下面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抽了一口气,又长又慢,还颤巍巍的,好像努力要从周围吸进除了空气以外的某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