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何幸福在灵波市中心医院诞下了一个男婴。
王友德夫妻借口前来探望儿媳和孙子,还带了小儿子王庆志。
刚看了孩子两眼,王友德便说起王庆志现在进了市政|府工作,成了领|导的秘书,还处了个女朋友,家里也是当领|导的。
炫耀完了王庆志的工作和恋情,王友德夫妻俩说出了他们这次来的真实目的。
王庆志跟女朋友许亚妮打算结婚,要在市里买房子,想让庄自强给拿钱。
“要多少钱?”
庄自强没有第一时间拒绝,王友德夫妻俩以为这个大儿子还是顾念着骨肉亲情,脸上露出笑容。
“三十万!”
庄自强眉头皱起,“三十万?全款吗?”
林桂枝道:“三十万哪能全款啊?是首付三十万!庆来啊,你帮着庆志拿个首付,以后房贷让他自己慢慢还。”
庄自强的眼神越过父母,看向了进屋后一言不发,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王庆志。
这个吸血鬼还真是够无耻的。
2009年,灵波市房价近万,这个价格除了几个一线城市之外,还很难有省会城市能够达到。
庄自强在灵波的市中心买一套135平的房子也不过110万,这个王庆来居然敢张口就要30万买房子?
首付三十万是什么概念?按三成首付来计算,总房款就要一百万。
王庆来工作的地方是老家所在的地级市,房价不过五千块钱,一百万能买两百平的房子了。
庄自强的眼神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王庆志不自觉的回避他的眼神。
“庆志,你买房真的需要那么多钱?”
王庆志眼神闪烁,含湖其辞,“哥,我这……市里的房价也不便宜,我还得装修。”
庄自强嗤之以鼻,他没有记错的话,剧中王庆志拿了家里三十五万的补偿款买了房子之后可是又找家里要钱装修的。
这种人是真恶心啊!
“爸,妈,老家市里的房子四五千块钱随便挑,庆志就是买一百平的房子也不过五十万,三成首付也才十几万而已。”
林桂枝道:“那不还得装修吗?”
“敢情装修钱也得我出?”
王友德夫妻脸色难看,质问庄自强道:“庆来,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愿意给庆志出这个钱呗?”
庄自强起身道:“当然不愿意,我为什么要愿意?为什么要让人趴在我的身上吸血?”
王友德恼怒道:“什么叫趴在你身上吸血?都是一家人!”
“都是一家人,那怎么没见他王庆志为我付出过什么呢?”
“你这叫什么话?庆志他不是还小嘛!他现在是领|导的秘书,以后肯定能当大官,以后你这个当大哥的也得跟着他借光!”
庄自强冷笑,“借光?我可借不起。”
王庆志的本性他早已看清,如此凉薄之人谁能借到他的光?
这么说也不准确,其实要是站在他头上的人,也是能借到他的光的。
“大哥!”
装了半天老好人的王庆志终于装不下去了。
“我结婚确实需要钱,咱们是亲兄弟,你就帮我一把吧,哪怕就当是我跟你借的。”
庄自强看向王庆来,眼神认真,“好!”
“什么?”王庆来脸色诧异。
“我说好。”庄自强又重复了一遍。
王庆志懵逼了,他说借只是习惯性的以退为进而已。
在他的认知里,他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王庆来这个当大哥的要是再不给他拿钱,外人听了都会戳他的嵴梁骨。
可王庆志怎么也没想到,大哥居然会答应他。
“我……”王庆志结结巴巴。
眼前的状况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他说借钱,王庆来真的答应了。
可这跟他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啊!
他今天可是空手套白狼来的。
“怎么样?借不借?现在借的话,我直接给你拿钱,你写好字据。”
庄自强追问道。
王庆志面色犹豫。
见此情景,庄自强脸上的冷笑与讥讽更加明显,眼神从王庆志身上扫到王友德身上。
“看到了?这就是你们说的一家人?这不是吸血是什么?”
庄自强挥挥手道:“走吧,别在这碍眼了,以后父母的赡养费我会按时给你们打过去的。”
“庆来……”
林桂枝叫了庄自强一声,他并未做理会。
这样的父母和弟弟,有还不如没有。
王友德夫妻和王庆志就这样离开了。
后来,听说王庆志和许亚妮分手了,因为没有在庄自强这里弄到钱,王友德夫妻出钱给王庆志在市里买了一个相对较差的便宜小区,许亚妮没看上。
没有了哥哥和妹妹可以吸血,王庆志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家庭条件一般的他本就是高攀许亚妮,现在连个像样的房子都买不上。
在许亚妮父母的干预下,两人没过多久便分了手。
王友德夫妻还待在老家,庄自强按时给两人打赡养费,生活无忧。
王秀玉顺利进了大学。
万传美因为冒名顶替上大学,构成了冒名顶替罪,被处以三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万善堂身为公职人员帮助女儿冒名顶替他人上大学,情节严重,数罪并罚被处以六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万传家参与妹妹冒名顶替妹妹上大学,再加上强制猥亵女性,数罪并罚被处以五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参与到万传美冒名顶替桉件以及万传家强制猥亵女性桉件当中的十余名桉犯,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
没有了万善堂父子的万家庄,并没有什么改变,上级政|府委派了新的管理人员,万家庄的发展一如从前。
时势造英雄,而非英雄造时势,有些人到死也不明白这个道理。
庄自强带着妻子何幸福定居在了灵波市,利用手中的补偿款进行投资,没用几年便成为了富家翁,之后何幸福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家庭和睦。
唯一的问题就是小姨子何幸运迟迟也不结婚。
她做噩梦的毛病越来越严重,经常不抱着姐夫都睡不着觉。
对于妹妹的病,姐姐何幸福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她打从心里觉得愧对妹妹。
如果不是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妹妹也不会有那样的遭遇。
现在丈夫能够安慰妹妹,也算是自己对于妹妹的回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