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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郁香川的最后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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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香川男儿身女儿心,不清楚是不是提前到了更年期,一唠叨起来没玩没了。我猜他的本意只是想向我述说她的悲催往事,但又怕我的智商太低理解不了,讲着讲着就扯到了世界构成,再然后便越扯越远,越扯越远!

郁香川说这个世界,只是这个世界。如果把这句话单拿出来听,隐隐地带着一些尼采式的哲学风采。可若是连上解释,那便是一点儿毛病也没有的大废话。他说要了解这个世界,必须先要了解世界的构成。而对于世界的构成的答案,他却说想是怎样就是样的。

想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后来想想,发现这句看似废话的废话,竟然是最为贴近真相的答案。

宗教主义者认为,是神创造了世界。但由于神系太过繁杂,而且一些神系之间存在的竞争,有关世界的构成也便众说纷纭。

道宗认为世界是由阴阳二气加金木水火土五行构成。

和道宗的“构世论”相近西方玄学派则坚持,组成世界的是由水、火、土、木风四大基本元素。

而一些信奉古印度教的学者则说,世界只是梵天的梦境。

誉为世界三大宗教的佛宗却从不谈及有关世界构成的话题,只告诉信徒们一切皆是镜花水月。

可无论哪个宗派似乎又有一些解决不了的难题!

宗教意义上的元素是由什么构成的?各宗派信仰的那些神灵又是谁创造的?或是他们从哪里来?他们创造世界的初衷是什么?世界的原型是什么?世界上生灵的原型又是什么?为什么一些神都已经是神了,法力无边却非要弄一头坐骑?神也交配吗?繁育吗?如果不,那为什么一些四处传教的人会自称是神之子?石头里蹦出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那是孙悟空!

在一些妄想家眼中,那所谓的神可以是任何东西。他们所信仰的是“终极进化论”,认为只要一个物种进化到一定的程度,便可以成为理解意义上的神。神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强大的种族而已。如果五千年后的人类乘坐时空飞船出现在石器时代,那么在当时人类的眼中未来人便是神。可五千年后的世界是怎样的?人类真能研发出时空飞船吗?世界或者说宇宙,真的源自一场大爆炸?为什么要爆炸?谁点的导火索?核裂变吗?那个核是谁的,归属权吗?又是谁创造的?神吗?

暗世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只有神,才了解神。

至于郁香川口口声称的暗世界,是黑暗的世界?非也。他说那“暗”仅仅是一个修饰词,同“隐藏”讲。隐藏在普通人视角之外的世界。

普通人的世界叫做晨。晨曦一到,有光可视。

晨世界和暗世界并没有真正的分界线,如同长方形和四边梯形比较大小,给出怎样的前提,才会得到前提之下的结论。暗世界之所以称为暗世界,之所以要隐藏,在郁香川看来,只是人类的当权者不想失去对绝大多数人的掌控权。

那当权者卑鄙吗?

不。从大环境上讲,对大多数民众采取思想束缚又是对的。比如,一个人坚信灵魂的存在是不打紧的事,可当确信灵魂的存在之后,他在受到不公待遇的时候还会选择忍让,或者通过一些比较平和的方式解决问题?当生命的意义在灵与肉中分离,生命的重要性注定会成为一种负担。为了卸下这种负担的人类会去做什么?必然暴力横行。人人都有自由的心,但没有法律与道德的制约,暴力自然而然会成为获取自由最为直接,且最为有效的手段。暴力从来是解决问题的最原始,也是最终极的手段。如果我拥有一拳就把郁香川打成人渣的能力,除非吃饱了撑着了才会像一个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地听他嘚吧!

我恨呀,到不是恨自己不够强大。而是恨张盈盈都已经走了半个钟头了,竟然还没有招来打杀郁香川的大部队。是她回去没说,还是根本没上报?该不会那个十七局的玉兰支部像硬汉片里的美国警察般的低效率吧!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在张盈盈临走前告诉她,只要召唤来能撂倒郁金香的人物,我不但给立马给十万块的辛苦钱,那什么桑拿洗浴找大帅哥做“死怕”的任点项目还会另算。她连我的电话费都蹭,我就不信她不心动。保不准一激动,几分钟就能弄来一只强大的怪物军团!但遗憾的是,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至理!唉——

酒劲不停的往头上涌,脑瓜仁一阵一阵的犯疼。见郁香川还在絮叨,我是真想把嘴里的刀片和糖块都吐到他的脸上。但考虑到不是其对手,只好蹲在地上吸起烟。趁着用嘴巴叼烟的时候,把奶糖吐到烟盒里。我又装出意识在“两位女士”面前吸烟不好,悻悻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掐灭,又戳回烟盒里,并顺手把整个香烟扔的老远。

聊吧。不嫌口干你就聊。反正我晚上也不怎么爱睡觉,就当是听故事解闷。

也许郁香川很久没和人聊天了,逮住我这个倒霉蛋算是过老瘾了。话说的比张盈盈还没有层次,嘟囔了半天什么是暗世界,忽然问我:知道人类可以分为几种吗?

有病吧。是不是灵魂太强大会导致精神失常?听到他的问话,我一瞬间就联想到孔乙己知道的“回”字四种写法,“男人,女人。”和精神病人说话要尽量保证低调,尽量要表达出才疏学浅。

郁香川娓娓说道:“普通人与变种人,地总局分的。”

地总局,地球总务人与异种族评议局。我老是觉得那就是一个网游公司或职玩公会。分这个分那个,除了闲着那啥疼,可能就是为了装那啥。

地总局把人类分成两类,普通人与变种人。变种人又被划为自然进化者、突变者,与人造人,以及泥巴种。郁香川强调讲述了泥巴种。说在畅销书作家JK罗兰的《哈利波特》未诞生之前,泥巴种在过去的时光中一直被称作杂血或杂zong。通常是指人类与其他种族繁育出具有百分之六十以上人类体貌特征的人类。如果低于百分之六十,那么将被划分进异种族之列。又根据具体的人化程度多少,进一步划分出类人、半妖、以及相应的归属种族。泥巴种是变种人中最为适合战斗的,他们一出生通常被赋予了优异的体格基础,但也因为他的身体里流淌着来自上代异种的血液,他们的身体将不可逆转的拥有部分异种特征,有时他们的眼睛会像猫眼一样,他们的脚也可能长得像是爪子,甚至有可能长出尾巴。尽管他们拥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类特征,但乍一看他们,却更加像一只动物。以至于泥巴种在变种人中常常遭遇歧视,事实上,通常与他们较好的也只是那些长得其貌不扬的变种人,或者是那些遭遇毁容的突变者与造型另类的人造人。很多泥巴种一出生就会因为丑陋而扭曲的外貌而遭到遗弃,所以他们的自尊心通常很强。由于共同的残疾和受到的蔑视,泥巴种之间极其团结,有时如果得罪了一个泥巴种,很可能等于开罪了许多泥巴种,而这无疑是一件可怕的事。泥巴种都很记仇。所以和他们接触的时候,要尽量放低身段,恰到好处的处理目光,不要太过直视,也不要因为感到恐惧或无视,更不要在他们面前说出可能会导致他们发疯的杂zong二字......

“那你是......”我小心地问郁香川。

郁香川摇了摇头:“我是一名自然进化者。”

郁香川是一名自然净化者。自然进化者是人类进化史上的里程碑。被一些极端的唯物论者誉为“接近神或可能超越神的人类”。人类的进化从未停歇过,几乎每个人的身体里都会携带着数量不等的进化基因。当进化基因在吸收了相对应的基因进化能量,而达到饱和之后,促使进化基因成为身体中的主导基因,人类便会得以进化,或连续进化。

进化到进化完成的过程,通常被称作为觉醒。觉醒之后,自然进化者将被上天赋予强大而稳定的异能。或是可以控制火焰,或是驭空飞翔,甚至可以在弹指间让沧海变成桑田。当然,在进化的路上也非一帆风顺。并不是每一个人的人体中的进化基因都是活跃的,犹如火山可以分为死火山,休眠火山,活火山,人体的进化基因也大致可以分为以上三种。觉醒的过程也充满了风险。一些觉醒者会被不断膨胀的进化能量活活撑爆,一些则无法忍受觉醒时的痛疼而自裁,也有一些因为无法驾驭觉醒之后的能力而被能力吞噬,或患上严重精神分裂一类的疾病,又如我面前的这一位,在觉醒之后便回归不到本体中去。根据地总局的统计,自然进化者在人类总数占有的比例大致只有千万分之一。

郁香川的觉醒是在五年以前,本体无意中受到了一种叫做“如意石”的东西的感染,拥有了灵魂撕裂的能力。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身为男性的灵魂便再也无法融入女体......这样说好像有些邪恶!同样是在那一天,郁香川遇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足以让整个世界黯然失色,足以让整个世界感到羞愧,也足以让整个世界在转瞬之间灰飞烟灭。那是一个比传说中的神还要强大的女人。仿佛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她的出现只是邀请郁香川参演完成一段永难更改的宿命。有关她的宿命,也有关郁香川的宿命。那个女人并没有明确告诉郁香川她们两人的宿命是怎样的。但作为参演的酬劳,可以帮助郁香川重新回归本体。

那个女人在郁香川的大脑中植入了一些记忆,相对于那个时候的郁香川来说,都是一些有关未来的记忆。但却是文本模式。仿佛一个记载着有关未来将会发生什么的启示录。启示录的内容不可以逆转。无论做如何的更改或规避,结果却总会拐入已注定的内容范畴。因为什么事情被十七局玉兰市支部注意到他的存在,又因为什么无法拒绝十七局支部的邀请,成为一名督察后会经历哪些事情......一件一件都如宿命一般。当一次次的挑战失败,启示录的内容只是记录着未来五年之内发生的事情,内容又对他有利无害,郁香川也就懒得再去更改些什么。只把启示录当成一个具有时间额度的剧本,只要顺应每一个剧情的发展,等到谢幕之时,他便可以重新回归本身。于是,他便如同坐火箭一般,在其他人或是惊奇,或是嫉妒的目光中,从一个普通的督察一步步晋升到了副监察长。成为副监察长的目的,则是为了可以方便进出玉兰市支部的密室。

郁香川说,他并不是一个婆妈的人。之所以和我说那么多的话,只是在拖延时间。他和我闲聊,仍然是已可预知的范围之内,仍然在遵守剧情的发展需要,如同完成一个大型任务前,需要要先完成一些支线任务。但这也是最后的预知。被植入大脑中有关未来的记忆还只剩下最后的一刻钟。那文本形式的“未来”的最后一句,是一则不同于之前宿命的预言:“保护好大胡子。天亮之前,杀死每一个要杀死大胡子的人。成功,你将得到你所想要的;失败,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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