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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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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异的智商再一次让我化险为夷,我有惊无险地走出了风荷小区,上了一辆不知道开向哪里的公交车。车上的空位置很多,我随便找了一个,眯瞪起来。

我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我憎恨那个叫“我内向”的,如果他能庸俗一些,白痴一些,合群一些,把我的出生属性调的再高一些,或者在我的身上施以仇恨,再或给我一个明确的奋斗目标,我想我不会像现在这么疲劳,我可以如其他畜类一样,在低调中彰显高调,扮个猪吃个虎,轻轻松松的完成财色兼收唯我独准的主线任务。

哎,这世界没有多少个如果,在犹若奇幻小说般世界里,真正能做到不受命运摆布的只有“作者”而非神魔。那本《世界多奇妙》中的女主角的结局很悲惨,在她的世界灭神朱佛无所不能,可当她凭借强横的**划破虚空,却发现只是破纸而出,面前出现一个可以免疫任何攻击的女巨人。女巨人自称“冰不解火”,将她丢进了水杯中,然后她就淹死了.....或许这个世界,甚至这个宇宙,都是女巨人遐想出来的虚拟空间。无论是我们人类,还是类人,只不过是女巨人想象力的衍生体。那么,我的存在的意义何在,我们的努力到底为了什么,我们的希望又在哪里?

我想不出答案,谁能告诉我?

我只想做一个自由而快乐的人,不被任何事情牵绊,随遇而安。直至生命结束。

也许,我该提前结束生命。变成鬼混或许会更加自在,随风而动,想去哪就去哪,即使春运期间也能轻松的搭乘最为拥挤的火车!

可又一想想,不好。万一遇到一个捉鬼师,岂不会立刻扑街!那修炼的厉害一些?若要修炼那又何必当鬼!直接修真不是更好?但有多厉害此算厉害?像那个悲催的《世界多奇妙》的女主人公?

如果我没有遭遇那几个非人类,在平凡人的世界里还是很霸道的,所以没必要去追求过分的强大。根据相对《相对论》的原理,强大有时也是浮云。例如我可以轻松地解决好几个赤手空拳的特种兵,却对霸占我老家大房子的女人没一丁点儿办法。又如,我遭遇了几次非人类,他们比我厉害多了,可从结果看,到现在我不也活的好好的!

像罗斯福或者丘吉尔这样的大人物可能连只狗都打不过,但这个世界却掌握在他们这样的聪明人的手里!所以动脑远比动手有优势。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说明一件事。我,老虎,其实是一位智者。

那个“冰不解火”一定也是一位智者,如果她写《世界多奇妙2》,我一定砸票追看。

距离我遭遇冰不解火还有一个梦的时间。

我坐在公交上睡着了,梦境中再次出现那个足以让世间万物变得黯然失色的女人。这一次她光溜溜地趴在我的身边,趴在我的被窝里。由于梦这东西永远没有开始,我根本不记得我们之前做过什么。

梦中的我一如既往的白痴,没有补课,身体也不受控制,一直吧嗒吧嗒地在她的身边抽烟。她用鼻孔吸着我吐出的烟雾,表情满是享受。可当我找死似的连着抽光了一整盒烟,她才告诉我,她买的其实是假烟,多余的钱被她用来买酸角了!

我不生气,楼起她竟然还隔着被子,并且只干巴巴的和她聊天,聊的内容开始是有关西游记中孙悟空其实不怎么厉害,然后聊着聊着就扯到了朱萸的身上。说到朱萸,她大乐起来:“我和你睡觉,她嫉妒的快疯掉了。”

如果我可以控制梦中的身体,我一定和她再“睡”上一次到N加一次!可事实上,梦中那个长得很像我的家伙却在那傻乐起来:“那就让她嫉妒去。”

“你应该把她甩了。”她说:“你已经有我了,她是多余的。”

梦中的我:“不一样。”

“是不一样。我比她漂亮,也比她身材好,更比她爱你。”她说着翻身爬在了我的身上,轻轻的舔了一下我的胸口:“甩掉她吧,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梦中的我一定是之前做某些事做的太多,坏掉了,面对如此引诱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甚至心里连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别闹,好好躺着。”我把她推回去,为她遮好被子:“咱们能不能聊别的。”

“不,就聊她。”她被子下面的手搭到我的身上,抱住我的腰:“你现在应该下车,然后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这样我们之间就不再有阻隔。”

行驶的公交车不知道压了什么,颠了一下,差点把睡梦中的我惊醒。没醒,但几死清明的意识却灌入了大脑,我冷不停的问了她一句:“怎么又让我下车?”

“因为.....”她正要说出理由,我的左脸却骤然一疼!

啪。

一个奇响的大嘴巴。

我歪着座椅上,头不由自主的磕在窗户上,咣当——

我被人抽醒,在睁开双眼之前,潜意识里冒着这样一个想法:我占了老弱病残孕专用座位?

我睁开眼,捂着脸,先看了看屁股下面,并非专用座椅,然后抬起头,有些模糊的视野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巨人!

武冰?

是武冰!武冰一身居家打扮,掐着腰看着我,冰冷的目光犹如两把西瓜刀。

“你......”

武冰不给我说话机会,抬手在我的另一边脸上又狠狠的抽了一下。若不是我的身体抗遭,脑袋说不定会就此飞出去。

“别看了,别看了,幸福小区西桥到了。”售票员拿着扩音器喊着。

“混蛋。”武冰目光又变得幽怨,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下车。

“等等,怎么回事?”我去追。却忽然发现这辆公交车的前后黑鸦鸦的全是人,一个挤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却将我周围留出很大的空地。仿佛是在观看什么有趣的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满眼八卦。而且不少人还拿着手机对我乱拍!

“没错,就是他。那个谈判专家。”这是一个大娘对一个大爷说:“刚才那打她的是他老婆?”

那位大爷:“对。这小子估计外面有人了。”

“谈判专家都能忽悠。”一个女中学生。

那大爷:“对。都能忽悠。”

一个民工大哥:“他真通灵?”

那大爷:“可能。”

一名中年男人:“扯犊子,估计是个骗子。”

那大爷:“或许是。”

一位母亲抱着一个孩子:“跟叔叔说你好。”

那大爷:“小孩就得这么教育。”

一个穿短裙的女郎:“真有个性。”

女郎身边的小伙子:“切——”

那大爷:“点赞,点赞。”

大家:“大爷,你谁呀?”

我......我落荒而逃。下车很轻松的发现了武冰如大海一般雄浑的背影:“等等,等等。”

“等等,稍等一下。”我的身后追下来一名衣服上全是兜的男记者。记者扛着一台很专业的摄影机。

武冰头都没回,便开始跑。

我追武冰,记者追我。

武冰身重,但跑起来超快,乍一看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

记者扛着摄影机气喘吁吁,一边跑,还一边朝我喊:“专题费用好商量,好商量。”

武冰跑进一个名为“幸福”的小区。门口的保安故意拦了武冰一下,远远的用眼神会意我快点追。当我跑到小区的岗亭的时候,那名站得笔直的保安轻声对我喊了一声“拜托了”。等身后的记者也要进小区的时候,却被保安一把揪住:“请出示身份证驾驶证等有效证件进行登记。”

小区环境优雅,植被茂盛,一些遛弯的大爷大妈纷纷向我和武冰投来诧异的目光。武冰停在四栋高耸的公寓的c座门口,转身朝我大吼:“你还追我干什么?”

我终于追上了。若不是昨晚跪在地上的时间太长,磨破了膝盖,我早就追上了。我来到武冰面亲:“你为什么打我?”

“因为你混蛋。”

“这话从何说起?”见武冰用门卡刷开了公寓楼的大门,我连忙跟着进去。

武冰走到电梯间等电梯:“哼,你们男人就没有好东西。”

“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

“你......”武冰大概也学过表演,眼中忽地荡起水雾,声音也变得颤抖:“不要纠缠我好吗?”

突然抽了我俩嘴巴,然后告诉我不要纠缠她!即使是一名智者,此刻我的脑子还是有些不够用。

武冰转过身来,一脸悲情:“我没打算让你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我很费解。

叮。

电梯到了。里面走出一位大妈,扫了扫武冰,又愣愣的看了看我:“小冰,你男朋友?”

从电梯门一点点开,武冰脸上的悲情便一点点的消失,听到大妈问话,已然幸福得像花儿一样,“王阿姨,我.....他.....讨厌啦!”她羞答答的如同花骨朵:“不.....不是的!”

“般配。般配。”王阿姨说出的第一个般配时看着武冰,第二个则看向我,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小同情,“你可要对我们冰冰好点儿。咦,小伙子,你是混血儿吗?”

你才是混血儿,你全家都是混血儿。如果她不是满脸褶子,我非得抽她,“不是。”我说。

“外地的?”王阿姨笑着眯起眼睛。

“不是。”和老年女人谈话要讲技巧,稍有不慎身败名裂:“我住城西的风荷小区。”

“风荷小区?哦,风荷小区。”这王阿姨未必听过风荷小区,不过她念叨了几声似要嫉妒,如果她回家上网去搜地图,一定吃惊的发现我可能是个有钱人!这样,等她和别人嚼舌根的时候就会说武冰走了狗屎运,居然傍上了大款,或许会辗转反侧地瞎寻思怎么自己家的闺女就找了个不中用的工薪阶层,想来想去,我这样有钱人的品味就在她或她们的胡思乱想中里偏了。而不是听说我是一个外地人后,武断地认为接近武冰的目的是房产或者户口。

至于我为什么要给武冰撑面子,那原因就简单了。因为我是一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好人。我的记性不错。那天小丫头戴琳和武冰聊的很投缘,我好像听到武冰说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住的公寓看上去很威武的样子,从下到上,每层楼四个方向最多只安装着两台空调机。根据可以当做篮球场的电梯厅估算,武冰家的面积应该在一百到一百五区间。这么大的房子她一个人住着未免显得太空了,而我正好要找个地方住,如果能搭个伙......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王阿姨忽然问我,武冰连忙接话回答:“他哪有什么工作,高中一毕业就去了油田里瞎混。若不是伯伯赶他回来,再呆下去他就真成外国人了。”武冰说着,瞧我的眼神泛出微微的不快,仿佛很抱怨我的离开。她说的这段话还是很有技巧的,至少表达了三层意思。一,我不必上大学,因为我家有油田;二油田在外国,能在国外有油田产业的不是巨贾也是富豪,这么一来我就不会是个爆发户;三,暗中对我的形象做解释。如果王阿姨多心,会猜出隐藏的第四层意思,就是我本来可以不回来,回来的原因可能为了她!

王阿姨果然多心了:“小伙子,有时间上家里坐坐。”

去她家吗?我确定她家有女待嫁闺中。

王阿姨一说完,武冰说还有事,便挽起我的胳膊钻进了电梯。这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真是玩的收放自如。等电梯门一点点关上。武冰挽着我的胳膊的手越来越紧,等门完全合上了,她便把我的胳膊重重的摔倒了一边,脸上的怒火重新燃烧起来:“你这骗子。”

骗子也有可爱的骗子。我想,我若是骗子,也是可爱的骗子。

“我没想原谅你。”武冰又开始絮叨,接上王阿姨来之前的话茬:“但我也没打算让你负责。”

我没说话,等下往下说。

“我会一个人抚养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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