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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龙套:放开那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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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我玩过一款魔幻类的网游,创建了一个女性角色,是以弓箭作为主战武器的大光明系精灵。名为子非鱼,曾两度问鼎官方举办的捏脸大赛冠军。但某一天账号掉了,虽然最终申述回来,子非鱼这个角色却被那该死的盗号贼永久地删除了。然后......

我很敏感。身体敏感,精神更敏感。惹我无所谓,即便千刀万剐。但千万千万别碰我珍视的东西,哪怕是一双袜子也可能惹我发疯。决定令我痛苦的人,我会将痛苦加倍奉还。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这是坚守的最后底线。例如,更多年前,有一个和我的前妻走进宾馆一夜都没有出来的男人,家境原本很不错,老爹很有钱,他的舅舅在京东也很有势力......现在,他一家几口都应该还在晋北一个黑煤窑里挖煤,收入不菲,一天仅仅需要工作十八个小时,就能赚到二十几个纯棒子面的窝头!我答应那小子,只要他主动把身上的任意两肢拿下来喂猪,他和家人就可以结束那份有前途的工作。

子非鱼被删除,我发疯似的满世界寻找盗号贼,但最终寻到的却只是一个只有**岁胖小子,我......好吧,只能怪他的妈妈了,他的姐姐姐似乎也有责任。她们娘俩好像都跟所在小区某个保安有点小ai昧。那么帮一把,成全那个保安!保安和他姐姐生下的孩子,他是该叫弟弟还是舅舅?他管新爸爸和“小四”生下的娃娃叫弟弟应该是没错的。

瞧,我就是这样一个以德报怨的好人。可还是有许多人误解我,我上哪说理去。还是那句话,打碎我牙,我把牙咽进肚子。我默默的承受,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个墙角偷偷的哭。

算了,还是不提我了。说鱼。

子非鱼是我心中的隐痛。如果她还在,我完全有理由呆在新盖的大房子里,当一名与世无争的宅男。终日浑浑噩噩,终日稀里糊涂,在无穷尽的遐想中感悟这世间最为淳朴的真谛。

有时,我想,如果我小鱼回来......

她真的回来了。从我的追忆中走了出来,来到我的身边。还扎着离开前的麻花大辫,穿着我做了十几个大型任务才收获的白色纱质火免礼服,以及那双增加百分之三十二移动速度的带脚踝圈的黑色矮跟儿凉鞋。最关键的是,她与小鱼长的太像太像了。难道是因为小鱼的捏脸数据借鉴了我的模样?不,我不接受这个理由。她就是小鱼,就是。超完美的鹅蛋脸型,眉毛浓黑却纤细得宛如用黑笔一勒,并且与眼睛离得很近;眼睛大大的冲满神韵,明若天上的星辰;耳朵和嘴巴都很小巧。耳朵晶莹剔透好似羊脂白玉,嘴巴的宽度与鼻齐,鼻梁挺直,与脸庞的夹角刚好22.5度,嘴唇丰满却不肥厚,粉嫩光泽略带性感......

还有还有,她的天鹅长颈,白皙如雪,锁骨精致无暇!再往下......变小了。都小。三围......涉及到女孩子的**我就不爆料了。总之,太瘪,太细,太平。她仿佛是小鱼的花季版!倘若将女人的一生分为萝莉,御姐,欧巴桑三个阶段。我只且只对中间的阶段感冒。她应该再大些,我应该小些......那么我们似乎就成了龙凤胎了。

重逢,却注定了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孽缘。我的心如刀绞般的疼,哦,在医学上,这种症状一般叫做心绞痛!

昨晚的怪物颠覆我的世界观,我不再是我,我到底应不应该带她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不停的喂她好吃的,把她养大一些?我才二十五岁,再过五年,还是二十五岁。可她经过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后,会不会升华成我想要的结果?周围没有闲杂人等,我有充足的时间考虑。

她叫戴琳。要不怎么说她是小鱼呢!什么东西带鳞?鱼啊——她今年十五周岁,白羊座,身高158厘米,体重39.5千克,家住玉兰市栖霞街六号,有一个很漂亮很会做菜的妈妈,她妈妈的拿手菜是糖醋排骨和咸蛋黄焗南瓜。她就读玉兰市大学附属中学初三三班,成绩在全年组排第三,上周周测,九科总考了八百四十六分。她们班上有个外号叫小豆子的男生很讨厌,身上的味道怪怪的,老是缠着她,昨天放学的时候小豆子想拉她的手,她忍无可忍把他推进了河里。她喜欢白的,喜欢碰碰香,喜欢吃样子漂亮的食物,喜欢的男孩子类型......她羞答答地没说出口,但我知道,她应该喜欢我这样的。不然,她怎么会将在特殊的日子里通常只会用“零度空间”这样隐秘的事情告诉我?

既然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那还矫情什么。虽然我比较喜欢被动,可这一次我决定勇敢地主动一把,来,抱抱。

啪——

这丫头的劲怎么这么大?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用脚踹。来,亲亲。

啪——

左脸和右脸终于对称了。这个整容的小窍门,是耶稣老爷子传授的。

“大叔,你疯了?”她对我暴力却还粘着我。她不是要离家出走吗,怎么跟着我往回走?走累了,渴了,坐下来,我弯腰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里捧水喝,戴琳却突然叫了起来。很不解。古代人就是这么河水的。如果和几百年后的人相比,我也是古代人。

我们的身后是树,大榆树,丫杈上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喜鹊窝,窝里的小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大概是饿的,大概是探出小脑袋看到了下面草丛中的蛐蛐。蛐蛐的叫声没有蝉扇动翅膀的声音大,也许是怕不远处的啄木鸟当当当地嗑木头没找到虫子而把它们吃了。天很热,零星的云彩薄得透明。风从西南吹过来,扑在身上刮下一层层的汗水。汗水顺着我的大腿流进鞋里,粘腻腻的。昨天的高速马拉松令我的脚底板粘在了鞋垫上,当把双脚放进水里不久,已经干涸的血液溶化开来一丝丝的渗进水中......

“呕——”戴琳估计没见过世面,当即干呕起来,“你,你,你......”

“昨天有个吃人的妖怪追我,跑的有些狠。”泡了一会儿,我脱下鞋子,很轻松的把鞋垫从脚上撕了下来,但还是带了几块皮肉!

“呕——”别人反胃捂嘴,戴琳却捂眼睛:“好.....好恶心。”

我仍掉鞋垫正要穿上鞋子时,戴琳却喊等等,随之在她随身的挎包里翻找起来。她的包比昨天我抄到的那个装j钞的小多了,容量只和一个五斤的方便袋差不多,纯皮的,奶白色,从包带儿的磨损程度估计,她该用了很久,或许这包是她妈妈的。只是不知道里面的那一条又一条的什么颜色都有的n裤是她娘俩谁的!

“不许看。”她以为我在看,就用双手去遮。于是我就有些不懂了,可能是我们之间存在着代沟,既然她不让我看,要么站起来,要么离我远点,可偏偏蹲在我的身边凑我这么近!我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体香。和昨天那个易拉罐里冒出的味道相似,淡淡的奶味儿!

晌午我一醒来,若不是双腿疼得厉害,我还真会觉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伴郎和车不见了,装j钞的包不见了,我身上的那几沓也没了!这不禁让我感到恐惧。难道我摔昏过后有摸过我?摸哪了?男的女的?好看吗?只是摸吗?如果是为了钱来的,那为什么秃子的钱夹还在?里面可是有几大千呢!沉甸甸的。还有还有,像烟雾弹的易拉罐是怎么砸进车里的?当时的情况我记得很清楚,伴郎将车开的很快,车的前面也没看到什么人,怎么就嗙的一声把挡风玻璃砸透了。这需要怎么样的角度,需要多大的力气。如今的车窗不像当年那样说碎就碎了,都涂着胶或贴着膜呢,那易拉罐破窗而入,简直像是用手指头去捅纸箱!最可怕的是易拉罐还插进了真皮的座椅上。难道是空中打击巡航制导吗?说不出的费解。

醒来之后,我问驾着十一路过来的戴琳,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警车或事故车,她说没有,说走着走着就看到沟里的我了。她以为我死了,但是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就又把我救活了,她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都哪跟哪啊,根本不挨着!我的脑袋都快成一团浆糊了。

既然想不通,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戴琳本来带着一方便袋的吃的,可惜是一整袋的草莓味道的果冻!我从来没见过谁离家出走只带果冻的,所以当我勉强地把那些果冻吃光,好心地建议她回家看几套有关野地求生的碟片再离家出走。

我不住地往戴琳的挎包里看,并不是因为我有窥视少女隐秘的癖好,只是觉得她大大方方地让我吃光了她的干粮,她一定留着后手,也许在她的包里藏着不少的精肉火腿肠或者压缩饼干。但是,当我看了几眼后,我就发现我错了。我以小人之心毒小女子之腹了。她的包里只有两种东西,袜子,n裤,袜子,n裤,袜子......怎么不多带一条小背心?

戴琳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双标码的白袜子:“给——”

感动啊,眼泪啊,虽然我不喜欢穿袜子,但我决定收下了。为了表达我内心的感激之情,我决定让她亲一下。

“呸。”她的回应就是往我的脸上喷了一口吐沫星子!

她又从包里找了一个塑料口袋,垫在草地上坐在我的左边,水的上流,也把双脚插进了水里:“大叔,我昨天遇到一个大师。”

“讲养生的,还是算卦的?”

“算卦的。”也许她没什么朋友,一路上小嘴冲我叨叨不停。虽说话多招人烦,可那也要看说话的长什么样子。如果像山蛸那样的,正常人听一句都嫌多。但若是戴琳这等解油腻的,不怕她话多,就怕她不说。世界就是这样,某些特权属于美女阶级。

她接下来和我说的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放学,她遇到了一个会算卦的婆婆。那婆婆说与她有缘,便免费给她占了一卦。告诉她今日有血光之灾,如果想化险为夷,则需要找一个和她命数相匹的替身。至于这个替身可以在哪里寻到,咳咳......戴琳是尖子生,脑子反应的快,给了婆婆八块钱,婆婆才泄露天机不惜折损阳寿告诉她:那个替身在西面。

西面?说的如此模棱两可。戴琳只好再给两块钱凑个整数,婆婆便再折了一次阳寿,说出城,出城向西走,一直走。

然后呢?

婆婆没有贪得无厌,免费折了一次阳寿。如果戴琳想让替身救她,必须先救替身。也就是说那个替身是戴琳所救之人!

情况大致是这样的情况。我似乎成了那个婆婆口中的替身。我要为她当血光之灾?对了,小丫头,你不是说离家出走吗?

“首先,别叫我小丫头。”她的胸部往我这边腆得理直气壮:“另外,我说离家出走,呵呵......骗你的。”

上一句话有笑点吗?

戴琳径自笑得前仰后合:“虽然我救了你,但你可是一个陌生人,所以才说是离家出走的。”

一个长相可人的少女对一个陌生人说她是离家出走的......这不是逼陌生人犯罪么!

戴琳忽然收住脸上泛起的一朵朵小花:“你发誓。”

发誓?为什么要发誓!我这么跳跃的思维竟然有些跟不上她。

戴琳很严肃地说,不许我把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逃课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那你回学校回家之后这么解释?”

“我就说......被绑架了。”她说出一个不是玩笑的玩笑。因为在一刻钟之后,还真就来了绑架的。别人乌鸦嘴都丧其他人,可她却咒自己倒霉。瞧,她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公路上,一辆刚刚停下的车里钻出了两个黑衣人。黑衣人就是穿黑衣服的人,这么大热的天还穿西服扎领带,不是卖房子的就是卖保险的。其中一个异常魁梧的,忽然朝我们这边大喊起来:“放开那女孩。”

呃,什么情况!如果我没记错,如果那个叫"我内向”的也没骗我,我才是本书的男主角,像“放开这女孩”这样的经典台词应该由我说才是。那卖保险的是专门过来抢台词的?

此外,他们说的是哪个女孩?戴琳吗?如果是,那他们看错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没抓她,她也没抓我。虽然我们坐在地上的间隔距离只有0公分,但我的心里真的没有比如说她的皮肤竟然如此光滑的旖旎想法。至于戴琳心里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要出镜,要抢台词,你们应该喊“放开那位帅哥”才是。什么?哪个帅哥。往这看,往这看......看到了吧。流口水没?

“你,对,就说你。放开她。”两个黑衣人一边吵吵着,一边从公路上走下来,走过来。可惜了,他们那么干净的裤子和大皮鞋!

“跑呀!”戴琳穿的是凉鞋,把脚从水里拔出来就能跑。可我还光着脚呢,手里拿着她给的我袜子,正分辨着那只是左脚。忽然看见两个黑衣人加速朝我冲过来,我发誓我是出于本能,才从身边摸起了一颗鹅卵石,又是本能地朝其中一个较瘦的扔了出去。

我之前有没有说过,我扔东西特别准?

嗙。

瘦的倒了,那么小,茶杯那么小的小鹅卵石丢在他的脑门上,他居然好意思昏倒!或是,他也想装死讹我?

特别壮的那个站住了,弯下身子晃了晃同伴之后,再瞅向我,满眼屎的全是惊讶!

“对不起。”做错了事就要勇于道歉。但我的道歉却成了他愤怒的催化剂,“找死。”他说的没错。他的确是在找死,他若是冲过来拎着我脖领子甩我几巴掌,也许我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可他偏偏对我玩飞扑!就像山蛸那样。我受够了。弄不废山蛸,难道还弄不废你!

走你——

我往地上一躺,抬起左脚在他的胃窝,他的胃窝,他的胃窝,他的胃窝,擦了擦水。形式大致像海豹顶球。我的右脚一卷他的下巴,他便很奔放地扎进了水里!

噗通,噗通,噗通.......什么声音这次刺耳?我枕在地上扭头看停在不远处的戴琳。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双手叠握在胸前,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衣襟,大大的眼睛仿佛要马上撑破透明的眼皮!

怎么,心跳了还是心不跳?

“鼓掌呀!”我冲她叫了一声。她全身一震,紧接着噼里啪啦地拍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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