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只剩下凌澈和凌傲之两个人。
凌傲之目送着皇帝离去,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凌澈的身边,对着周围的丫鬟说道:“我和皇后娘娘有家事要说,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凌澈虽然感觉到凌傲之所说之话有什么不对,但是转念一想大殿之上想必他也不敢做些什么。
于是默认自己身边的侍女退下。
“叔父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样做,叔父把我限制于如此不仁不义之地到底是是何居心!”凌澈看着周围的人散去之后,向凌傲之质问道。
“你想多了,我本无心制约你,我走怎么忍心制约你,我是看不过元嘉罢了!”凌傲之淡淡的回复道。
“你想说什么?我清白之身,受你这样的侮辱,只因为我们是一姓之家,所以我不追究。但是秀王不行,他现在是何等人物想必你也知道,在朝堂上说一不二,你以为你几个谣言就可以把他绊倒?”凌澈生气的补充道:“简直是异想天开。”
凌傲之缓缓的踱步逼近凌澈说道:“呦,你这么生气是因为关心我的缘故吧。”凌澈看到此番景象转过身去。
凌傲之紧闭不让,又继续说道:“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你为何不能听我一句。咱俩做个地下夫妻,恩恩爱爱,整个国家都是我们凌家的。”说完又伸手想要摸凌澈的下巴。
凌澈一个激灵,避让过了这个调戏,转身正脸义正言辞的说道:“禽兽,你闭嘴。满口的仁义道德,心里想的却是如此龌龊之事。这还是在大殿之上,我是你的侄女,皇上是你君主,我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做出这种狼子野心之事,实在是可恶。”
凌傲之淡淡的一笑,对着凌澈说道:“骂得好,骂得好!你现在说我义正言辞,可是你做起来呢。
满天下谁不知道,你和元嘉秀王爷有一腿,看着皇上年弱智力未见全,主少国疑,你们就狼狈为奸,和他也是搞,为什么换我就不行?我的好侄女!”
凌澈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对着凌傲之怒吼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和秀王清清白白,岂容你在这里污蔑。再说了,就算我凌澈和所有人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给我滚!”
凌澈话音刚落,凌傲之的身体就开始向她逼近,双手直接想撕扯她的衣服。凌澈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凌傲之的手,双脚一用力,直接作用在凌傲之的命根上。只听见凌傲之哀嚎了一声,向后退去。
“狠毒的女人。”凌傲之咒骂道。
“狠毒不狠毒无所谓,有心就可以了。”凌澈放下这句狠话,仓皇而逃。
“来人,扶我回府。”凌傲之冲着大殿外的奴仆说道,自己捂着自己的双腿之间,痛苦万分也是报应。
屋内,黑暗中。
一男子俯首跪下:“王爷,刚才宫中出事了。”
被男子称为王爷的男子阖着眼,语气中带有一丝懒散:“何事?”
男子说道:“皇后娘娘的叔父和皇后娘娘小谈了一会儿。”
那王爷猛的睁开了眼睛,不过想了一下,随即自嘲了一会:元嘉,你着什么急,像凌澈那样的女人,都能把男人甩出去,怎么会出事呢!
心里这么想着,却丝毫得不到一丝的安慰,终究还是担心她啊,元嘉叹了口气,说道:“那皇后娘娘怎样?”
暗卫说道:“皇后娘娘出来的时候,面色无异,倒是凌傲之出来的时候……”暗卫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思考着下一句话该不该说。
“接着说。”这引起了元嘉极大的兴趣,这个凌澈究竟对凌傲之做了什么?
“凌傲之出来之后,面色通红,虽然他极力想掩饰自己脸上的痛苦,但是,他的双手却一直捂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估摸着是……”
“啪”的一声,元嘉旁边的桌子断成了两节,他的手指捏的咯吱咯吱的响,黑色的眼眸,在黑夜里燃起了两蹙火苗。
暗卫立刻闭上了嘴,秀王,开始发怒了。
元嘉想起暗卫说的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女人,为什么老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老是让自己牵肠挂肚,她都不知道她的性子是多么可恨!明明知道凌傲之不怀好意,她竟然还去见他,若是,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才好?凌澈,你告诉我……
你,什么时候可以想一下,为什么老是这样逞强?,什么时候可以想一下,我就在你的身边。
“你先下去吧,”元嘉的口气里带了一丝伤感。
暗卫吃了一惊,自己的主子,从来都没有这样低迷过,以前的他,都是意气风发的,想起了主子的脾气,他俯首:“是。”
暗卫离开后,元嘉躺在榻上,他眯了眯眼,眼前浮现的却是凌澈的脸,肤如凝脂,她正在冲着他笑,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她地眼角,却摸了一个空。
刚刚都是幻觉,她在皇宫里,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儿呢?
香气四溢,本来可以镇静自己的心神,却因一个人,越来越烦躁。
他起身披衣,雪白的衣服隐在黑暗中,他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凉风吹了进来,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进来。”有力的声音传了出去。
门打开,暗卫进来了。
“我要去一趟皇宫,此事不要声张,还有,你留下,我带白芨去。”
“是。”
夜渐浓,谁都没有看到,一个白衣服的男人,从王府里飞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还有一丝期待。
凌澈,一会儿你见了我,一定不要惊讶,因为,我很想见到你。想要知道,你是不是安全。
凌澈,倘若我心里有你,那你心里是否有我?
凌澈,倘若我会用真心对你,是否会换来你的一片心意。他把自己的内心所想一五一十的表达出来,可是这寂寞的夜,谁能懂他,这寂寞的日子,又有谁能懂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