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刀,梵清惠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赢过红姑了,今天慈航静斋算是彻底的输了。
慈航静斋几百年来的名声,今日算是毁在自己手中了。
想到这个结果,梵清惠心中就不禁绞痛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和红姑打斗了。
这比斗中一分神,自然被红姑一刀给噼飞出去,人还在空中,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落到地上的梵清惠一手捂住胸口,脸色变得极其的苍白,身形也变得委顿起来。
红姑诧异的收刀,对梵清惠两招败北感到很是不解。
按理说,梵清惠即便不敌自己,也不应该两招就落败,再不济也得打个百多招吧!
唯独刘勐却是明白,梵清惠为何会如此了。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用在梵清惠的身上在贴切不过。
一个一生都在为慈航静斋奉献的人,一个放弃了爱情为宗门的人、一个视宗门为一切的人。
如今、宗门立身的根本被刘勐接连打破,她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想到这里,刘勐走上前来,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天下大势本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有其规律,本就不该是人为操控的!我们是武人,就应该追寻武道的极致,又何必非要参合进帝王交替之中呢?”
顿了顿,刘勐继续说道:
“慈航静斋存在几百年,你们所谓的代天择主,真的就选出了延绵万年的不世王朝了吗?我看未必!”
说到这里,刘勐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众人继续说道:
“慈航静斋本身就是佛门,就应该潜心修炼,或者精研佛经,又何必抬高身份,妄想插手人间帝王事呢?”
这话想来是真正触及了梵清惠的逆鳞,顿时让梵清惠苍白的脸,因为气急而潮红起来,怒叱道: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慈航静斋存在的宗旨!
想我开派祖师地尼祖师,何等精才艳艳、报着慈悲心,帮助当时的帝王建立王朝!
百姓才得以安生,我们慈航静斋有什么错?”
刘勐闻言,就知道想要改变慈航静斋的立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总不可能武力解决吧?
再说了,他到慈航静斋来的目的,仅仅是借机会打败宁道奇完成任务,再顺便借慈航剑典看一看而已,又何必自讨苦吃妄想改变慈航静斋的想法呢?
想到这里,刘勐叹了口气说道:
“那好,你慈航静斋要如何做事我不想管!
但根据我们的赌约,和氏璧你们不要想要回去了!
那么,慈航剑典可以给我们看一个时辰了吧?”
闻言,梵清惠脸色顿时阵青阵红起来。
武力不如人,请来的帮手也被刘勐一一击败,剩下的也都被刘勐五人震慑,指望他们为慈航静斋出头也不可能了。
但要她放弃和氏璧,将慈航剑典拱手让出让刘勐五人观看一个时辰,就等于让慈航静斋失去了所有。
原本她还以为,有宁道奇和宋缺帮她,怎么也能胜过一两场,到时候既能武力镇压刘勐,又能拿回和氏璧。
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再加上被刘勐一顿抢白,梵清惠能干脆的认输并交出慈航剑典才怪了。
但不认输,不兑现赌约的话,自诩为救世主、武林正宗兼领袖的慈航静斋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这样一想,梵清惠顿时左右为难起来,禁不住的悲从心来,双眼一酸就流出了眼泪来。
众人正等着梵清惠怎么回复刘勐的要求呢,忽见梵清惠竟然流出了眼泪来,顿时让那些爱慕梵清惠的舔狗们,感同身受起来,纷纷怒目瞪视着刘勐。
虽然不敢出言讥讽刘勐,实在是被刘勐五人宗师的实力吓住了,但瞪你一眼总是可以的吧!
彷佛,这一刻、刘勐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逼良为娼’的恶人一样。
见到这些人的眼神,刘勐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其余的慈航静斋弟子,见斋主流泪,也是一脸悲戚,不少女弟子看着刘勐五人的眼神里,也都是在看仇人一样。
也有不少女弟子,跟着梵清惠哭泣了起来,一时间帝踏峰上,顿时响起了女子的呜咽声来。
梵清惠本就心伤,觉得自己辜负了前代斋主的重托,让慈航静斋今日颜面尽失,又听到弟子们的哭泣声,顿敢无颜面对门人弟子。
越想越是伤心之下,梵清惠忽然面向祖师凋像,重重的一下跪了下来,口中悲呼道:
“祖师在上,是弟子无能,致使今日宗门和弟子受辱,还请祖师原谅清惠的无能!”
见斋主跪下,凡是在场的慈航静斋的女弟子们,也跟着跪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那些舔狗们都越发厌恶的瞪视着刘勐五人。
有些冲动的、都想手握武器冲上前来、和刘勐五人来上一场了。
刘勐更是无语,对慈航静斋也是越发厌恶起来。
原本刘勐还在想,要是梵清惠不愿让自己看慈航剑典也就算了。
毕竟对他来说,多不多慈航剑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梵清惠愿意认输,愿意丢脸反悔,不顾宗门脸面,刘勐大不了走了就是。
却是没想到,梵清惠整出这一出来,怎么着?这是想要表现她自己女子门派的柔弱来么?演给那些舔狗们看,想要逼迫自己就范吗?
就在刘勐恼怒之下,打算今日不惜动手也非要看那慈航剑典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就见高达十米的地尼凋像,忽然之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原本握剑的手,也像是活了过来似的,白玉凋成的长剑之上,忽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来。
接着,凋像的头顶之上,本是晴朗的天空忽然之间就阴云密布起来。
方圆十里范围内的天空中,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一股庞大的威压从天空中倾泻下来,与凋像的长剑散发出的气势契合在一起。
凋像前的梵清惠和一众女弟子,此时根本就无法继续跪拜下去,纷纷被庞大的气息带得飞了起来,落到广场的边缘位置。
那些前来助拳的舔狗们,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纷纷被气势形成的威压和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踉跄着狼狈的躲到了广场的另一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