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马和大瓜的三寸不烂之舌炮轰下,当天上午哥几个就成功拿下了店铺,而伍北也如愿找到那间门头特别小的“汉奴”公司。
“下午我去注册办手续,大瓜你通知一下全部朋友,尽可能多收点份子钱回回血,伍子是咱仨里头形象最好的,往后你坐店,人嘛都喜欢跟长得好看的打交道,不论男女。”
短暂兴奋过后,马薪鹏沉着稳重的开始分配下一步工作。
“我坐店?”
伍北指了指自己,颇为不好意思。
“对啊,其实就跟酒店前台似的,晚点我去找些专业的话术你背背,哦对还得再定做几枚工作牌,往后咱仨清一水白衬衫、黑西裤,瞅着也正规。”
马薪鹏点点脑袋,随即低头在纸上“唰唰”记录。
虽说是头一次干公司,但这家伙确实把一切都考虑的非常周到,丝毫不比那些老手差什么。
“你这可是好活儿啊,基本等于店里的执行CEO,要不乐意的话,咱俩换换呗。”
大瓜开玩笑的打趣。
“你快拉倒吧,就你这说不了三句话必急眼的狗脸,坐店等于把金主们往外撵。”
马薪鹏笑骂一句,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惬意的深呼吸两口感慨:“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属于咱自己的牌子,不容易啊。”
“你才搁这行混几年,我十来岁辍学就开始发传单、贴小广告,不是我跟你们吹,论对咱们市南区的熟悉程度,我敢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什么犄角旮旯、胡同巷子,哪我没钻过。”
大瓜叼着烟卷摆起老资格。
“伍子,你刚才出去溜达一圈,有啥收获没?我记得前阵子你就在打听段龙和汉奴集团,是不是你们有啥过节?”
见伍北笑呵呵的看着两人吹嘘,马薪鹏好奇的发问。
“嗯。”
伍北迟疑几秒后,如实点头承认:“不过这是我跟他们的私人恩怨,绝不会牵扯到弟兄们,如果哪天...”
“如果哪天他给你起刺,咱就合伙干他!多特么啥呀,欺负人还敢欺负到我兄弟头上。”
马薪鹏直接了当的接茬:“说句真心话,雷子走以后我反思了挺多,咱口口声声的称兄道弟,一个劲儿提醒他别太自私,可事实上咱怕摊上事的心理不同样是自私么?如果咱能大度点,或许孔乐不会死,雷子也不会走,所以以后再不能发生类似的情况,咱公司叫啥名?断金!兄弟不同心,还断个叽霸金!”
“没毛病,谁他妈再敢胡乱龇牙,再就办他!都是特么一米多高、百十来斤,谁比谁差啥!”
大瓜同样表情认真的附和。
面对两人慷慨激昂的表态,伍北心里温暖至极,头次找到一种被人呵护疼爱当小弟的感觉。
“老八!”
刚打算说点什么,门外响起喊叫声,紧跟着就看到几个彪形大汉晃晃悠悠走了进来,而带头的家伙伍北一点不陌生,竟是前两天在宏远公司跟他和雷雨涛吆五喝六的那个黑脸男人,要不是因为这冤种,当时也不可能打起来。
“哟呵小马,你怎么...”
黑脸汉子先是看到坐在老板椅上的马薪鹏,皮笑肉不笑的扬了扬手臂,紧跟着余光又瞥见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伍北,当场“卧槽”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往后倒退两步。
“曹尼玛,你个逼养的居然还敢来服装厂是吧...”
黑脸汉子一蹦三尺高,宛若凶神恶煞似的手指伍北。
“脑袋不疼了,脸也消肿了,又想跟我比划比划了?”
伍北鄙夷的努努嘴,直接抄起桌上的烟灰缸。
“伍子别闹,都是好哥们,这是咱涛哥,在服装厂一亩三分地那绝对是好使人。”
马薪鹏赶忙走到两人中间,唯恐伍北控制不住给对方开瓢,现场上演一把什么叫暴力美学。
“小马你起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特么对天发过誓,但凡让我再见到这个杂种,必须给他大卸八块。”
看有人拦架,这犊子越发来劲儿,一边扒拉马薪鹏,一边朝身后的几个同伙吆喝:“回去喊人,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
“喊啥人呐,喏...刀在那儿、我在这儿,想咋卸你随意,但凡我躲一下,都不带承认自己带把儿!”
伍北将马薪鹏拽到身后,高高伸直脖子,抬手“啪啪”轻拍几下招呼:“来铁子,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顶尖亡命徒!”
“你跟我装是吧!”
黑脸汉子的脸上瞬间有些挂不住,转身从门口充当厨房的角落直接抄起把菜刀,杀气腾腾的冲向伍北。
“对对对,拿出你的气势,看到这块没?大动脉,你铆足劲剁下去,我原地投胎转世,你立马声名鹊起!”
伍北再次将脖子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