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赵念夏,老郑当时整个脑子都是一片空白,难以形容的尴尬让这个向来彪悍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方便进去聊两句吗?”
身着一套白色休闲装的赵念夏反倒表现得非常平静。
“当然方便,请进!”
老郑连忙让开身子。
长峰市场是伍北的,而伍北是赵念夏的,她好像还是鸠占鹊巢的那个人。
“喝水还是饮料?”
见赵念夏好奇的东张西望,老郑轻声发问。
“你和他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赵念夏答非所问的手指不远处桌上的相框发问。
“你说老黑啊?我们打小就认识,如果论辈分算的话,我其实应该喊他小叔的。”
老郑随手抓起相框点头。
照片里的合影是她和老黑好几年前在锦城时候拍的,那会儿俩人比现在更加年轻。
“当时他还没那么胖,也不像现在这样黑,我们搞假证时候,全凭他风吹日晒的联系客户和寻找资源,再加上特别贪吃,久而久之就发福到二百多斤。”
提及旧事,老郑的嘴角禁不住上扬。
“节哀。”
冷不丁间,赵念夏突兀开口。
“是啊,照片是我们在阿坝拍的,当地那会儿确实是在过什么节..什么节哀,你说什么?”
起初老郑没反应过来,随即睁大眼睛。
“我知道很残忍,但有些话必须得有人来讲。”
赵念夏深吸一口气,将她从君九那里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的全部说出。
...
同一时间,威市爆火的H9的酒吧内。
“怎么样啊小鱼儿,这边的风情是不是比咱们上京更带劲儿,更狂野!”
罗天左手洋酒,右手雪茄,指了指舞池当中那群身穿泳装的靓丽女孩,满脸尽是得意。
“还不错。”
江鱼轻抿一口酒杯,应付差事的点点脑袋。
作为顶级的纨绔子弟,类似的场景他在上京不说天天都见,但肯定没多少猎奇的心理,只是不太想驳了罗天的盛情。
“全部都是姑娘,干干净净的那种!”
罗天凑到江鱼耳边低喃。
“哦?”
江鱼这回总算有了点反应,将目光投向舞池中央。
“关键全部都可以任君随意采撷。”
罗天再次放出狠活儿,一把勾住江鱼的肩膀头坏笑:“只要你没有问题,她们更不会有问题,而且不需要考虑时间和地点,你勾勾手指头,哪里都可以变成战场,怎么样够意思吧?”
“咳咳咳..”
江鱼像是被呛到了,不自然的干咳两下。
“老板,我们回来了。”
正说话的功夫,唐才和那个叫龙涛的青年犹如幽灵似的出现在两人背后。
“嘶..没看我在忙么!”
罗天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接着拍拍江鱼大腿示意他先自己玩,而后招呼两人来到隔壁房间。
“我说过八百遍,不要出现在我任何朋友的面前,你好像总当耳旁风!”
待龙涛将屋门合上,外面的喧嚣立马戛然而止,罗天手指唐才鼻子大声呵斥。
“对不起。”
唐才机械的耷拉下脑袋。
这段时间他常伴罗天左右,学会最多的就是不解释和顺从,对方的控制欲强到令人窒息,任何不顺心意的话语都会被他视为狡辩。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罗天抽了口气发问。
“原本一切按部就班,跟您预料的相差无几,大案组已经将伍北扣留,只等邵江涛发难,可中途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自首的精神病,自称是他将魏海东推下楼的,邵江涛估计也无计可施,只得将伍北给放掉。”
龙涛轻声细语的将经过复述一遍。
“精神病?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是突发情况,伍北是怎么找到替罪羊的,或者说他一早就预料到会被人算计?”
罗天拧着眉梢呢喃:“那魏海东那个秘书呢,没有按照咱们说的指控伍北?”
“消失了。”
唐才从牙缝里挤出仨字,顿了顿说道:“在大案组三四个巡捕的层层保护下消失的,我当时也在跟踪他们,却死活看不出来她是怎么凭空消失的,我估摸着是有擅长伪装和反追踪的大手子在左右,可是整个虎啸公司似乎都没有懂这块的人才吧?”
“还有其他人参与了这件事情?”
罗天“蹭”的一下昂起脑袋。
“目前没有任何发现,要不要接触一下邵江涛,他从始至终都在。”
唐才不确定的发问。
“暂时不用,那老狗油盐不进,既不想朝我靠拢,又不是特别想当炮灰,得让他受点罪,他才能心甘情愿的跑我这儿跪拜。”
罗天摆手打断:“你俩这两天盯紧长峰市场,我想想办法拖谷思下水,威海这么安静,根本没有娱乐的味道,那怎么能成。”
说话的过程中,他猛然注意到自己裹着纱布的断指,紧咬牙豁冷笑:“先让伍北飘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