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现象学？
所有观众，特别是那些学生，心里马上就冒出疑惑之色。
而那些知道台上人身份的老师，特别是星辉级和传奇、神明们，一个个面色眼中。
知道的人就知道，台上那位可是唯心学派的创始人之一，能够消除整个位面的智慧生命关于他的记忆的狠人。
一句“我思故我在”，使得这位大老瞬间晋升到了最难对付的人的行列。
是勒内笛卡！
“没想到小林可真把勒内笛卡骗进来了……”奥夫顿时感觉有些棘手，不过还是沉着冷静，坚定意志。
而勒内笛卡也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首先，我阐述真理问题，真理是一个过程，包含三方面内容：真理不是孤立和静止不变的东西，是存在于概念和事物发展之中的有机统一体；真理不是作为直接知识而存在的，真理是绝对的；真理与错误是相辅相成的。”
“接着是个体意识，我认为意识是指‘主观精神之内的意识’，是主体对客观对象的认识，意识的最基本形式有感觉、知觉和知性三种形式，我称其为‘感性确定性’阶段。‘感性确定性’阶段是智慧生命的认识中的被动因素，所认识的真理还缺乏意识的自为存在，智慧生命和外界的关系中，决定的一方还是外界，而不是智慧生命……”
“然后是社会意识……”
“对于本质意识……”
……¹
勒内笛卡睡眼惺忪，但是讲述的东西却玄奥至极。
随着他的讲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天而降，浩大无比。
反馈！
纳森格的反馈！
勒内笛卡的演讲，关于他所谓的自己写的书《精神现象学》，竟然收获了反馈！
这股反馈浩浩荡荡，就算是处于小空间之中的其他学生也感知到了。
台上的传奇们也纷纷色变。
这种反馈之巨大，绝对是晋升传奇时反馈的十倍、百倍、万倍！
难道是……
紧接着，他们一个个“哗”地一下子站起来，身上的气息都控制不住狂暴起来。
主宰！
这绝对是主宰级的反馈！
难道……难道勒内笛卡要晋升传奇了？
难道一位新兴的、伟大的、至高的、无上的主宰，要在他们眼皮子下诞生了？
台下的观众们也一个个沸腾起来。
没人会不知道反馈意味着什么。
他们不知道传奇晋升需要多庞大的反馈，更加不知道主宰要多少的反馈。
他们只知道……好多的反馈！
没看到多得连那些院长们都站起来了吗？
不过也有细心之人思考之下也会发现猫腻。
要知道，那可是能令一种传奇强者震惊的反馈，那得是多高级别的晋升？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勒内笛卡要就地陷入顿悟状态吸收反馈时，却看到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不是说过吗，我不想当主宰，唉烦死了……那个啥，我继续说……”
勒内笛卡第一句话是嘴里都囔的，后面那句话却是在话筒边说的。
顿时，从没被人拒绝过的，来自于晶壁系和法则、规则的反馈，就因为那几下挥手而消散一空。
同时，勒内笛卡懒洋洋地再挥了挥手，下面所有观众的记忆中顿时缺失了一段。
“那个，你们嘴巴紧点哈。”勒内笛卡还不着痕迹地瞅了瞅后面的传奇们，然后又看了看台下的某处，那里有一个他熟悉的人：“小林可，你也是。”
传音完，勒内笛卡继续开讲：“……社会意识是一种客观的精神，比如我们纳森格三个时期的意识……”
而台上的传奇们也一个个坐下，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听闻勒内笛卡的演讲。
这是能够晋升主宰的知识，虽然他们不会获得创造和发现这一知识的反馈，但是学习一下、了解一下总没坏处。
最后，到了结尾处，说完了自己的《精神现象学》后，勒内笛卡那懒洋洋的神情却是陡然一收，变得郑重起来。
台下的人没感觉，但是传奇们却各个凝神以待，特别是奥夫他们。
连勒内笛卡都郑重，这得是多么重磅恐怖的知识？
勒内笛卡也郑重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关于这本《精神现象学》，我会提交给大荒报社委托出版，目前定价一点二五枚阿赞恩币，感兴趣的朋友请一定要去购买，童叟无欺，出版一个月内购买一定量还可以获得一定折扣，量大从优……”
瞬间，所有人都愕然了。
“这特么……”
“话说这不会是打广告吧？我听广告学的朋友说过类似的方法。”
“哇！好贵！够我一杯奶茶钱的一半了，不买不买……”
学生们议论纷纷，台上的传奇也是如此。
这特么什么鬼？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造出了可以使得欧亚大陆整个位移七厘米的原子弹，但是却被制造者拖去旧货市场收废铁的三轮车处称斤卖一样。
甚至于还颇为重视斤两，生怕少称两斤的感觉。
你搞了个足以让你晋升主宰的玩意儿，结果告诉我买十本可以九点八折？
还有，那个女学生，什么叫还没有你喝的奶茶钱的一半贵？
奥夫发誓，他感受到了侮辱，并且记下了刚刚台下那个把这种巨着当作半杯奶茶的女孩。
我难以抵挡、无法抗衡的伟大着作，就连其他人也尊重无比的着作，竟然拿来和奶茶衡量？
甚至不止是奥夫，好多任课教师都看到了那个女孩，还有那几个院长，一个个面色复杂。
而台下和热沙坐在一起的加百列则是感觉到了奥夫的眼神，立马和旁边的热沙兴奋道：“热沙，你看，奥夫院长看我了！安德鲁之腿，其他院长也看过来了，我快幸福死了……”
当然了，奥夫此时也没有闲心管其他事了。
他神情凝重，只觉得自己压力非常大。
对手实在太强大了！
就连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不过，他从来都是信奉真理的人，不会以谁的意志为转移。
如果勒内笛卡早已经掌握了真理，那现在这里就不叫纳森格，应该改名勒内笛卡了。
“我今天想要讲述的，是关于一种现象……”
社恐的奥夫登上了舞台。
………………
¹《Phänomees》（即《精神现象学》），【德】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18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