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秧靠近了海瑟薇，轻轻嗅着海瑟薇身上的味道。
“你看上去很紧张，是因为脸上的疤痕吗？”
王秧拿着刀靠近了嘴边。
此时他的妆容让他看起来真的像是被割裂出来的效果一般。
因为这逼真的妆容，再加上此时王秧的演技让海瑟薇一度有些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
“别紧张，想要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
王秧咧嘴一笑，让海瑟薇只觉得恐惧的笑容。
她惊惧的想要跪下，想要让王秧放过她。
不过他却牵起了海瑟薇的手，向着那个道具尸体走去。
海瑟薇不想要去，不过却无法挣脱，只能任由王秧拉着她靠近了那尸体。
“他是我的父亲，嗜酒成性，无所事事！”
“他用排队领取的救济金，花五美刀买伏特加，企图想要让劣质的酒精麻痹自己！”
“你知道的，他脑子喝坏了，总是会干一些蠢事，可是他懦弱，胆小，被黑手党勒索的不满，全部发泄在我身上，还有……”
“还有，母亲！”
“天啊，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圣的词汇！”
王秧夸张的说道。
“直到有一日！”
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王秧一直扯着头皮，似乎很是焦虑。
突然王秧发出诡异的大笑，接着说道：“那一日他又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双目都是通红的，然后，他暴打了她，哈哈哈哈！”
这一刻，王秧似乎肆意的当初发生的事情。
就像是一个精神患者。
“他让我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他杀了母亲！”
王秧弯腰，捧腹大笑。
“天啊，他觉得他是在创造艺术，杀了她之后，在她身上用极为夸张的手法勾勒着作品，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才……”
王秧手舞足蹈，在场的人，都似乎成为他试镜的道具，但是这一刻却没有人认为他是疯了。
而是觉得他就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小丑。
就是诺兰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
而这些顶尖的导演，此时看着这一幕，仿佛感觉到了震惊。
“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王秧发出的笑声突然停止了下来，情绪似乎骤然晴转雷暴，脸上的笑容变得阴厉可怕，低吼一声：“该死！”
他原本空洞的双目，在这一刻变得充满了血色。
双手抓住了海瑟薇的双肩，开始了摇晃。
“我问你，他是不是！该死！”
“是不是！”
看着这一幕的王秧，她简直是恐惧极了。
海瑟薇全身颤抖，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整个人恐惧到了极点！
“对不起，对不起……”
海瑟薇此时在王秧的言语中，彻底沦陷，再也无法抵挡，就如同是一个孩子一般。
“开心点，你至少有一个糟糕的哥哥！”
说完看向道具尸体。
他走向了道具尸体，刀尖在上面移动。
王秧围着尸体缓缓走动，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这道具。
“我很爱他啊！”
“在哥谭市还没有沦陷到黑暗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体面的律师。”
“享受着这个国家最好的待遇，那时候走到哪里，都像是一个成功人士！”
“可是随着失业率的暴增，以及染上了毒Y，让他彻底步入了歧途，他开始讨厌工作，整日酗酒，他以殴打母亲和折磨我为乐！”
“他已经配不上父亲这个词了！”
王秧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悲伤，似乎这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突然他捂着头，自言自语。
“收起你的同情辛苦，忘了他是怎么在你脸上打造他的笑容吗？忘了怎么在精神上伤害你了吗？”
“不……不……我只是可怜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父亲！”
“哈哈哈，你在凝视他的时候，不就是在凝视深渊吗？看看你，现在你就和你老爸一样，你们懦弱，胆小，你应该永远被囚禁在阿卡姆！”
“不，不，不，我和他不一样，我和他不一样，他是暴徒，他是一个发疯的父亲！”
“有什么不一样？你做着他做的事情，你们都是一样的……”
此时王秧身体里就仿佛有着两个人，在自言自语。
这一刻在对话。
一个凶厉，一个惊恐，平和。
看着这一幕，导演组也不由震惊了。
虽然双重人格他们也在电影中见到过，但是也没有见过就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一幕。
“这，这，他居然可以轻易切换露两种不一样的声音和状态，就像是两个人在对话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此时卡梅隆不由震惊的说道。
双重人格若是给一个演员一些时间，或者分开拍摄不是不可能说道。
但是直接自己和自己对话，这实在是太富有冲击感了。
昆汀也不由看着这一幕，此时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他是本来就患有精神病吗？”
李安只能机械的摇头说道：“不，他是最年轻的影帝！”
诺兰抓着头发不可思议的说道：“我的老天那，这么精湛的演技居然会出现在即兴表演中！”
“我杀了他这个暴徒！”
“所以我们应该给他最后的体面！”
原本上一刻还有些唯唯诺诺，下一刻却充满了凶厉！
接着王秧举起了手里的刀，猛地刺入了道具。
伴随着和真人一样的触感，发出了刺啦的声音。
这一刻，一个个被压抑到了极点的观众面前，道具的嘴巴缓缓出现了一个笑容，亦如小丑的嘴巴。
即便是如此，王秧依旧没有停止，接着进行了解刨。
不得不说，道具组做的实在是逼真，这道具尸体不仅有类似的皮肤组织，甚至连内脏都有，而这些都是猪的内脏。
可惜的是没有血。
无法完美。
即便是如此。
王秧将道具的双手钉在两边形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害人场景。
接着缓缓说道：“当你把灵魂典当给了魔鬼，我让你回归天堂，找回你的善良和灵魂！”
做完了这些，王秧甩了甩手，接着扭头，咧嘴看向镜头。
此时在摄像机中留下了一个如同梦魇一般的笑容。
这个片场寂静无声，震撼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