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陈紫琪原本修炼的功法是寻常武学,被宋石这么一优化,已经超过那些大宗门的传承。
功法水平提升,体质提升,基础变得扎实起来,宋石相信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足够陈紫琪突破到先天。
得到好处的陈紫琪脸色红润,看着宋石俊美容颜,有些发呆。
谁能想到当年的乞丐会如此出色呢?
“结束了,你每天只需要过来一刻钟即可,不会影响你照顾孩子。”
宋石开口提醒,打断陈紫琪的想法,他已经超凡脱俗,寻常女子很容易为他着迷。
“嗯,谢谢你。”
陈紫琪起身行礼,告辞离开。
第二天,陈紫琪抱着儿子过来,不好意思道:“公子,他一直在哭,我只能把他带过来了。”
“没事。”
宋石继续给陈紫琪提升基础,这样做,以后对方提升起来会容易得多。
陈紫琪感觉自己又明显变强大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儿子睡得很香甜,不哭不闹,一时间欲言又止。
“你带他过来,也是想我给他淬炼下体魄吧?”
宋石道。
“没有,是他确实有些哭闹,可能是早上和他们争论时吓到孩子了。”
陈紫琪叹了一口气,看向宋石:“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以我还是说出来吧,他们昨天收集了各种修炼问题,想借我之口让你解答,有些问题是先天宗师才会有的,我一说你肯定会猜到,怕你不喜欢。”
“我确实喜欢,因为你,他曹家已经得到不少好处,要懂的知足。”
宋石皱眉。
“他们想着你反正要走,不如好好把握这最后的时间。”
陈紫琪苦笑:“他们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所以我才会很不舒服。”
“你要掌握主动权,不然以后容易被利用。”
宋石多说了一句:“该问什么是由你决定,而不是他们让你问。”
“我明白了。”
陈紫琪笑了出来:“你真好。”
“如果没有你那一脚,我何须对你好?”
宋石摇头。
“真的只是我帮过你吗,就没有其他的原因?”
陈紫琪带着一些别样意味。
“或许你是我在这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吧,当初你不仅救了我,还让陈家给我安排了个不错的工作。”
宋石平静道,他对陈紫琪没有什么情愫,也不可能有情愫。
陈紫琪微微有些失望,并没有显露出来,爽朗一笑:“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有价值的事。”
宋石看了孩子一眼:“等他满月时,我会送他一点礼物。”
陈紫琪满心欢喜离开,宋石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陈紫琪得到提升以后,就在茅草屋修炼了一会儿,完毕以后询问一些修炼上的问题,并没有问曹家两个先天让她帮忙询问的内容。
第三天,陈紫琪修为达到后天圆满,就差一步便能成为先天宗师。
接下来,她在茅草屋呆的时间不断加长,在孩子满月时,已经要在茅草屋呆大半天。
陈紫琪的修为也不断逼近先天,如此明显的变化看得曹家人羡慕不已,同时也不满陈紫琪只顾着自己,没有帮他们询问修行上的疑惑。
他们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都被陈紫琪以各种理由怼了回去。
半个月后,陈紫琪孩子满月时,曹家邀请诸多宾客,陈紫琪却带着孩子来到宋石的茅草屋。
宋石按照约定,给这个孩子洗经伐髓,强化了体魄,仅此而已。
这孩子身体还小,经脉脆弱,短时间内只能承受这么一次强化,但也比很多修炼者起点高了许多,就那些大势力传人可比。
能决定其走多远的因素,更多是其个人的意志和运气等情况了。
陈紫琪满心欢喜带着孩子回去,路上笑着逗弄儿子:“你以后可至少要成为大宗师,才对得起他帮你。”
“夫人。”
门口,曹文洪脸色不好:“大家都在等着儿子,你抱着他去了哪儿?”
“去公子那儿了。”
陈紫琪解释:“其他人随个礼物就是,没吃完见儿子。”
“哼,公子公子,我们都叫他前辈,就你叫公子!”曹文洪颇有怨气。
“怎么了?公子都说不介意这些,我为什么不能喊?”
陈紫琪给儿子盖上脸:“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
“不争论?你就只顾着自己,考虑过儿子和我们没有?那么多达官显贵等着给他庆生,你这么不给面子,以后儿子长大了,谁给他面子?”
曹文洪越说越来气。
“面子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今天吃一顿饭就能给他争取来的。”
陈紫琪看着曹文洪:“就不用争论这种事了。”
曹文洪咬着牙:“那你今天有帮爹询先天境界的疑惑?”
“没有。”
陈紫琪回答得很干脆:“要是着急,可以自己去询问。”
“你!”
曹文洪脸色涨红,气愤指着陈紫琪:“你每天在他那边呆那么久,就没有空帮忙问一下?你究竟在做什么,陪他睡觉不成?”
陈紫琪本来已经往房间走,听到这话,骤然停下,转头盯着曹文洪:“你过分了,你是觉得我会抱着儿子和别的男人偷情不成?”
“那可说不定,人家可是前辈高人,不值得你以身相许!”曹文洪冷笑。
陈紫琪脸色难看,“好,好,你真是个男人,我给你生儿子,公子报答我的恩情让你们曹家得到好处,我娘家都没有得到好,结果你就是这么说我的?”
曹文洪也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但他不愿意道歉,就扭着头,哼了一声:“我曹家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都是你一个人得到的。”
陈紫琪身体一颤。
就因为自己没有给曹家的先天询问宋石关于修行上的疑惑,就成了自己独得好处?
“真是可笑之极!”
她带着嘲讽:“没有公子报答我,当时我还没有嫁入你曹家就要受辱而死,你不死也得背负屈辱,没有公子在曹家,你们腰杆子能这么直?”
曹文洪不知道如何反驳,脸色一阵涨红。
“够了,今天是孙子的满月酒,你们吵什么好处?”
曹宗万走了过来,对儿子呵斥道:“这么大了,你还不明事理吗?好快给媳妇儿道歉!”
曹文洪不情愿道:“今天喝多了酒,有些冲,说了些气话,你不要生气。”
陈紫琪呵呵:“就不用这样了,我明确告诉你们,不是我不给你们问,是公子不愿意回答,他也说了,只是给我报恩。”
“是,是,我们也不急。”
曹宗万急忙道,脸色却不是太好,如果那人不能指点自己,那对他们来说确实没什么价值。
“我去给孩子喂奶了。”
陈紫琪带着失望走进屋子,心中颇为低沉。
这才是曹家的真实一面,一个个都想着自己,都恨不得自己去把公子的价值都给榨出来。
可问题是人家已经不是一次提及只管自己,依旧催促自己去问,是摆明让自己去被公子讨厌。
“我就是问了,也不会随便告诉你们,越是逼我,越不会告诉你们。”
她心中来了气,从小就是家中大小姐的她是典型吃软不吃硬。
回到家,她看着吃奶的儿子:“现在就你靠得住了,以后可要站在老娘这边。”
成为人妇以后,她才能明白曹家的嘴脸,太过在乎利益了,少了人情味。
明明宋石的存在已经给曹家带来了很多好处,还是总想着人家走之前多榨一些好处。
以前那样不好的吗?
陈紫琪从小生活富足,天真烂漫,实在是体会不到这些。
但她明白,守护自己的宋石将在一年之期到后离开。
没有了宋石,她怕是要被打回原形。
自己一定要在这之前积累一些底蕴。
新的一天,她开始大方地询问宋石关于先天的奥秘,其中包括了曹宗万他们让自己询问的,其他则是她自己想突破到先天而问的。
宋石看出了陈紫琪的一些变化,对其后续会如何挺有兴趣。
对于陈紫琪提出的各种问题,宋石都是一一回答,后者在距离他离开的一周前,成功突破到先天。
这把曹文洪打击得有些惨。
曹文洪原本修为是比陈紫琪要高一些的,而且陈紫琪还生了孩子,元气有损失,这种情况下都把他超越,实在是面子上有点尴尬。
不过他也知道这些和宋石有关,不敢表现出来,反而对待陈紫琪客气道了许多。
实力决定地位,今后,陈紫琪就是曹家的三大先天之一,他也得低一头。
陈紫琪突破以后,整个人容光焕发,顿时年轻了一些,气质出众,已经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她欢喜了两天,第三天时,来到即将离开的宋石面前,不舍道:“你能不能不要走?”
“道不同,我肯定得离开。”
宋石看着漂亮不少的陈紫琪:“你也该长大了,也有资格独立,以后自己靠自己吧。”
他这话也是在侧面说曹家靠不住,或者是在他眼中,每个人都要尽可能靠自己。
“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陈紫琪撅着嘴:“你确实太厉害了,这里留不下你。”
她眼珠转动:“我会努力修炼,争取以后还能见到你。”
“那我等着。”
宋石轻笑。
“不知道你现在什么境界啊?”陈紫琪好奇:“给我一个短期的目标。”
宋石意味深长:“超越了大宗师,你先努力到大宗师再说吧。”
“啊,这么强的吗,我要多久才能做到啊,要不是刚突破先天,这个想法我都不敢有。”
陈紫琪无语。
超越大宗师,已经是那些飞天遁地,拥有强大神通的存在了。
“就这样吧。”
宋石对陈紫琪一笑:“这两年过得挺悠闲,后会有期了。”
“等等,你还没有说以后我有足够本事了,该怎么找你呢。”
陈紫琪急忙道。
“你找不到,说明你本事道。”
宋石说完这句话,直接消失在屋内。
陈紫琪看着空荡荡的茅草屋,心中非常失落:“这就走了吗,即便提前说过,还是感觉好突然。”
她有点魂不守舍,嘴中喃喃:“道不同,就真的很难再见吗?”
郁闷走出房间,外面等着的曹文洪着急道:“前辈还在吗?”
“已经走了。”
陈紫琪闷闷不乐道。
“走了?这么快吗,都没有送送他们呢,不过他走了,有没有留下什么?”
曹宗万说着说着,就跑到可能存在的好处上。
“你看我这双手空荡荡的模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吗?”
陈紫琪反问。
“我以为前辈会再给你留些东西的。”
曹宗万讪讪一笑。
“他给我的东西,已经在身体里了。”
陈紫琪摇头。
一边没说话的曹文洪脸色一沉,什么叫做身体里,难不成自己真被这女人给……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身里的力量!”
陈紫琪恼怒:“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哪儿敢,你现在是先天宗师,我可不敢质疑你。”
曹文洪有些阴阳怪气:“其实我很赞成你跟着前辈的,他实力高强,你跟着好处很多。”
“你真是不可理喻!”
陈紫琪心中来气,却不好多骂,郁闷地走了。
“文洪,你说话注意点。”
曹宗万提醒:“我知道你因为她的突破到宗师有些心里落差,但你们终究是夫妻,恩爱还是要保持的,别整天抄家一样。”
“我知道,只是最近突破先天遇到的困难不少,心里憋得不爽。。”
陈紫琪呵呵:“就不用这样了,我明确告诉你们,不是我不给你们问,是公子不愿意回答,他也说了,只是给我报恩。”
“是,是,我们也不急。”
曹宗万急忙道,脸色却不是太好,如果那人不能指点自己,那对他们来说确实没什么价值。
“我去给孩子喂奶了。”
陈紫琪带着失望走进屋子,心中颇为低沉。
这才是曹家的真实一面,一个个都想着自己,都恨不得自己去把公子的价值都给榨出来。
可问题是人家已经不是一次提及只管自己,依旧催促自己去问,是摆明让自己去被公子讨厌。
“我就是问了,也不会随便告诉你们,越是逼我,越不会告诉你们。”
她心中来了气,从小就是家中大小姐的她是典型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