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杏儿这会儿对着闻骁根本不可能有好脸色,跟别说她在系统界面看到惩罚的提示信息,她现在就想把让闻骁滚出去。
尽管媳妇冷眼相待,可闻骁仿佛没有看到,温和地问道,“杏儿,你中午想要吃些什么?”
杜杏儿压根不理会。
闻骁也不恼,给杜杏儿打好洗脸水,然后帮着她换了身衣服,至于过程中的……情趣,那就不展开了。
总之,杜杏儿最终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饭桌上,林欢不明就里,全程捧着碗大气不敢出,唯独闻骁跟个没事人似的,不停地给杜杏儿夹菜。
吃过午饭,杜杏儿忽然想起,她这次回来可是决心要建一座新桥。
可她现在身体不适,索性把钱一股脑交给闻骁,让他去办。
她知道,闻骁定然有办法做好,要让她来,她都不知道上哪去找会修桥的人来。
闻骁接了任务,喜滋滋的,林欢看了十分不屑,将军明明很有钱,一座桥又不是盖不起,还要拿杜杏儿的钱。
对此,闻骁的解释是,“花夫人的钱,幸福。”
林欢:“……”
他想回家。
饭后,今日的天色有些阴,杜杏儿一个人去了南山,原本闻骁和林欢要跟着,可杜杏儿百般拒绝,他们也没办法。
现在酒楼的生意总算走上正轨,养殖场也办了起来,鸡和兔子的供应都很稳定,杜杏儿觉得一切都挺顺利。
不过对于一个定位高端人群的酒楼,杜杏儿觉得还差了一些,思来想去,在她看到一株野茶树的时候,豁然开朗。
他们缺好茶!
别看杜氏酒楼名字里面带了酒楼二字,可实际上酒楼里卖的最好的,是茶叶。
茶叶这个东西,似乎更加符合读书人的气质。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本朝是禁酒的,不允许太多的粮食拿去酿酒,所以喝酒是种不太好的行为,尤其在明面上不行。
对于这些将来准备走上仕途的文人来说,喝茶无疑是最安全的选择。
杜杏儿调出系统面板,她现在的积分已经高达五万一千六,可以买的东西很多。
杜杏儿意识一动,进入了系统的商城,翻翻找找,角落里,杜杏儿发现了贵的离谱的东西——名贵茶苗,售价两万积分。
系统商城不会给差东西,杜杏儿很清楚,但两万积分也太贵了。
肉疼了半天,杜杏儿还是决定兑出来。
花费四万积分,总共兑换了两棵茶苗。
一眨眼,杜杏儿眼前的空地上就出现了实物。
无端出现的东西总要找个由头,杜杏儿费了半天劲,终于把两颗茶苗种在了地里,看上去有点像是自然长出来的。
只是杜杏儿对于栽种技术一窍不通,这些茶苗究竟能不能活,杜杏儿也不确定。
打了下班卡,杜杏儿简单整理了一下,回到家里。
闻骁没有追问杜杏儿的去处,只是问她累不累,想要吃什么。
杜杏儿道,“我今日在山上闲逛,发现了两株不错的茶树,我们酒楼正好缺茶叶,我想着是不是可以保护起来,将来建个茶园。”
对于杜杏儿的新发现,林欢和闻骁兴趣都不是很大。
杜杏儿撇撇嘴,没再多说,脑子里已经想着,要不还是把这事托付给她爹,这两人平日也不在村里,告诉他们也没用。
晚上,闻骁告诉杜杏儿,他可能要出门几日,去找人来修桥。
杜杏儿没有意见,等村里的事了结,她也准备回县城了。
“离开之前……”闻骁目光灼灼,“先收点利息。”
杜杏儿要是再不知道闻骁这目光代表什么,她就是个傻子了。
漫漫长夜,柔情绵长。
付家最终还是接受了杜杏儿的建议,同意付学刚去锦城。
虽说家里担心,可付学刚心里确实欢喜,终于可以跟喜欢的人一起,去哪里他都高兴。
当然,这也不能只顾付家一家的意见。
去县城的时候,杜杏儿把付家一家和云梅花都顺路带到了镇上。
云飘飘到底眼界大一些,对于让梅花去锦城霞光阁的事,她半点没犹豫。
潘泰那个人她知道,一辈子痴迷刺绣,一直研究各种技法,他的铺子在锦城也是数一数二,梅花去了那里,对她没有坏处。
至于跟付学刚的婚事,云飘飘勉强同意先订婚,但她心里还是保留了一分,万一她能给梅花找到更好的呢。
总之,付学刚和云梅花去锦城的事,算是彻底定下了。
杜杏儿送佛送到西,直接带着人去了县城,潘泰此时应该还没走,刚好让他们见一见。
杜氏酒楼开到现在,云梅花和付学刚还是第一次过来,看到门口往来不息的客人,他们都惊讶的合不拢嘴,杜杏儿真是太厉害了,做什么就成什么。
杜杏儿给两人安排了房间,住上几日跟潘泰熟悉熟悉,然后再回去把定亲的仪式走了。
两人同去锦城也便说得过去了。
前后这些事花费了十日左右的时间,仓促是仓促了些,可两个年轻人都热烈无比,带着憧憬奔向锦城。
杜氏酒楼这边,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靠着冷吃兔、烤鸡和怪味花生,现在杜氏酒楼在县城的名气已经完全打了出去。
尤间每日清点账本,心情都很好,甚至有时候还哼着小曲。
修桥那边,闻骁已经找来了工匠,他的办事效率高的不可思议,出去三日便回来了。
不过杜杏儿觉得,闻骁如此高效的原因颇为不像话。
闻骁自己可不这么认为,刚开荤肯定想的紧,这有什么。
渐渐的,闻骁也能理解,军里那些人为何总说想女人。
在路上的时候,他也想。
……
杜氏酒楼,不可吃肉,多吃一口,麻风病有。
这句话一夜之间在县城中传遍了大街小巷,就好像没有根基的浮萍,忽然之间汇聚了一大块,将水面全然覆盖,不见天日。
小孩的嘴里,大人的嘴里 ,不知为何到处都在念叨着这句话。
平心而论,这话牵强的很,无理的很,然而偏偏传遍县城。
尤间急的上火,人在店里团团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哪里来的这种传闻!”
闻骁也觉得蹊跷,而今这个形式,要说没有人推波助澜,决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