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间的能力杜杏儿丝毫不怀疑,这事交到他手上,必定没问题。
然而第二日,杜杏儿却从林欢那得知,他们原本贴出的宣传单都被人给撕了,这可真是令杜杏儿感到意外。
开业在即,尤间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他们的广告竟然被人全部撕了。
为了覆盖整个县城的大街小巷,杜杏儿可是毫不吝啬,整整印了两百多张的单页,一夜之间,竟然全部荡然无存,简直不可思议。
“这事会是谁干的!”林欢气的眼睛发红,简直恨不得把这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先别慌,尤间那里不是谈好了。”杜杏儿道。
提到尤间那边的工作,林欢总算冷静一些。
为了宣传烤鸡,杜杏儿昨日让尤间去找了非餐饮行业的老板,只要是在他们那里达到一定消费数量的客户,就可以送一小包烤鸡给人家尝尝味道。
反正这是是个借花献佛的好机会,拒绝的人非常少。
“没关系,当初看到宣传画且愿意来的,这几日应该都过来领过纸条了,咱们现在要锁定的是另外一群人。”杜杏儿淡定道。
林让看着杜杏儿,实在有些想不通,别人老板会愿意给他们酒楼拉单子?
见林欢不信,杜杏儿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走,带你去看看。”
林欢赶紧跟上,他可好奇极了。
然而待杜杏儿一出门,林欢就察觉出,他们是被人盯上了。
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他总不能在大街上打打杀杀,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连累嫂子。
先让这人跟着,万一中途出现什么对嫂子不利的事情,再处理不迟,林欢心道。
两人走了不消片刻,就来到邻近的一家胭脂铺子,里面大多是买胭脂的客人,见到杜杏儿过来,立刻有人热情地迎上来,“夫人,来看胭脂的吗,我们这的货最齐全了。”
杜杏儿道,“家里确实缺几盒,就不知道颜色正不正了。”
那人赶紧道,“咱们家的货成色是最好的,最是称夫人您的肤色,我给您好好挑选几款。”
说完,那人顿了顿,笑道,“今日咱们店里还有特别活动,买两盒胭脂,就可以送一小包烤鸡呢,就是卖冷吃兔的杜氏酒楼的新产品,您今天买啊是最划算的。”
杜杏儿装出一副头一次听说的模样,小小惊呼一声,“送烤鸡?真是有意思,胭脂铺子还做这生意。”
那人赶紧解释,“人家推新菜,所以送给大家尝尝味道嘛。”
“真有人为了烤鸡买两盒胭脂?”杜杏儿似乎很好奇。
“哟,夫人您还别怀疑,这杜氏酒楼的冷吃兔好吃到把山上的兔子都抓完了,现在每日限购一只呢,这次新出来的烤鸡,不瞒您说,我偷偷尝了一块,可好吃了。”那人说着两眼直放光,很显然不完全是因为合作,多少带了几分真心。
她是真的觉得奥尔良烤鸡好吃。
杜杏儿偷偷看了林欢一眼,略微挑眉。
林欢也是没想到,杜杏儿这个看似不靠谱的法子,竟然还真的管用,他家嫂子脑袋里面怎么会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也不知道将军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找到嫂子这样的人。
此刻,远在京城的闻骁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难不成是媳妇想他了,也是,出来这么久,媳妇肯定想他了,事情即将结束,他很快就可以启程回家了 。
接下来,杜杏儿又跟林欢随意找了几家店,事实证明,宣传效果着实不错。
这次林欢是心服口服。
被撕去宣传画的事并没有给杜杏儿带来多大冲击,齐家不会让她的新品顺利上市,这点她不是没有预料到。
不过只是这种程度的阻挠,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下午的时候,杜杏儿又把尤间找了过来。
“后天就是我们烤鸡售卖的日子了,我准备去找酒楼的说书先生合作。”杜杏儿道。
现在尤间和林欢对于杜杏儿的各种奇思妙想已经完全习惯,哪怕是杜杏儿现在告诉他们要找一百个人在酒楼门口敲锣打鼓,他们都觉得正常。
“怎么个合作法?”尤间问道。
杜杏儿解释,“说来也简单,你们去找酒楼的说书先生,让他们在自己说书开始之前加个广告,报酬一百文。”杜杏儿道。
林欢直愣愣地看着杜杏儿,“说几句话就给这么多钱?”
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值得一百文。
杜杏儿斜睨着看他,“不然你去。”
林欢缩了缩脑袋,说书这活他可做不来,算了算了,专业的事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做。
尤间倒是没有多说,立刻起身办事去了。
沟通商谈十分顺利,对于这些说书先生来说,给杜杏儿的烤鸡打个广告就能拿到一百文,简直不要太轻松,一个个都拍着胸脯保证,必定把这事办的妥帖。
说书人的一张嘴,那可比媒婆厉害多了,不但是黑白混着说,更重要的是能吸引人,有画面感。
布置完这一切,杜杏儿晚上早早就睡了,她准备明日去茶楼里看看现场效果。
翌日。
杜杏儿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带着闻骁和尤间去了茶楼。
县城里的茶楼也不少,杜杏儿随手挑了间名叫四方茶楼的地方走了进去。
里面说书先生已经坐在位置上,林欢给杜杏儿挑了个二楼的位置,更方便纵观全局。
当然更重要是跟楼下混杂的人分割开来,他感觉到,今日同样有人在跟踪他们。
很快,说书先生摆好姿态,正式开讲之前总要跟台下的人唠一会,说书先生扫视一圈,见到人群中有一位常客,笑道,“刘老哥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又迷上什么好吃的了……”
顺着这个话题,说书人很快就把话题引到了杜氏酒楼的奥尔良烤鸡上面。
杜杏儿心道,这放在现代可不就是个软文高手。
就在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酒楼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两队官差鱼贯而入,把说书先生围了个水泄不通。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说书先生更是吓的不轻,战战巍巍,差点就要一屁股坐地下了,两只手不停拱手作揖,“几位大人行行好,小人是犯了什么罪,还劳动几位大人。”
官差也不解释,只道,“走,我们大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