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一共偷了十只鸡,按照每只两千文的价格赔偿,也就意味着储单雄这次要赔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不知能买多少只鸡 ,储单雄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二十两银子对他而言,并不伤筋动骨,可他不服,就凭杜杏儿上嘴皮碰下嘴皮,他就要赔二十两!他不服!
“大人,小人这生意经营颇为艰难,十倍赔偿是不是……”储单雄的话没有说完,可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哭穷卖惨,不想赔钱呗。
赵勤也不至于被储单雄几句户话就说的回心转意,当即否了他的说辞,要求照价赔偿。
如果只是偷鸡,顶多罚个三倍,但储单雄是故意设套让别人钻,万一成了,带来的收益远不止三倍,可以说赵勤这么判罚,已经是留有余地。
储单雄无法,百般不情愿之下给了杜杏儿二十两银子,以及那些被偷来的鸡。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任务奖励已下发,请宿主注意查收!】
【请宿主再接再厉,完成更多任务。】
收下两千五百分,杜杏儿心情大好,看了一下目前账户的积分,已经有六千多。
杜杏儿大手一挥,直接把手头有的积分全部用掉,成功减下去六斤的体重,目前是一百五十三斤。
虽然这个体重算不上多好,但是没关系,后面的状况会越来越好的。
储单雄下套偷鸡的事,显然震惊了旁听的所有人,他们中大多数都是笃信储单雄的,可水也没料想到现实竟然会这么打他们的脸,简直没有比这更令人愤怒的事。
“这是没想到,储老板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他了!”
“商人嘛,不就这个样子,做什么都是为了赚钱。”
“赚钱就赚钱,怎么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竟然去坑害别人。”
围观者的怒气很快在整个小城市里蔓延开来,储单雄很快就会发现,他的酒楼人变少了,口碑也在变差,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这厢,杜杏儿提着一笼子鸡,准备回三冬村了,但因为他们这次是坐马车过来的,所以缺少交通工具。
最后还是闻骁做主,包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去。
从储单雄那里敲来二十两银子,不花白不花。
回到家中,所有人都很吃惊,还以为杜杏儿又买了马车,不过在得知马车是包的之后,也是咂舌,这马车肯定不便宜,杜杏儿包车眼睛眨都不眨。
杜杏儿劳累一路,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根本没有精力与他们说县城发生的事。
不过林欢倒是十分主动,哗啦哗啦跟倒豆子似的,把所有人都说了一遍。
没有多久,三冬村就传出来,杜杏儿在县衙大堂里占了大便宜,搞垮了一个县城的酒楼。
这之后,村里人看到杜杏儿眼神都变得有些不一样,多了几分敬畏,毕竟这位是连县城老板都搞得过的人。
不过这些事杜杏儿根本没有关注,她每日教课之余在想着一件事——开酒楼。
这次去县城给了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之前遇到尤掌柜多半是她运气好,可这县城里的世界就是另外一番光景,各家老板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与其他人竞争。
他们的心眼多的跟蜈蚣的脚一般,以她的道行,真未必斗得过,而且她也很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
与其处处受他人钳制,杜杏儿想着,还不如干脆自己开个酒楼,有钱自己赚,多爽!
开酒楼这事,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全看个人能力。
杜杏儿觉得供货和食谱的问题,定然不需要担心,但是管理上面,她这里还有刺绣学堂要顾,总不能天天住在镇上,现在看来还是需要一个合作伙伴。
她一想,就是一天。
等到闻骁回来的时候,发现杜杏儿还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
闻骁坐到杜杏儿身边坐下,油灯的微弱光芒之下,杜杏儿比平日里看上去更多了一分脆弱。
“有心事?”
杜杏儿这次没有扭捏,直言道,“我在想,去县城开一家酒楼行不行得通。”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好几日,以她目前的财力,酒楼投资不小,万一失败,保不齐要过上食不果腹的日子。
可是如果只靠着给别人供货,杜杏儿觉得发家致富的梦想显得十分遥远,赚大钱,就得用非常手段。
不过这事在闻骁那里好像没有什么可忧郁的,“想开就开。”
县城开个酒楼而已,他还以为是多大事。
杜杏儿无语地看着闻骁,两手一摊,“没钱,没人,怎么开?”
闻骁好笑地打量着杜杏儿,问道,“若是没钱又没人,你怎么会想到开酒楼,肯定是手里有些什么。”
杜杏儿语塞,这人一句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为什么想开酒楼,当然是因为后院的湘黄鸡买不上价,那些酒楼的人压价压的太厉害了,与其卖给他们,我还不如开个酒楼自己赚钱,再说我手里的方子不止一个。”
是了, 她现在虽然没有钱,也没有人,但她有货,有技术。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一家酒楼最重要的东西你有了,别的有什么难。”闻骁笑道。
“你说的简单,就拿钱来说,没有足够的钱,我们怎么把酒楼开起来,酒楼都开不起来,别的都是妄想。”杜杏儿瞪了闻骁一眼。
闻骁不以为意,“如果是钱,我有。”
“不用了吧。”杜杏儿想都没想便拒绝了,闻骁有钱她知道,但这是她的酒楼,她还是更希望用自己的钱来开。
“为何不用,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闻骁有些不悦,好不容易主动帮别人一次,竟然被拒绝,闻骁觉得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这个杜杏儿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
杜杏儿看了闻骁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子,“那你有多少钱,你能坦白告诉我吗,你的身份又是什么,你能说吗?”
闻骁被杜杏儿一问,瞬间噎住,他有多少钱,他还真不清楚,可能要回京问问管家,至于他的身份,如果让杜杏儿知道,只怕将来会对她不利。
杜杏儿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可闻骁的沉默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渐渐将气氛搅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