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你先放手啊,我,我……你这是干什么?”星梒张着两只胳膊悬在空中,脸羞得通红,在周围一圈人的注目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星梒,我要你答应我,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李晴又紧了紧抱着星梒的胳膊,反正已经打定主意了,这次一定要星梒给自己个答复,谁知道要是苏夏回来了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来对星梒表白。丰满的胸部深深地压在星梒的背上,夏天单薄的衣着几乎起不了多少作用,换作其他男人,怕是早就举枪投降了,但是星梒毕竟不是这样的人。
“晴姐,你怎么知道苏夏不在武汉的?”星梒一直回味着李晴的话,刚才突然被晴姐一阵稀里糊涂的哭诉把自己迷糊住了,可是当星梒再反过头来细细琢磨着晴姐今天一早上的表现,他发现了一个疑点。
“啊?有吗,我有说吗,哦,是我,这是我猜的~”晴姐感到很害怕,说起话来也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心脏怦怦的跳动透过衣服传到星梒的感觉神经上。
星梒从前面一点点拨开李晴环着自己腰的手,然后自己往前迈了一步,转过身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拉着李晴朝车里走去。
李晴这次不敢再闹,任凭星梒拉着自己的手,跟在后面,一言不发,败露了,接下来怎么办?
星梒把车门打开,一下子把李晴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急匆匆的跑到驾驶的位子上坐好,转过身去看着忐忑不安的李晴。
“晴姐,你说吧,谁告诉你的?我希望你不要说是苏夏告诉你的。”星梒铁着脸严肃的问着一直低头不语的李晴,她不敢看星梒,她不想让星梒以为她是个喜欢耍阴谋的女人,她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一丝不好的印象。
李晴鼻子一酸,两行泪水沿着面颊流了下来,然后在下巴那里一点点聚集,最终受不了重力的作用和李晴颤抖的推波助澜掉了下去。
星梒没有催促晴姐,面对一个俏丽的女子在自己面前辛酸的落泪,她爱自己有什么错,她现在放下自己的架子和身份从遥远的上海飞来向他表白,她在追逐自己的幸福,而星梒呢?苏夏走了这么远,走了这么久,他连打一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他连拒绝静姗的勇气都没有。星梒望向窗外,看着路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还有三三两两的情侣从车旁走过。
李晴拿着一张面巾纸擦着眼泪,鼻子一遍遍的抽噎着,眼睛都有些哭红肿了,她不敢看星梒,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让星梒的一阵质问摧毁的毫发无存。手伸到了车门的把手上,她想回去,回到上海再也不要见到星梒,再也不来武汉。
门被轻轻的打开,李晴戴上一副墨镜缓缓地走了出去,也许戴上它别人就看不出她的痛,可以遮住她破碎的心,可以看不清星梒,可以像一个盲人一样重新寻找自己的道路。
星梒侧过身去一把拉住晴姐的手,“晴姐,别走,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像是忏悔,像是祈求,如一阵清风在炎炎夏日的早上飘进李晴的耳朵。
星梒开着车来到猎人酒吧,他最喜欢来的地方,不管是开心,还是烦恼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要上一杯威士忌,看着酒吧里的花花绿绿的青年人,看着酒杯里映出来的五彩缤纷,他觉得这就是生活,生活都在这杯酒里。
早上酒吧还没营业,店门紧锁着,上面清晰地写着早十点到夜两点。星梒猛地敲着门,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做了,老板出来也没抱怨什么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照例的一杯威士忌,照例的给李晴递过去一杯伏特加,坐在空空的酒吧里,星梒端着酒杯看着玩弄着酒杯的晴姐,是在掩饰内心的焦急吗,还是在表示自己胸有成竹,无所谓?
“晴姐,是不是景昆和你说的?”星梒在路上反复琢磨着报信的人,把店子里的人一一排查,最后落到了李景昆身上,都是姓李,而且就李景昆来得最晚,虽然这顿时间他一直表现不错,可是不知为什么星梒就是看着景昆别扭,也许是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吧。
“啊,景昆?”李晴拿着酒杯的陡然间动了一下,酒洒了一地,在干燥的地板上嗤嗤的冒着泡泡,李晴坐在那里只是一味地的看着地上洒出来的酒,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更不知道为什么星梒会知道?
“晴姐,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我想知道景昆到底和你什么关系,他姓李,而且你也姓李?难道你们是姐弟?”星梒没有强迫李晴承认,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也就没有必要再做些无谓的浪费了。
李晴有些受不了星梒的语气,就好像是被拷问的感觉,从小到大李晴都是只有责备别人的份,而如今反而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她的底线瞬间被攻破了。
“好,星梒,你不要再问了,我都说,我都说。”李晴猛烈的晃着脑袋,拿起手中的酒杯一下子喝了下去,接着是短暂的沉默,即将破灭的沉默。
“景昆是我们家管家的儿子,就是这样。我就是让他来做卧底的,好知道你和苏夏的关系进展,这样行了吧?”李晴头低低的沉下,双手抱着,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么打了水漂。
星梒看着桌子上被李晴喝光的酒杯,上面清晰的绣着一个红色的唇印,在灯光下脉络很清晰,没有交叉,没有错乱迷踪。
丢下张百元大钞,星梒一个人离开了酒吧,留下李晴一个人坐在酒吧里,桌子上又多了几杯透亮的伏特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