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早醒来,便听到一道杀猪声,张硕抱紧被子,无法接受现实,想天上掉下来一道雷劈死他。
他躺到韩鸿怀里也就罢了,毕竟睡觉不老实,情有可原,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上下其手,嘴贴在人家的心口上流口水,像是对一道珍馐美味垂涎欲滴。
他没有做美食梦,怎么会有这样的动作?
丢死人了!
难道是原主身体已经成熟,见美男本能的控制不住了?卧槽!
万千理由,唯有此条理由最解心结,熟睡时,他控不住原主的身体啊!
韩鸿被惊醒,如同羊驼般无辜的睁开星眸,声音低沉沙哑:“出什么事了吗?”
张硕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他现在是五十多岁的老婆婆,被人发现垂涎年轻男子的身体,一张老脸要放哪儿啊?
张硕行动快速的擦去韩鸿心口处一片可疑的晶莹水迹,一张特意化妆过的老脸都挡不住滚烫的红霞,幸好周围没有第三个人,幸好在韩鸿发现以前处理了罪证。
怎么有种掩耳盗铃的错觉呢?
“没出事,感觉怎么样了?”
韩鸿:“头没难么晕,好多了。”
张硕慢吞吞的挪到床尾,后要抱着被子下来,也不知为何一脚踩空,整个人头朝下要栽下来。
他内心哀嚎,抱着被子护在头上,这么短的距离,也伤不到人,顶多再丢人而已。
咚···
头部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张硕惊慌失措的要爬起来,可被子早乱了,裹在身上,没了往常的敏捷。
起身时又让被子拽了下去,咚的一声,再次撞击在韩鸿的心口,疼得面色越发苍白,愣是一声痛叫也没发出来。
张硕此时顶着一张老太太的脸,包裹的如同蚕蛹,露出一颗苍老的脑袋,想要摆脱被子的束缚。
“对不起,我···婆婆我不是故意的!”
韩鸿好脾气:“婆婆不用愧疚,我年轻力壮,撞一下两下没事。”
张硕:·······
如果撞了没事,你又是怎么昏迷的?为何韩鸿病了,还有这么快的速度?
一个翻身,从韩鸿的身上下来,张硕大口的喘着粗气:“你没事就好,婆婆的脑袋哟!”
“不好,婆婆的脑袋破皮了,快让我看看,流血了吗?”
韩鸿惊叫,要去触碰张硕的额头,张硕暗叫不好,一下从被子里窜出来,捂着头一溜烟跑了,也顾不得老太太的形象。
贴在脸上的特殊面皮因为碰撞激烈,要掉下来了。若是被韩鸿发现端倪,他不敢想会面对怎样凄惨的风暴。
韩鸿噙着笑意,傻愣愣的摸着被赵萌撞击过的心口,一阵阵的甜蜜化成无数个泡泡冒出来,
跑回房间,坐在妆奁前,张硕顺了两口气,在自家做贼心虚,他是头一份吧!
怎么把韩鸿送走呢?
早知就该装穷,供不上吃穿,怎么也能把人含泪送走了。
将头上的面皮重新贴好,一个慈祥的老太太新鲜出炉,就算与原主的情人见面,也是相逢不相识。
“主子,不好了,王爷又晕过去了!”
小元从外面叽叽喳喳的跑进来,张硕差点从圆凳上摔下去,韩鸿是泥做的吗?忒不经事!
看来,现在不是送人的最佳时机。
胡了被找来时笑容满面,给韩鸿把完脉后,沉着脸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病人的?本来已经好转,心口处的伤怎么又加重了?行医过程中,便没遇见过你们这样的家属,糊涂啊!”
张硕虚心请教:“那人没事吧?”他也不是故意的,谁知会加重病情呢!
胡了轻叹一声:“怕是需要的时间更长了,最近你们好好照顾病人,不要刺激。”
张硕苦着脸,韩鸿原来是个杀神,下十八层地狱也没事,现在是精贵的病美人,需要精心照顾,角色转变的速度有点快,他不接受行吗?
“我给病人换个药方,固本培元,以后也不会落下病根,只不过···”
张硕眉峰一动:“只不过什么?”
胡了:“只不过价钱方面要贵些,当然好处也有所提升,绝对物超所值。”
张硕面无表情:“病人痊愈需要多少时间?给一个大概的数字即可,不用精确到某个时辰。”
胡了:·······
有这样要求大夫的吗?他若是有这能耐,早出门摆摊算卦了,比治病救人挣钱多。
“婆婆是在为难我,我只能给出一个大概时间,在半个月以后,其间不能出现任何岔子下,否则还要两说。”
张硕咬咬牙:“好,就半个月,如果病人在约定好的时间没有痊愈,不仅牌匾没了,婆婆我还要上门找你算账。”
胡了讪讪:“我也不是天上的神仙,能掐会算,凡事都有意外,意外就不关我的事了。”
说完,写下一张药方离开,小元去抓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钱栋在隔壁的院子里,笑得合不拢嘴,还在极为压抑的情况下,笑出呱呱声,见王妃吃瘪,花银子,他恨不得仰天大笑。
王妃也有今天!
接下来,韩鸿的病情在稳定好转,张硕将慈祥的老太太发挥到极致,韩鸿想要用法子让病情加重的机会都没有,干瘪的俊脸一天天充实饱满起来。
“小韩啊,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张硕慈爱的问着。
韩鸿嘴角抽抽,称呼他为小韩使得他小了一辈,要求改口多次,赵萌是面前满口答应,第二天依旧我行我素,直呼小韩。
“好得差不多了。”
说着,在地上转了几圈,张硕的一张老脸笑成菊花,十分欣慰:“痊愈了好,什么也没有自身的健康重要···”
话没说完,韩鸿捂着头转圈时突然身子偏移,倒在张硕的脚前,后捂着头,苍白着一张脸笑道:“刚才转的急了,没事!”
不等张硕叫人起来,韩鸿便晕了过去,张硕抓狂凌乱,韩鸿是面团做的吗?转个圈也能晕,他要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