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一下把珠花抢在手中,笑道:“多谢主子!”
见彦如始终冷眼旁观,张硕有些小激动的走过去,在她面前放下包裹:“这里应该是你需要的,看看合不合适?”
彦如打量了一眼包裹,后抬起头看向张硕:“你一个女子献什么殷勤?有话直说。”
张硕拍着平坦的胸口:“我敢保证自己是一个大老爷们,不要被我的外表给骗了,真是男的。”
彦如看向张硕的小腹:“退去裤子,证实过我便相信。”
张硕:······
这是他最伤痛的地方,女神真是太聪明,一针见血的打击他。
“除了这个,我其他地方都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
不等张硕狡辩完,彦如看向他的胸口:“扒开上衣看看!”
张硕:······
实锤啊,心口都疼了。
张硕苦着脸从彦如的房间中走出来,望着夜空竖了一个中指,为什么要他一个好好的大男人穿越成一个女子呢?简直没有天理人性可言。
小元提着一个食盒迎面走过来:“主子饿了吧?奴婢做了打卤面,刚刚出锅,正好吃呢!”
张硕推开食盒:“失恋了,不想吃饭。”
小元不解:“主子,什么叫失恋啊?”
张硕捶着胸口:“别提了,我心里难受,这该死的身份限制我的幸福,一生都被毁了!”
小元蒙圈:“主子不是已经摆脱了曾经的身份吗?只要不回京城,谁也不知道啊!”
张硕跺脚离开:“你不懂啊!”
小元跟去张硕的房间:“主子说过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难倒自己,奴婢虽然不知主子话中的意思,可奴婢相信主子一定会解决所有困难。”
张硕大口吞面,十分认可小元的鼓励,有志者事竟成,这世间有太多的爱情是超越了身份。
他是不会放弃女神的。
躺在床上,张硕睡得迷迷蒙蒙,韩鸿来到了脑中,大发雷霆,张牙舞爪,像是一只要爆发的怪兽,恨不得要吃了所有人。
等张口咬下来时,张硕醒了,出了一身冷汗。
是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走得艰难,来到偏远的山村之地,韩鸿便是一手遮天,应该也找不到他。
只要不去想,心里应该不会有阴影。
彦如一身村中妇人装扮,看着桌子上出现的野花和一些小零食,心里无奈。
一个女人喜欢她,传出去猪都不会相信。
“彦如,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张硕高兴的从门外跑进来,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子。
彦如放下书,抬头看去,两只白白的长毛兔子,红彤彤的小眼也不怕人,四处看着。
张硕献宝道:“给你的,喜欢吗?”
彦如不去看那兔子:“我的伤已经痊愈,今夜会离开。”
张硕有些慌乱,好容易遇到与现代女神有些相似的人,怎么要离开呢?
“能留下来吗?”
彦如的语气没有一丝一号的起伏:“不能!”
张硕很伤心:“我想你留下来,想和你在一起,想···”
彦如打断他的话:“你知晓我是什么人吗?知晓我是干什么的吗?而且我不喜欢女人。”
张硕羞愤:“又是女人,我都说过我不是一个女人,你为何就不相信?”
彦如起身:“不要自欺欺人,你要是再这样,我现在就走。”
张硕呐呐:“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彦如反问:“我为什么要回来?”
张硕提着篮子走了,夏日的太阳炽烈,坐在小亭子中轻抚着小兔子:“为什么不让我喜欢?为什么命运要捉弄人,给我一个女子身?”
小元没有看出来张硕不开心的原因,从厨房中出来:“主子,吃饭了。”
张硕委屈巴巴:“小元,你说是否有些事情努力一辈子也是办不到的?”
就好比他此时的身份,他明明是个男的,却偏偏是女子身。
小元从来没见过这么颓丧的张硕,很心疼:“主子,没有过不去的坎,时间会抚平一切,我们也要努力,都会好起来的。”
张硕点了一下头,没有那夜的斗志昂扬,既然爱情没了,就专心搞事业吧!
彦如见张硕大口吃饭,行事作风没有一般女儿家的扭捏姿态,都有些怀疑,也许真该扒了张硕的袍服看看,是男是女。
“夜路难走,要不白天走吧,我也好送你一程。”
彦如放下筷子:“怎么你巴不得我早些离开?”
张硕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一个女儿家走夜路不安全。”
彦如眼底的狂傲稍纵即逝:“谁敢奈我何?”
张硕嘟囔:“那夜里不久被伤到了吗?”
彦如一向冰雕似的脸第一次出现裂缝:“那是一次意外,绝不会有第二次了。”
张硕垂着头:“可我还是不放心···”
等了一会儿,又道:“要不···要不我跟你一起走,也能保护你···”
“主子,彦如姑娘已经走了!”小元小声提醒道。
张硕失望的坐在桌子前,满桌子的饭菜也不香了,说到底女神还是不喜欢他。
两次暗恋,一次告白,一次不敢,都是以黯然神伤而告终,他这是什么命啊?上辈子得罪谁了?
夏夜,虫鸣不断,以前听着还觉得有意境有意思,现在烦躁不安。
“彦如,不管你今后是否回来,这里始终有你歇脚的地方,若是哪天累了,不妨过来坐坐,我···不会再纠缠你!”
彦如轻嗯了一声,脊背笔直,背着一个小包裹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张硕心涩得泪水都快出来了,小元松了口气,张硕问道:“彦如离开,你很轻松吗?”
小元点头:“主子没发觉彦如姑娘身上有一股威压吗?小元与彦如姑娘在一起,感觉和王爷在一起一样,大气都不敢喘呢!”
张硕的目光还在夜色中搜索着彦如的影子:“除了觉得彦如冷些,我怎么没感觉到她身上有威压?”
小元很想说主子您身上也有威压,与同样有威压的人在一起,自然没多少感觉。
可见张硕伤心,她也不多嘴了。
张硕坐在门槛上,手撑着下巴,小元打了一个哈欠:“天色已晚,果树苗明天便到,有的忙了,主子要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