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冉领着几个熟识的贵女,闲庭信步,像是游玩一般走过来,一双眼睛中闪耀着幸灾乐祸和急不可耐,心底快活。
今天过后,韩王妃会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她会取而代之,怎么能不畅快呢?
终于进入院子里, 一点动静也无,夏佳冉心中鄙夷,这么快结束了吗?
旁边一个贵女有些害怕:“佳冉,这院子里没人,还是在前院,我们欣赏景致,怎么走过来了啊?”
贵女身边的人也是心中忐忑,她们一路走着,在夏佳冉的带领下,不知不觉来到前院,来到眼前这所僻静无人的院子里。
夏佳冉抬脚往里走:“来都来了,咱们进去歇会儿,腿都走麻了。”
几个贵女皆是含着金汤勺长大,平时走路不多,今日为了讨好夏佳冉,破天荒走了这么多路,腿脚早酸麻了,但看着夏佳冉兴致盎然,也没人出声反对。
此时巴不得能坐下来休息,自然皆进了房中。
房中布满尘埃,几人进去后一脸嫌弃,夏佳冉示意身边的丫头静儿四处打探一番,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夏佳冉紧缩柳眉,难道那两人跑到其他地方了?不对,来人不敢说假话,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萌发现了,还是封宇轩发现了?
夏佳冉面色惨白,一颗跳动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发现背后的人是她吗?
贵女甲:“佳冉,是累狠了吧?休息一会儿,我们便离开这儿,总感觉此处没人,阴嗖嗖的。”
贵女乙打了一个哆嗦:“可不是,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夏佳冉突然站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径直往外走去。出了房门,一道白影从眼前闪现,快到令人看不清真容,夏佳冉走在最前头,见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转过身想要询问。
结果看见同伴们一脸惊吓,有些恼火不解:“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走?”万一赵萌知晓她做的一切,发疯冲上来,岂会有好果子吃?
她领教过赵萌的厉害,在没有把握时,绝对不想正面杠上。
贵女甲指了指夏佳冉的身后,却不敢说话,贵女乙惊叫出声,抱头就跑,有一个跑了,像是带起了连锁反应,其他几个贵女也不管不顾的跑了。
夏佳冉摸不着头脑,询问身边的静儿:“怎么回事?”
静儿与夏佳冉站在一起,并没有发现异样,不解且鄙夷道:“姑娘,她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好像见鬼一样,奇怪!”
“有鬼啊,快跑啊!”
“有鬼啊!”
几个贵女跑出去老远,才敢敞开嗓子大喊。
夏佳冉与静儿缩着脖子,四下看了看,夕阳快要落山,秋风嗖嗖,落叶缤纷,四下无人,并伴随姑娘家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说不出的骇人。
主仆两人抓着对方:“姑娘,咱们也快走吧,奴婢感觉不太好。”
夏佳冉已经迈步:“还用你说,快走!”
转身时,静儿后颈一疼,失去了意识,倒在夏佳冉的身上。
夏佳冉惊恐不已,身子一沉,也跟着倒在地上,喊了几声,发现怎么叫不醒,爬起来就跑:“有鬼啊,救命啊!”
没跑几步,脚踝处一阵刺疼,同时受阻,重重的倒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满脸是土,十分狼狈。
“啊···救命啊!”
“有人吗?救命啊!”
掀开裙摆,退下袜子,脚踝处半圈淤青,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夏佳冉抬起头看向闭眼的精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又看向周围,什么也没发现。
那么这一系列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是···真的有鬼吗?
想到这里,夏佳冉惊惧万分,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张硕从一棵树后走出,啧啧两声:“胆儿这么小,还敢做坏事,当真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从高高的胸前扫过,张硕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好戏正式登场!”
封宇轩看着赵萌,一起往外走去,不由心跳加速,如果可以重来,如果他勇敢一些,一切是否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怎么回事?”韩鸿冷着一张脸走进来,不善的目光在赵萌与封宇轩之间扫来扫去。
张硕看去,韩鸿身后跟着一群人,男的女的,有头有脸,像是看大戏一般。
“见过王爷!”
“见过韩王妃!”
见礼过后,韩鸿来赵萌硕身边,无声的宣誓主权:“跟本王回去!”
众人:······
这戏怎么不按照他们心中的剧本走呢?奸情意味飘散,有眼睛的都可闻到看见,怎么韩王会视而不见,反而一副护妻的模范样,又是怎么回事?
韩王喜欢韩王妃,已经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吗?不怕头上绿云罩顶?
张硕一笑:“王爷怎么来了?”
众人:······
韩王妃有做妻子的自觉吗?不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院,不知避嫌,怎么反倒问起韩王来了?
夏夫人死死的攥紧帕子,赵萌如此无礼,有失大体,韩王当着众人的面,怎么也不能纵容,否则男人的脸放哪儿啊?
错了,她想的不该是这些。赵萌与封宇轩怎么看起来很正常呢?佳冉人呢?
若是计划成功,赵萌与封宇轩根本不敢出来见人,女儿等人会是最好的证据,此时此景是怎么回事?不在预期之内啊!
韩鸿不见气恼:“听说你喝多了,不放心,过来看看!”
张硕:“王爷闻闻臣妾身上有酒味吗?”
韩鸿深闻了一下:“来人,将给本王传话的人带过来,本王倒是不知哄骗主子是谁的道理?”
钱栋得令下去,消失在人群中。
众人嘴巴半张,韩王非但没恼韩王妃,还要处罚报信人,这是眼中从来不容沙子的韩王做出来的事情吗?
张硕:“王爷也被骗了?”
韩鸿一听,便知赵萌话中有话,道:“难不成王妃也是被骗来的?”
张硕有些委屈:“臣妾送走外祖母,一个小太监跑过来说王爷喝多了,需要臣妾照顾,谁知进来发现醉酒的不是王爷,而是封家表哥!”
状告的不痛不痒,却也简单明了,韩鸿心里怒火翻腾,目光冷厉一扫,众人不敢对视,暗暗后悔,毕竟不是谁的瓜都能吃得心安理得,愉悦人心。
“那个小太监人在哪里?”
张硕:“跑了!”
韩鸿:“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是谁敢在燕王府兴风作浪,离间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众人回过味来,在燕王府出现这等事,势必与主人家脱不了干系,可韩王与燕王相处一向和睦,今日又是燕王大婚,只要不是傻子,绝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