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酒店，只有李闲云和韩鑫语两个人，也没开车。
孔晓是个有眼力阶的，自己独自回去了。
酒店距离影城有两公里左右，不算太远，正好散散步。
一路走来，李闲云电话不停。
大多都是讨论明天的场次安排等工作内容。
韩鑫语就在旁边静静听着，也不插话。
走了约莫一半路，李闲云的电话终于打完，收起电话，李闲云道：“不好意思，事情多。”
韩鑫语嗯了一声：“李导，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
李闲云被她吓了一跳：“什么呀。我要有那本事就好了。”
韩鑫语笑道：“不一定是要飞天遁地才叫特异功能啊，能够掌控别人的情绪也是一种本事。”
“那叫生活技能。”李闲云很认真的解释。
“但你没对别人使用。”韩鑫语回答。
呵呵，我也想啊，但是不敢。
用的人多了，发现问题的就多了。
最关键的是李闲云还没研究过心理学。
对他来说，拥有抓鬼能力的自己，可以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真正的麻烦是怎么遮掩。
鬼城和全息投影掩盖了鬼的存在，调节演员情绪呢？
就那不靠谱的现学现卖的心理学？
别几把扯淡了。
看看韩鑫语，她就没信，连特异功能都说出来了。
所以李闲云第一要做的是：好歹学点心理学的东西，不求有用，但求能忽悠！
在这之前李闲云不可能大范围使用食欲瓜。
这刻想了想，李闲云直接道：“一部戏出彩的角色太多了，也未必是好事，会削弱特定角色的魅力。你是这片子的大女主，你的魅力最重要。其他的都是衬托，没必要让他们做的更好。”
完美！
女孩子就爱这解释，不是吗？
你是最重要的，她们爱听这个。
可惜对韩鑫语没用。
她说：“每年追求我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去掉有钱的，长得帅的，剩下最受欢迎的就是会哄人的。你的话术比那些专业级的家伙差远了。”
李闲云一拍脑袋：“忘了你是久经考验的。”
韩鑫语很讨厌久经考验这个词，白了他一眼：“女演员就是个守门员，每天无数人向往你门里进球，各种花招数不胜数。”
李闲云立刻摇头：“不，守门员的责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球。而姑娘们的责任是选择最有价值的那个球，然后让它进！有时候还不止一个。”
韩鑫语生气了：“你果然不是个会哄人的。”
李闲云摊手：“我是个做事的人，做事的人最怕的就是自我欺骗。哪怕真相如此讨厌，都要勇敢面对……自我欺骗是做不好任何事的。”
“感谢你的良言，我本来好不容易对你有点感觉，现在没了。”韩鑫语一笑。
“这么快就有感觉了？”李闲云却笑：“那你后面的日子怎么办？”
韩鑫语一怔，气愤的踹了他一脚：“你这人是真讨厌啊。”
两人对视，同时低笑起来。
一路说说笑笑，两人终于来到酒店。
李闲云在酒店门口停下：“就送你到这儿？”
“嗯哼。”韩鑫语果然没有邀请他上去的意思。
这让李闲云有些失望。
我果然只是个靠交易才能吸引女孩子注意的人吗？
听说把握一个女人的情绪，就把握了她的内心。
开挂做到了，可是一点暂停，操，立刻就打回原形。
好失败啊。
不过我失败什么？
我又没打算追求她。
李闲云快速为自己找到没能讨她欢心的理由，至于这算不算自我欺骗，李闲云就自动无视了。
第二天一早，李闲云来到鬼城，大家照常拍戏。
约莫到了中午，开饭的时候去出了状况。
生活制片过来，道：“送盒饭的打电话，说送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李闲云一愣。
“人被拦在路上了，好像是和人有了碰撞，发生了一些口角。对方死活不让他走。”
李闲云想了想道：“老陈你带几个人过去，把盒饭先拿过来。”
“嗯。”生活制片带着场工离开。
没一会儿生活制片打电话：“他们人多，现在我们都走不了了。”
“什么情况？”李闲云诧异。
“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生活制片也是老江湖：“有意找事呢，怎么说都没用。”
李闲云陡然醒悟。
是前天晚上的醉汉。
操，没有直接冲剧组，而是去拦伙食？
你们这是学了兵法，断其粮道吗？
你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
几个小流氓要是冲剧组，固然会打扰剧组的拍摄计划，但自己也未必能讨得好——剧组上百号人，随便拉一波人都能碾压他们。
关键挨了揍你都没处说理。
剧组不想惹麻烦是怕损失钱，可不代表找事的会有好日子过。
说白了，这是麻杆打狼两头怕。
所以这些家伙就想了这么一个招——我截你粮道！
有水平，有想法。
李闲云也乐了。
李闲云不想出面，就让制片人沈明志过去。
果然一会儿沈明志也打电话，确认是前晚那伙人，说让剧组赔十万，不然后面的送餐保你顿顿出问题。
这还真麻烦。
剧组总不能给送餐的雇俩保镖吧？
想了想李闲云道：“你先给他们一万，就说款子没到账，剩下的明天再给。”
“成。”沈明志一口答应。
沈明志比李闲云客气，好说歹说，对方终于同意放行，扬言明天过来拿钱，拿不到，剧组后面想吃饭就自己到外面找馆子去。
这里地方偏，剧组人又多，乌压压一二百人拥过去，一顿饭折腾三个小时都不奇怪。
这边李闲云挂了电话，再度打给孙诗：“姐们，你不仗义啊。说好了帮我摆平事情的，这算什么？”
孙诗听完经过，气得要吐血：“我特么欠你的？为你这点破事我到处跑，哪有这么快解决的？”
李闲云笑笑：“不是我催你，是人家不等你。喏，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今天已经送了一万块钱过去，明天他们还要过来找我要九万。”
孙诗忙道：“放心吧，我会解决的。后面的钱你不用付。”
李闲云冷哼：“你开玩笑呢？”
“什么？”孙诗一下没反应过来。
李闲云的声音已经阴沉下来：“我刚刚被人敲诈了一万块，还前后耽误了我一个小时，你跟我说后面的钱不用付就算解决了？”
孙诗愕然：“那你还想怎样？”
李闲云冷道：“剧组的时间很值钱的。两个选择，一，他们把那一万块还给我，再顺带赔偿五万。二，钱我可以不要，但他们得坐牢。当然，你要是摆不平，我就自己来。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打电话给你，不是求你帮忙……是给你面子！我出手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第十七章 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