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
匈奴右贤王击败月氏。
一族独占河西西部。
月氏被逼迫得远遁迁徙。
一时之间声威正隆。
西河与西域交界之地,听闻他的名号,也开始胆战心惊。
匈奴之威,让人害怕。
有人开始向右贤王进言:“大王,如今我族只有你一个王,现在你带着我们击败了月氏,复兴我族有望,不若你来继承单于之位!”
其它人也是纷纷劝道:“大王自该如此呐!”
匈奴右贤王本就此意。
没有了冒顿,他自然就是实至名归的匈奴单于。
只是冒顿新死,匈奴还没有吞并月氏,他的威望还不足。
如今时候到了。
所以他也不推迟,直接道:“好,既然如此,今日我挛鞮七出便为匈奴大单于!”
“恭贺大单于!”
众人纷纷大声喝彩。
挛鞮七出继承大单于之位,自然就会有左右贤王。
大家才有机会进位。
挛鞮七出道:“如今我等虽然击败月氏,然,兵马不足我大匈奴鼎盛的五分之一。
所以我欲兴并先吞下附近的小族小国,在与大秦周旋!”
“正该如此!”
“单于,我们打哪个小族小国!”
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打仗才能掠夺。
这是草原的规矩。
掠夺才能变强。
被大秦教训得惨痛的匈奴,急需要补血回血。
挛鞮七出想了想道:“有两个去处。
一是月氏向西迁徙之楼兰国,二是进西域的方向,我等正北面的乌孙!”
挛鞮七出话一落下,便有人各自争抢着说道:
“单于,当然是打楼兰,正好可以追一追月氏!”
“单于打乌孙吧,乌孙乃是游牧,有牛养马,正好补充我们,而且打乌孙可以直接进入西域!”
“单于不能打乌孙,应该打楼兰,打下楼兰我们便可以向大秦一样有城池可以依靠,打乌孙要穿过急风沙暴地区,危险一些。
没有实力之前,贸然进入西域,容易受到围攻!”
“屁,打楼兰有什么用,打的时候难打,打下来我们难道要像秦人一样,放弃游牧,改为农耕,你会种地还是会种田,你会伺候庄稼还是会栽树种菜!”
两方人马吵起来,也是让人头大。
“都给老子安静!”挛鞮七出怒吼一声,重重的将手中酒囊给摔在地上。
争吵的众人这才停下,一个个脸红脖子硬。
“按我大匈奴的规矩,向西为右贤王,向东为左贤王。
今日本单于有话言明,尔等可以同时进攻楼兰与乌孙。
先下乌孙者加封右贤王,先打下楼兰者加封左贤王。
后打下者不封王,你们听明白了!”
只封一个王,拿王出来奖励。
匈奴众将闻言,纷纷单手搭在胸口,起誓道:
“我等以长天生起誓,必破小族小国,为大单于贺!”
很快匈奴分作两批,一批北上,穿过茫茫风沙区,然后杀向了乌孙。
一批向西南,进攻楼兰国。
单于挛鞮七出则带着人守在河西腹地,蚕食月氏散落下来的小部族。
不数日!
便有人来报!
“单于,大事不妙,秦军西进了。”
什么?
挛鞮七出一听,顿时有种心慌。
此时让他面对大秦的兵马,真的心虚无比。
冒顿带着大军主力尚且不敌秦军,自己这点兵马哪里是大秦的对手。
不过他还是装着镇定问道:“秦人来了多少兵马?”
“单于,少说有三万众,估计更多,没敢向东详查!”报信的人有些害怕的回道。
不怪他们如此,实在是大秦凶名在外。
匈奴人被打怕了。
不敢靠太近。
生怕被发现,然后垛死喂野狗。
就算是三万,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至于具体数目,挛鞮七出也不太关心了。
“领军的是何人?可是蒙恬那个魔鬼?”挛鞮七出心虚的问道。
来人回道:“不是,是虞子期!”
不是蒙恬还好一些。
不过虞子期也不弱。
生擒大单于冒顿之人,在加上这一年在河西以东镇守。
威名渐成。
同样惹不起呐。
“传令,将牛羊马驱赶西走,暂时躲避秦军锋芒!”挛鞮七出道:
“秦人在河西腹地没有根据,只以是来逛一逛,找不着我们,自会退去!”
挛鞮七出可不敢跟秦军硬碰,只能采取迂回策略,暂时躲避了。
这一方面,游牧民族最为擅长,打不过就跑就躲起来便是。
大秦兵马在河西耗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
…………
河西腹地!
虞子期大军缓慢进军。
很快来到了黑河附近。
看到旧地,虞子期等人不免唏嘘一声。
不过精神更加的振奋。
这里便是上次埋伏冒顿,解决匈奴主力之所。
“报!将军,匈奴主力西撤,其一切物资都在向西搬运。”
虞子期听完后对众将道:
“听说这个匈奴右贤王挛鞮七出已经正式继位单于了,他到是狡猾,知道避开我军锋芒向后撤退!”
荆虎(血虎)道:“将军,河西始终是有限的,匈奴人退到西部边角,还是要与我军决战的。”
虞子期问其它人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章平手下骑将王翳回道:“将军,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我们执意继续西进,挛鞮七出未必敢战,定会向北遁入西域。”
“所以末将以为,当遣一支轻骑绕至匈奴后方,拦截住挛鞮七出,将匈奴这支最后的残余力量给围灭掉!”
虞子期深以为然道:“王都尉此言有理,然,匈奴未必敢决战,因为他们输不起了。
草原上的原则,打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挛鞮七出必会遁入西域腹地!”
“但是,我们却还不能真正的将他们全部消灭干净,不然谁为我们在西域引路,我大秦出兵西域哪里来的名份!”
荆虎冷哼一声:“这么说虞将军准备放跑匈奴新单于,不怕陛下责怪吗?”
荆虎可是始皇派来督军的。
自然是不想放走了挛鞮七出,跟他挛鞮七出手下的所有匈奴人。
如果只是来河西走一个过场。
就调动他们三千虎豹骑,未免太浪费了。
章平本是世家子弟,不是虞子这样的寒门出身。
他为副帅,自然要跟虞子期站一条线上,只听他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
我等取的是河西之地,能不损失将士便拿下来,未尝不可!”
“而且日后还要西域,出师无名,总归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