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离开了路西法尔的房间,郁可燃发现,这里是上官世家的顶级会所,专门接待贵宾。
郁可燃捂着手背走远,会所的二楼,路西法尔侧身而立,碧蓝眼睛映着她修长妩媚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官非池啊上官非池,瞧你看上了什么女人!
总有一天,她会往你身上捅刀子!
就让你这个白痴,尝一尝什么叫蚀骨焚心的痛苦吧!
...
郁可燃悄无声息回到卧室,倒下便睡。离她跟凰北玥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内,她又一次以自己的聪明挽回了自己的性命。
现在路西法尔的威胁解除,相信有他在,顾雪蔷不会轻易对她动手。
待在上官非池这里,或许是最安全的。
这一个小时内,上官非池也没有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
隐隐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让空气都带了一丝沉重的气息。
可是...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是被手背的剧烈疼痛折磨醒的。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钟。门外传来佣人的哭声和跑步声,郁可燃仔细听了下。
原来顾三xiaojie从外面散步一圈,回来了。可是顾雪蔷似乎不高兴,逮着一个小佣人便痛骂。那小佣人哭着从走廊跑走。
满室都是跑步声。
郁可燃自然是因为她郁可燃而生气啊。
郁可燃下了床,将门反锁。有点怕顾雪蔷突然闯进来,毕竟上官非池不在,没有人保护她。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可是凰北玥并没有说话算话地来接她。
早猜到这样的结果,郁可燃淡淡地勾起唇角。她怎能相信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男人?
右手手心一阵阵地刺痛。她太累了,没来得及处理伤口。现在伤口血液已经凝住,手心一团深黑色的血痂。
苏韵西曾说她是个奇人,刀枪不入。因为她的血小板和常人不同,所以伤口总是会自动愈合,而且愈合的速度惊人。
唐北臣也曾经开玩笑说,郁可燃你不会有吸血鬼血统吧。
吸血鬼可是只存在于电影和书籍里的生物啊。
亏他想得出来!
因为失血过多,头脑昏沉,郁可燃坐在地板上,再次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色大明。
这一夜平静地过去。而她此刻则躺在白色的洁净的床单上,被子盖得严实,手心的伤口也包扎了一圈白色绷带,似乎有人精心照料了她。佣人推门进来,笑道:"郁xiaojie,昨晚十七少看到您睡在地板上,就把您抱到了床上。"
他回来了?
看到她狼狈地跑回他身边,一定狠狠地嘲笑她了吧。
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一个男人要。七天嫁出去,简直是一个笑话。
幸好,她昏睡了过去,没有看到他嘲笑的嘴脸。
郁可燃磨了磨牙,推开门下了楼。
上官非池和顾雪蔷正坐在餐桌前用餐。
早该想到这个女人也会在的。他们才是未婚夫妻。
她是多余的。
可是,唐北臣不允许她离开,他让她留在这儿,直到任务完成。
再想到昨天跟路西法尔的约定,郁可燃努力让自己的心肠变得坚硬而冷漠。
她,是来,害他的。
无所谓感情。
上官非池抬头,便看到了郁可燃。她正向他走过来,容颜因为失血而略微苍白,身形依旧怠懒而妩媚。他眼神变得复杂,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握着刀叉,继续吃早餐。
顾雪蔷看了一眼郁可燃,面无表情地道:"请坐。"
她似乎有话说,郁可燃便拉开椅子,坐在了上官非池旁边,刚好与顾雪蔷面对面。
顾雪蔷似乎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争端,脸上挂着淡淡的无奈:"非池,既然你和她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便不追究了。我允许她留在这儿。我的丈夫是做大事的人,有几个情人很正常。"
上官非池神色淡淡:"谢你的大方。"
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上官非池对她说了什么?
郁可燃攥紧拳头。上官非池似乎感觉到她的惊讶和愤怒,对她眯起眼,示意她不要做声。
郁可燃放松拳头,默默地低垂下头。
她算是明白了,上官非池对顾雪蔷撒了谎,导致她不得不同意他养着另外一个女人。他并不知道,昨晚上她和路西法尔达成协议后,这个女人便不敢轻易动她了。
上官非池,难道你那么顾忌顾雪蔷,非要撒谎才能留住心爱的女人?
可是,我根本不领你的情。
上官非池吃过早餐,对郁可燃道:"走。"
郁可燃不解,他淡淡地道:"去医院检查。"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便出了门。
郁可燃侧过脸,顾雪蔷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虽然面无表情,可是眼神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如果不是冈萨雷斯交代过,她一定会杀了这个交际花!
郁可燃,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喝你的血。
...
门外,郁可燃猛地打了个喷嚏。谁在诅咒她?
上官非池一把将她拽上车,汽车呼啸着向外面驶去。
郁可燃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上官非池淡淡道:"我说你怀孕了,至少等孩子生下来,才能考虑结束和你的关系。"
怀孕?
真是可笑啊,她已经不能怀孕了...
郁可燃眼神变得有些嘲弄地悲伤。
"追根到底,你还是要跟我分开。顾雪蔷就那么不可撼动么?"郁可燃声音不由带了丝淡淡的幽怨,扭过头看向窗外。
上官非池伸出修长手指,将她的脸扭向他,动情地说:"现在是上官家权力更迭关键时期,我不能失去顾家的支持。所以不得不顾忌她。可是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要得到你,你自然哪里都不准去。"
"得到我?就是用这种方式?"郁可燃冷笑:"用无厘头的打赌让我无家可归,不得不重新回到你这里,然后又对你未婚妻撒谎说你的情人怀孕了。你不仅伤害了她,更伤害了我。你让我觉得你很无情!更加无能!"
"无情?哦,还有无能?"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一双漆黑如天狼星的眼睛溢满了苦笑。
忽然,司机接了个电话后,转头对上官非池道:"大少,昨夜一架来自南方的小型客机穿越东京领空,被击落在南山别墅附近。特情局那边请您去一趟,因为没有您的允许,搜索部队不允许靠近南山别墅周边..."
来自南方的飞机?
坠落?
郁可燃血液忽然在这一刻陡然逆流,冲击着她的大脑。
难道是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