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你父亲苏韵西医生跟我父亲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是我父亲的贴心幕僚,虽然你父亲有点跟我父亲政见不合,但是两人关系非常好。所以唐家自然要保护你,更何况我父亲以为你怀了我的孩子...如今只有唐家能保护你...也正是因为想保护你,所以才让我娶你,那么,即便你的身份泄露出去,华东那个女人看在唐家和我的威势上,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舒夏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忽然明白了...她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少爷,不管你多讨厌我,请你救我,庇护我..."
唐悠白站起来,在她胳膊上虚虚一扶,"站起来。你不再是女佣了,而是我的妻子。不管我们相爱与否,我都会站在丈夫的道义上帮助你...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不要再大少爷大少爷地叫了。"
舒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忽然觉得,此刻,只有他才能救她了。
没想到,她以为可以牵制他的身世,竟然是这个样子。
她不能被身世所累,被华东那个叫唐茵的女人杀死,她必须活下去。
她还有宝宝要抚养...
只不过,她实在不懂,父亲为何会得罪唐茵,甚至让唐茵恨到赶尽杀绝的地步。那个血腥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唐茵在他丈夫重病死后,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父亲发现,所以才对只是区区一个医生的父亲赶尽杀绝?
舒夏还在思考,而唐悠白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神色悄无声息中缱绻着一抹冷漠。
这个女孩,看样子是屈服他了,怕他了,认为以后只能靠他救她了。她依旧是那么单纯。轻轻松松便可拿下。
他扔给她一张纸:"这是你购物的账单...其实,你想靠唐家这棵大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以后缺钱,直接问我...通过沐白迂回问我要钱的做法,实在欠妥。"
舒夏点头:"知道。"
他有点反感舒夏平静的样子,道:"既然我已经决定接受你。在我面前,你就不能有点情绪?别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舒夏这才抬头,难得望了他一眼。虽然他说要保护她,可是他的神色依旧对她充满了厌弃。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不是我喜欢的人,我见你自然开心不起来...我只会小心翼翼不惹到你罢了,毕竟我还需要你大发慈悲保护..."
"够了!"他烦躁大喝:"舒夏,你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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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夏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血红,仿佛看到了那个杀人的夜晚,血流成海...这成为远东历史上的一个悬案。没有人知道当年叱咤风云、风靡一时的华东区特首上官非池为何在年纪轻轻的30多岁就抱病而亡。他是不是被他的妻子唐茵害死的?
唐茵为何下了那个惨绝人寰的屠杀令,屠杀丈夫上官家族满门?为何偏偏要处死为丈夫治病的苏韵西医生?是不是苏韵西发现了她的秘密?难道,她与她丈夫的病死有关?
那个女人,高高在上,神秘十足,怎么会对权力那么钟爱,对丈夫的家族那么凶残?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舒夏还是婴儿,二十年后的今天再回想这件事,她心底倒是没有太大震动。在她心里,苏家毫无印象,杜家才是她温暖的家。不过听唐悠白这么一说,她真的有点害怕了,好怕父母、月容、宝宝被她的身世牵连。
所谓斩草除根,唐茵是不是也想对舒家斩草除根呢?如果她知道舒家还有个小女儿寄居在唐家,会怎样收拾她?
舒夏脊背冒出层层冷汗,现在,她对唐悠白的感情更加复杂了。除了当初的恋慕、失望之外,又多了一重感情,那就是依靠,忌惮。
舒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房子里静的可怕。她喊了一声:"大少爷?"没有人回复。她又试着喊:"唐悠白?"还是没有人回复。他大概又走了吧。
忽然,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过,便听到一个低沉嚣张的男人声音道:"舒夏,今天晚上来夜色酒吧...我有事情让你做..."
自从她帮他告密,他就像是恶鬼缠上了她。上次是告密,害死了乔之音。这次又会让她做什么?
想到她必须靠唐悠白才能免于杀身之祸,她立刻在立场上做出了选择:"对不起,二少,我是唐悠白的妻子,必然跟他站在一个阵营,如果你想让我伤害他的名誉,我想我帮不了你..."
"唔!舒夏,胆子不小啊!你要明白你的话会让我很生气。本少爷生气的后果...很可怕!"
"对不起!"她干脆利落地掐灭电话。
管不得唐连城有多生气了...
忽然,外面传来沐白的声音:"舒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舒夏听到沐白的声音,因为唐连城而不安的心情有所平复,她下了楼,"什么消息?"
沐白潇洒地一挥手,一张支票落在了桌子上,舒夏拿起来看了看,竟然是一百万的支票。
"这是大少赔给你的房子钱。你快拿上给你父母购置新房子吧。"
舒夏眼睛有些湿润了,然后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昨天晚上他企图**她,说她像狗屎一样恶心,可是却又关心地给她支票。舒夏有些恍惚了,他难道对她还有感情么?
舒夏忽然想起,她帮唐连城告密后,唐连城也给了她一百万的支票。还许诺给她父母一栋大房子,给宝宝一个好的教育。
如果有这一百万,就不需要唐连城的钱了。她正好想跟唐连城撇清关系,这笔钱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舒夏打了辆出租车去宾馆。
没想到刚来宾馆,艾美丽就哭哭啼啼地扑了过来:"那个挨千刀的唐家二少爷,竟然,竟然把月容..."
舒夏心底发沉,大声道:"妈!他把月容怎么了?"
杜延年还算比较冷静,道:"他们在夜色酒吧,那二少爷放言,今天你要是不去,就把月容丢给那些黑帮,让他们蹂躏我们家月容..."
舒夏推开艾美丽,想也没想便往外走。她要去夜色酒吧。那个混蛋,太欺负人!
...
夜色酒吧是一家服务上流社会的高级会所,位于运河岸上的一栋豪华别墅里。布置的极富有情趣,兼顾客人隐私和一切奢华需求,能入会的非富即贵。
舒夏在门口就被拦住了,月容此刻生死未卜,她心底着急,就跟保安理论起来,忽然,一个戴着军队肩章的男人走过来,道:"舒夏小姐,你找月容么?"
舒夏这才发现,这男人是唐连城的警卫官梁斌,因为不像往常穿着军装,所以,才没认出他。
舒夏跟着梁斌走进会所,上了二楼,在一间豪华包厢门前停住。梁斌推开门,里面传来糜烂至极的音乐和男人女人的暧昧喧哗,梁斌对里面道:"二少,月容小姐的姐姐来了。"
舒夏走进房间,只见奢华的宫廷吊灯下,几个贵族少爷围成一桌打牌,这几人都过惯了每晚由美女暖床的日子,身边都依偎着一个挺漂亮的美女。
唐连城坐在最里面的位子上,他身边同样坐着一个美女。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月容。
可是月容哪里像被人绑架的样子,手里拿着牌,乖乖地坐在唐连城身侧,脸上间或露出一丝笑容,明显是在唐连城的指点下,帮他打牌。
月容第一次打牌,害怕输钱赔不起,不敢下牌,犹犹豫豫的,就引得牌友们不高兴了,"月容,下牌那么小心翼翼,害怕输了赔不起啊?"旁边有人揶揄。
月容脸色一红,偷偷看向唐连城。唐连城微微一笑:"勇敢点,输了算我的。赢了,都算你的。"
月容眼睛里露出一丝感激,投下一张牌。
而门口,舒夏完全震惊了。月容年龄小,看不出男人惯于在女人面前逢场作戏。他对你好,你就真以为他死心塌爱你?
她猛吸一口气,走过去拉住月容的胳膊:"月容,你是不是傻了!你答应过不跟这个男人接触了,怎么又来?你成心想气死爸妈?"
唐连城如同祖宗一样大落落坐着,只是搭在月容肩头的手臂倏然收回:"月容,她说的是真的?你不想搭理我了?"
"哪有!别听我姐的。"月容猛然甩开舒夏的手:"姐,你胡说什么!我从没发誓不理连城少爷..."
"你...你真是被花痴弄坏脑子了!"舒夏再次拉住她的手:"你必须离开这儿,离开这个人,他不是好人!"
月容还要再挣扎,没想到姐姐的力气大的要命,眼见就要被她从椅子上拽起来,她不由地喊道:"二少,你,你快劝劝我姐姐啊...我,我是自愿留在这儿陪你的...我不想跟我姐走。"
舒夏听到月容的话,立刻气懵了。这姑娘年龄小不懂事,真正地被男人给哄骗了。
"唐连城,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放了月容,她还是女学生,今年才十七岁不到。"
"呵!"唐连城鼻子哼了一声,冷笑着说:"舒夏,你耳朵聋了吧!月容刚才说了,不是我用强,是她自愿待在这儿!她想赖在这儿,我还能赶她走么?我是那样辣手摧花的人么?"
几个少爷都很有眼色,纷纷道:"就是,赶人家小女孩走,那才是辣手摧花呢!咱们不干这种缺德事!"
这完全是颠倒是非,颠倒黑白啊!舒夏真的要气疯了。
音乐声连绵入耳,说不尽的奢靡与yin乱。舒夏后退了一步,正当大家都以为她放弃了的时候,舒夏却猛然上前一步,双手掀起牌桌,轰隆...她竟然把整张桌子给掀了!
一瞬间,牌溅了一地。
女人们纷纷发出惊恐的尖叫。而男人则从椅子上站起来避让。
月容惊恐地喊:"姐姐,你疯了?!二少会生气的!"
舒夏刚才太不冷静了,当桌子被掀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是唐连城太欺负人了,她真的是要气疯了!
唐连城果然很生气,他从小被惯坏了的,从来没有女人敢砸他的场子!不由怒喝:"舒夏!别给你脸你不要脸!不识抬举!"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也顾不得别的了:"月容,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要这个男人,还是要姐姐?如果你说要这个男人,从此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姐姐。我也就没有你这个妹妹!"
舒夏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气到极点了:"以后你再为他自杀,我就不管你了!"
月容终究还是退缩了,刚才,连城说她赖在他身边,语气那样轻慢,她心里很难受。他明明说他喜欢她才让她待在他身边的啊!他怎么如此反复无常?
再加上姐姐以断绝关系要挟,她可不敢再一意孤行。
走过来拉住舒夏的手:"好好,我依你!我跟你走,行了吧?"
...
舒夏欣慰道:"乖月容,你没让姐姐失望。"
她正准备领着月容走,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阴沉的声音:"砸了本少爷的场子,就准备这样走了?呵!没那么容易!姓舒的!今天,我非把你办了!"
说话间,唐连城击了击掌,几个黑衣男人推开门走进来,唐连城轻描淡写对那几个牌友道:"各位兄弟,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女人不识好歹,由不得唐某人要办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咱们改日再聚。"
唐连城脾气向来暴躁,身世又强大,是一号惹不起的人物。那些世家公子哥们不想引火烧身,不由纷纷带着女伴走开了。
唐连城斜睨着月容:"你是不是也给我出去?"
月容惊吓过度,不由拉住姐姐的衣袖:"姐。他,他好可怕!我害怕..."舒夏心底也是害怕,和月容紧紧依偎在一起,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她现在是大少奶奶,他再胡闹也不至于杀了她吧!
"滚出去!"唐连城冷冷吐出几个字。两个黑衣男人便把月容像提小鸡一样架了出去。
耳边尽是月容的哭叫,空调猛吹着冷风,因为人骤然减少的缘故,空气冷飕飕的。此刻房间里只剩下一群黑衣保镖,还有一个神色阴晴不定的唐连城。
他大约是醉酒了,冷笑,如狼残酷:"去,把这死女人给我按在沙发上。"
黑衣人一拥而上,将舒夏推倒在沙发上,一个男人按住她两只胳膊,她胡乱地踢腾着腿,却被另外一个保镖给按住。
唐连城拿起XO人头马酒瓶子对着舒夏的嘴巴灌了下去。
一股冰凉的液体流入喉咙,舒夏重重地咳嗽,辣味窜入眼睛,她拼命地挣扎:"放开...呜...咳咳..."刚要叫喊,便被酒灌进了喉咙,呛得她直咳嗽。
他怎么敢这样对她,她一边咳嗽一边说:"咳...咳咳...我,我是你大嫂..."
"大嫂?你就算是我老子,今儿我也得把你办了!臭婆娘!你以为你嫁了唐悠白,就真的登堂入室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佣!老大娶你,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诡计!少爷抬举你,让你帮本少爷办事!结果你却不识抬举,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
酒液流入肺部,她被呛得受不了,胃部也像是被火烧过,疼痛难忍,她胃本来就不好,被灌了烈性酒,怎么受得了?她脑子也嗡嗡作响,脸色苍白就像是一张纸...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得不求饶:"...我...我做得不对,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就算跪在地上求我...也晚了!"他却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他已经灌了舒夏一整瓶酒。舒夏摊在沙发上,脸因为饮酒而潮红,身体柔软无力,头发散开,衣衫凌乱。
他扔了酒瓶子,眼睛发红,苦思冥想该怎么继续惩罚这个死女人!
舒夏头晕眼花,可是想到此刻的境遇,很怕唐连城再做出过分的事,不由打出十二分的精神,开始挣扎。可惜她四肢被人按住,她不断地扭动身子,非但没有挣脱开,反而让那沾满了酒液的裙子散开了,露出她雪白的大腿。
唐连城跨坐在她身上,目光落在她大腿上。
那雪白的颜色,细腻的肌肤,有一种诱人犯罪的冲击力。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伸手在舒夏大腿上滑过,"啧啧,窈窕动人的身段,雪白香滑的肌肤...除了脸比较普通,身体哪个部分都是个美人的模样,不比乔之音差多少...舒夏,老实告诉我,老大动过你么?"
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画着圈圈,舒夏终于崩溃,"你...你混蛋...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