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凰北玥同样觉得有一个人无理取闹,那就是杜若函。
杜若函将他拦住,拉到角落里:"北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舅舅和爸爸都要气死了。你竟然告诉电视媒体,你最爱的女人是郁可燃而不是我。你这是正大光明地婚内偷情。婚内出轨。"
"若函..."凰北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以为你聪明,可是你好笨蛋。我娶你是政治联姻,你自己当初不是也知道么?"
"可是你不让我为你生儿育女。"杜若函委屈了:"我被你这么冷漠地对待,我爸爸和舅舅也看不起我。你娶了我,却让我今晚这么尴尬,我好恨你..."
"若函,或许你没有恋爱过。你不知道爱一人是一件多么辛苦多么幸福的事情。我们两个从来都是炮友和床伴的关系,难道不是?我以为你知足,不会问我要太多,。可是你今天有点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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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比不上她?"杜若函停了停36D胸脯:"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可是我认识她比认识你要早十年。"凰北玥再次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如果你安稳点,我可以给你和你的家族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权势。但是如果你想问我索取更多的,我告诉你,你将会把你和你的家族带入地狱。"
"呜呜..."杜若函受不了了,哭起来:"你怎么对我这么凶?"
凰北玥最受不了女人哭:"我对你很温柔啊,哪里对你凶?"
"好,你对我这么无情,那我就找她理论。"
"你如果敢找她,我会让你死。"男人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杜若函抓狂地冷笑:"让我死?好,我就非得找她不可,我看你让我死不死..."
...
郁可燃正要返回大厅,她不得不问凰北玥借客房住。
她不会告诉他自己跟上官非池吵架的事情的。
免得他笑话。
没想到凰山已经走过来:"郁小姐,住的地方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跟我去吧。"
"我住这里么?"郁可燃下了车,看到这个别墅,心里有莫名的情绪涌动。
这座别墅简直是天鹅湖别墅的翻版。
多年前,凰北玥为她在独岛也建造了一个跟天鹅湖别墅一样的别墅,别说里面草坪和湖泊的方位,甚至室内的装修都和天鹅湖别墅一模一样。
手机响起,她接过,便听到凰北玥低沉散淡的声音:"小燃,或许你自己没有发现,其实你爱的并不是上官非池,你爱的是那种感觉,被人第一次爱,被人第一次珍惜的感觉。你因为害了他,所以忏悔,因为忏悔负疚,所以以为自己爱他。可是你那时候是失忆的,所以一切都做不得准。其实,你应该能判断出来,你第一次爱上的人是我,第一次被爱也跟我有关...你喜欢天鹅湖别墅带给你被爱的感觉,我也可以带给你这种感觉。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样子..."
郁可燃心里反驳,不过表面上却没说什么。"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她挂掉电话,走进别墅。
现在她和上官非池冷战呢,必须要在这里休息一阵。
必须好好想想上官非池的话。她难道真的做错了么?她对待凰北玥的方式真的比较暧昧么?她真的应该对凰北玥心狠一点么?
她必须要好好想想了。
凰山将郁可燃送到这里,便离开了。
这里常年有佣人,所以一切都是崭新的。
第二天早上,郁可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接收来自意大利夜卡的邮件,忽然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汽车鸣笛。
然后佣人们恭敬地喊道:"少奶奶。"
少奶奶?难道是杜若函来了?
...
杜若涵走进别墅,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的。
"你没事吧。"郁可燃走过去扶住她。
杜若涵不让她扶,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郁可燃,你怎么又来?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勾引凰北玥,是在破坏我的幸福。都是女人,你怎能破坏另外一个无辜女人的幸福?"
郁可燃笑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昨天晚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他爱的女人。"杜若函脸上都是怒色:"等于在打我的脸。我的脸被你们丢尽了。"
在世间摸爬滚打多年的郁可燃眼里,杜若函还年轻,还很稚嫩,心底还不够狠。她应该学习当年的郁千惠,用各种手段置她于死地。
当然,也正是因为杜若函的单纯,让郁可燃忽然觉得于心不忍。
"若函,我知道你嫁给了凰北玥。所以,我不想破坏你的婚姻。"郁可燃单手放在耳边,做发誓状:"我发誓,我不会故意抢北玥的好么?"
"真的么?"杜若函不信:"你都给他生过孩子。"
"那你就当我是他前妻。"郁可燃不是婆妈的人,不想再跟一个单纯的小丫头纠缠:"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得到你的确认,你爱北玥么?"
"独岛所有的女人都爱他。"
"那是仰慕,追星,不是爱。"郁可燃叹了口气:"我想你现在还没学会爱他。所以我决定,等你学会爱他,把他交给你放心的时候,我就会退出。"
杜若函却不依:"什么?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打算退出?"
郁可燃有点搞不明白了,是她智商太高,还是杜若函不明白她的意思。
"杜若函,我从来没有想介入你们的生活。不过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当你全心全意爱他,而不是为了你家族、为了你所谓的面子跟他在一块,我就会放心地把他托付给你。"郁可燃郑重地说道:"我并不想拆散你的幸福。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他的幸福负责,谁让我们认识了十年,他已经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换一句话来说,你有底气让他离开我,跟你单独过日子,而且过的幸福么?"
杜若函垂下脑袋。
她没有底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让那个孤独寂寞的男人幸福。或许是她不够有灵气吧。
她经常觉得自己脑汁不够用,跟不上那男人的思维和步伐。
他是个那么优秀的男人,可是她不是个优秀的女人。所以他跟她在一起,除了上床就没有什么别的交流了。
难道,她在精神上是跟他不匹配的?
她无法满足他在精神上的需求?
杜若函好像有点发现凰北玥不喜欢自己的原因了,顿时有些无力,有些虚弱。
杜若函站起来,欲言又止,下一刻,她看了看窗外浮在半空的夕阳,叹了口气。
"郁小姐,经过今天这么一番谈话,我觉得茅塞顿开。"杜若函回头,对着郁可燃凄然地笑了笑:"或许不是你错了,而是我自己错了。我对自己认识不够清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郁可燃头痛,难道自己说话没有分寸,又让杜若函误会了么。
"怪谁呢?!"杜若函轻轻道:"都怪我自己吧。"
她脸上凝着解不开的结,站起来,自顾自地走了。
郁可燃有些担心,这姑娘看起来像是一根筋儿的,而且她会一直陷入自己心理的结上面。她不会想不开而出事吧?
可是让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杜若函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