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秦风并没有放弃盯着自己。
郑年有些无奈。
而且他用的人并非是一般的人,甚至可以看出,现在的秦风并不相信柳家,也不相信傅余欢。
但是如果一件事情出现了柳家的人,傅余欢和玉堂春三者,那么其中肯定有一个人是忠心的,因为无论是谁出现问题,他们三者更乐于的是将对方杀死。
郑年收起了魂力,任由时间流逝。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日上三竿的时候,小蛋花才从昏迷之中渐渐苏醒。
郑年早就醒来了,躺在床榻上看着天花板,直到小蛋花的脸出现在他的目光之中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笑,很用力的笑,“嘿嘿嘿……”
小蛋花似乎松了一口气,坐在床榻旁边的少女侧脸靠上了郑年的胸口,面朝着他胡子拉碴的下颚,缓缓吐出了一口清气,“我都吓昏过去了,幸好你没事……”
郑年的心脏跳得很稳,他仰起头,手似有似无地轻抚着小蛋花的头发。
小蛋花带着微笑,温柔地说道,“我可只剩下你了,你不可以出事哦……也不可以再乱跑了。”
郑年再也没有动,而是脑海之中通过玉牌轻声道,“咳咳,小丫头。”
小蛋花突然一个机灵,坐起身来,惊讶道,“又是你!”
“看床下。”郑年道。
小蛋花诡异地眯着眼睛,探头看向床下。
随后一屁墩儿摔在地上,发出了惊讶地嘶吼。
“这……这是……”
“这是银子。”郑年道。
“我……我……”小蛋花已经几乎说不出来话了,如果五十两银子可以让她高兴的哭出来,那么现在这足足五百两银子已经可以让她几近疯狂了!
五百两!
她都没有想过世界上能够有这么多银子!
小蛋花爬在了床底下,探头看着这面前的银子,用手去触摸。
这不是梦!
是真的!
“这些……”
“都是你的。”
“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银子!”小蛋花已经怕了,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让她根本不敢收下这些银子,不光如此,甚至连再看下去都不敢。
连忙将床帏放下,盖住了床底下的一切,似乎这样就能改变事实,坐在床头不住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那我就拿走了。”郑年沉稳的声音通过玉牌传来。
小蛋花点点头,“你快些拿走,不然我又要被欺负了!”
玉牌的声音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过了许久,小蛋花双手遮住自己的脸,等了许久,这才低下头再撩开床帏。
那箱银子已经不在了。
遇到鬼了……
这是小蛋花第一个想法。
她吞了几口口水,再次将床幔放下,拉开。
确定不在了。
松了口气。
一大口气。
郑年无奈的叹息,‘这小丫头思想确实简单,难不成她不收这银子便没有人欺负她了?’
小蛋花的想法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并非是她绕不过来这个弯,而是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现在侠义盟的人已经盯上她了,郑年自然不怕,但是她却已经怕得要死了。
郑年当然思考不到这一点,二人的想法早就在萌生初期产生了巨大的偏差。
……
“死了?”齐桓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侠义盟侠士。
那侠士点点头,“我到的时候,不光是副堂主,其他的弟子也都已经身死了。”
齐桓云目光如炬,一把抓住了那侠士,身体已经发出了剧烈的颤抖,“怎么回事?是谁做的!”
侠士不断的摇头,心中惊恐地看着齐桓云,“堂……堂主,我………我不知道啊。”
“现场有没有其他的痕迹!”齐桓云冷冷问道。
“沙滩上有……三排脚印,两排是大小一对,一同走入了连云城之中,而另外的一排……则……则………”那侠士哽咽住了。
“说!”齐桓云怒道。
“在……副堂主的尸体旁边……消失了……而且是一个赤足的脚印,没有穿鞋的女子脚印……”侠士低着头。
齐桓云并没有感觉到这件事情有多么的离奇,御空跨越个几里地自己也能做到,并非是什么实力超强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现场有无其他人的尸首?”齐桓云问道。
侠士摇头。
“死于何物?”齐桓云又问道。
“似乎是……剑!每个人都是斩颈,当场死亡,没有爬行和争斗的痕迹。”侠士低着头道。
齐桓云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定是那回到连云城的二人所为了。”齐桓云缓缓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岸边走到副堂主的面前将他杀了,只能是突然的一剑。”
堂下的人都不说话,沉默地看着齐桓云。
齐桓云扬起头,门外的风甚是喧嚣。
沉思了许久,“是偷袭,一定是偷袭,也只能是偷袭,一定是连云城中的人,我问你,副堂主去找谁了?”
“就是……那个之前张栋清来说过,有一个叫小蛋花的姑娘偷了他的银子,副堂主前几日派过一个香主去索要,可是……他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
侠士叹息道。
齐桓云长叹了一声,“一病不起……昏迷……”
他认真地思索着发生过的一切,自然而然的联想起来了很多的东西,突然睁眼看向侠士,“带路,我要去看看!”
“好!”侠士连忙点头。
‘难不成真的和侠义盟有关系?’齐桓云自从被委任成为堂主以来,他虽然一边操作着侠义盟的各项事务,一边私自敛财,但是做这事情的时候都有些心中忐忑,十分不安。
早有预感,郑长安的安排一定有问题,但是他至今没有找到对方到底打算如何对付他。
如果真的是杀人……
齐恒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他带着配剑,跟着身前的侠士,一同前往目的地。
如果真的是郑长安派人来的话,他不介意自己现在直接揭竿起义,捏造一些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放到侠义盟的身上去。
毕竟,大家本是同根生,若是要相煎,一起鱼死网破,到时候天下人只会说她郑长安和郑年的不是,却没有人会记起还有一个堂主。
反正,银子已经足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