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露天浴池多少天换一次?”姬小天呆呆的看着池中,反射着点点波光的一枉碧水,水汽腾腾的飘荡在空中,头脑中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便向着憨厚老实的德叔问道。
“原先孔先生居住的时候,都是三到五天,夏天的时候换的勤些,冬天则要长些!也不一定,因为孔先生原本不常在这里居住,只是偶尔在此过夜,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空着的,现在姬先生来了,一切都看先生的要求了,”矮胖的德叔轻轻的掰着手指说道。
姬小天听了,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着,如果方语或者叶璇晶在这里就好了,她们这些爱干净的女孩子肯定会喜欢上这里了,他也有着一点点的私心,这样就可以与美人共浴了,定然是如此的旋*腻幸福。
想到这里,姬小天唇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仿佛听到,方语穿着性感的比基尼衣服在这里游泳,对着他的耳边轻声的吹着香气,“小天我喜欢跟你游泳,你快下来啊……!”
不过在现在开来,却是有点鸡肋,一想到二女的离开,姬小天原本开心点的心情开始变得低沉了下来,苦笑一下,对着德叔道:“德叔,以后不必换的太勤,再说洗澡也有专门的淋浴,你看着自己做主吧!”
姬小天在德叔的陪伴下,将住宅的各个角落都仔细的擦看了一下,他很惊讶,这般豪宅的大手笔,恐怕在西京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享受到,而今他姬小天确实待在这里,现在的他对孔卿的作为感到很好奇。
晚上很晚的时候,孔卿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到了住宅区与姬小天相见,一见面他便轻轻的用拳头在姬小天的肩膀上击了一拳。
“满意不,我为你准备的住宅?”
“孔大哥,这份礼确实是太重了,我原本并不知道会有这么让人惊讶,到现在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该接受这份巨礼呢。”姬小天用手抓着他的拳头由衷的说道。
“呵呵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再说了你以后还要替我办事呢,这份礼物对你远远不够,我相信你,”说着,孔卿从贴身的衣兜里边拿出了墨晶坠,亮在二人只见,说道,“今天这墨晶的光芒格外的耀眼,你又变强了,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奇遇之类的。”
姬小天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说影玉的事情,想到方语的叮嘱,还有齐家的重要性,他只是简单的说是,对一下古代的催眠术有了些了解,不过没深讲。
孔卿听了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看来几眼,留意了他的瞳孔,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话,二人难得单独的这般相处,贴心长聊是难免的。
慧姨也准备了些简单的素菜,还有些解酒羹备着以防万一,知己千杯少,二人秉烛夜谈,谈过往,谈将来,不过讲述的最多的都是,幼小时候的那些梦想。
姬小天没有问孔卿,他为什么不开心,有什么压力,抑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那边的孔卿也没有讲他的那些俗物,那些奋斗不顺的事业,二人只是醉酒聊天长啸。
当天晚上,孔卿跟姬小天都喝醉了,这在平时是不可能的,因为二人对解酒还是有点造诣的,但是他二人想好好放松一会,不必背着俗世沉重的责任与寄托,好好的休整一番。
第二天醒来,姬小天就知道,他再也不是一个无拘无束的青年了,要为孔卿分担一些责任,尽管孔卿现在还没有要求,尽管他现在对孔卿的事业一无所知,他都会扛起这份信任的,这就是朋友,可分担的那份最深处关怀的知己。
进了大浪淘沙后的姬小天,仿佛换了一个人,他沉默机警,事事留神,平时除了奉公差遣,经常足不出户的等着孔卿的通知。懒惰以及随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沾都不沾。他时刻在盘算着人生的目标。
他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关注着西京平静背后的各个势力的动作,只是略微的关注着,孔卿在这段时间,并没有安排他做任何事情,只是让他在孔卿的公司中随意的打点着。
日复一日,苍天不负苦心人,近半年下来,姬小天对孔卿公司表面的公司运作弄了个明白,不过那些个黑金内幕以及见不得光的事情,孔卿却依然没有安排姬小天去明白,而是简单的分派了几个外派的差使,让他从开始做起。
孔卿旗下的大浪淘沙企业中,经营着房地产、娱乐运作、玉器行、典当行、拍卖行等一些表面上的行当,其实还有一些暗地里的赌场、迪厅、桑拿洗浴、高利贷、钱权交易等一些行业。
姬小天在开始外派差使中,孔卿只是叫他去大浪淘沙的行业下开收盘子钱———(古时戏馆里的前座和花楼包厢座位前,除香茗外还摆上果品,供观众享用,任你吃不吃都得付钱,而且价钱昂贵,这是一笔好收入,行话叫盘子钱,也是一种向主顾的尊重),在旁人的眼中,这的的确确是一种很不错的活计。
他在收到这些钱款后,当即回公司,把款子如数上交给孔卿,一分不差。经过一段时间的熟练,孔卿渐渐的将一些事情安排给他,由他去放“印子”———高利贷,并让他参加“抢玉”的班子。
所谓的抢玉在玉器行内,是一种暗语,在内地流通的玉器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走私的黑货,都是从玉器的原产地当地农民手中或者是陈旧古董收来的,没有任何的国家认可合同,在玉器行中,经过典当、拍卖、认证、收购、等一系列手段进行漂白,转手获得暴利。
而抢玉就是对那些个走私的黑货黑吃黑,强的吞并弱的,通过各种渠道得到路线,然后去乔装暗手夺了玉器,这是行内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把抢玉的风险降到最低,不让人推出暗手是谁。
这一日,孔卿把探得的消息告诉姬小天:有个云城大客商从和田收购了百余块和田原玉(未经雕琢的土玉),分装10份,打算由西京许家渡上船,路径西京从水路偷运到云城去。
这次孔卿仔细查探了云城客商的背景,商议了一番,觉得还是可行的,立即派人出动去着手抢玉,当然,姬小天也在内,不过他却是作为了一个参与者,由孔卿手下的其他老手带队去行动。
那天抢玉的日子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繁忙的渡口在深夜的时候也已经人少船疏,昏黄的路灯下,此时一带没有过多的行人。
一辆急驶黑色的轿车而来,在石子路上发出“朴、朴、朴”的响声。黑色汽车急转,来到漕河泾一带,此处远离西京的繁华区域,一到午夜人迹稀少,离许家渡也是不到一里的地方。
急逝而过的汽车一路狂奔,却发现几根烂木头交叉横在路当中,开车的司机,嘴里边骂了几句脏话,正要招呼座厢里的人出来搬开,话音刚落,只听“呼啦”一声,停着的黑色汽车玻璃被击碎,紧接着司机脖子套进了一只绳圈,随即向外一拉,把他从窗户中急拖下车来。
一见此状,车厢里的人正要动作,几支沙鹰手枪与一些重狙聚焦下的红点,已经对准了他们。
击碎窗子玻璃,套绳圈将司机一连贯拉下的正是姬小天,他当年跟在草原旅游的时候,跟着游牧养骏马的大叔后面学的“抛顶宫”———用急速甩的绳索套住头马的脖子止住马势,学了一手甩帽子的功夫,这功夫与甩绳圈相通,他一练就会,一会便精,现在终于用上了派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