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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三 武术与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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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在外面站这么久,也累了,进来坐坐吧。”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方语邀请红老头到屋里说话。“对,对,进去,进去。”红老头半拖着海鹏进了姬小天的宿舍。此刻海鹏已经被红老头敲的陷入半昏迷状态。

“好,好,我喜欢。你这小子,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你了。可惜你已经有老婆了,不然我把小纹嫁给你,我孙女可是很多人抢着要的。”看到姬小天屋里的陈设,红老头又发起疯来,很明显,他也是那种复古的人。

“爷爷,你再胡说我告诉奶奶你欺负我。”柴纹很生气地道。“不说,不说。嘿嘿,其实人家方语也不会肯呢。”红老头嘿嘿道。

“我倒不介意多几个姐妹。”方语仿佛不在意地道。“方语姐,你不能这么宠着他,就是这样男人才变坏的,他现在已经是脚踏两条船了。”柴纹女权主义的思想太重看,极力纠正方语的想法。

“有吗?”方语笑着抿起嘴。“当然,你不知道他把我们大姐骗的神魂颠倒。有你这么好的女人肯要他,他还不知足。”柴纹极尽挑拨之能事,她就是看不惯姬小天那么得意,如果他太得意了,那么柴纹会生气的要命。

“好了,丫头,别疯了,爷爷来是有正事的。”红老头收起戏谑的表情,正容道。看到爷爷露出这种表情,即使是深得爷爷宠爱的柴纹也不敢再胡闹了。

“老夫乃苍岩山第五十二代传人,先祖师曾有遗训,千年之劫过后,再过千年,在二十年余年内,当有武道圣者,可以起出苍岩山历代祖师追求千年的至宝。”柴炎沉声道。收起滑稽表情的他自然另有一股威严,此刻姬小天才发现,柴炎的眼睛并不小,只是平日里总喜欢眯着而已。

“哦?是什么?”姬小天发现此刻柴炎的气势忽然膨胀了好几倍,比起刚才不正经的形象,这才更像个武林前辈。“《苍岩听涛决》!”柴炎揭开连柴纹都不知道的谜底。这个秘密一直是历代苍岩山掌门口传,除了掌门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你是说当年参与大劫的苍岩上人手书的《听涛决》?”姬小天很不肯定地问道。“不错,你果然是先祖所传之人。”柴炎见姬小天居然知道苍岩上人,自然露出喜色,姬小天却是摇了摇头。

“什么乱世大劫?”柴纹和方语都没听说过这个故事。

“人类本就是恶性的生物,伴随着人类智慧产生的除了谦让、善良等美德,也衍生出三种心底的**。使人变的残暴好杀,暴躁易怒,使人被名利所蛊惑,忘却自我,使人沉沦欲海永难自拔。于是就有了劫难人物的兴起,自古以来,战乱不断,千年一次,几成定律。“

“最近一次的战乱,人间生灵涂炭,魍魉当道,很多大人物被心魔作祟的人控制了,最后虽然成功地将战乱解除,但也损失惨重,而这苍岩上人则是人间参与此役的强者。”柴炎耐心地解释道,这段经过在苍岩派的记载中很详细。

“当年的事很不单纯,真相到现在还是个谜。”姬小天插上一句,因为他在无意中听说这样的事情,听说那次本来是正义的一方要战败的,因为有些别的变故,乃至到现在此事还是个禁忌,连苍岩上人也在那时失踪。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据说《听涛决》除了记载苍岩上人一生修为,还记载了当年的真相。先祖传说,当年的苍岩上人是自尽而亡。”柴炎很惊讶姬小天竟然能够知道这其中的隐秘,睁大了眼睛道。

“哦,我只是好奇,以苍岩上人的修为居然会选择自尽这种方式?对了,取《听涛决》干嘛要来找我?”姬小天熟知这些过去的典故都是在一些古籍上翻到的,当时苍岩自杀给他留下了很深的怀疑。

“苍岩上人的《听涛决》受上人临终精魂的保护,如果无法突破禁制根本就没法拿到《听涛决》。”柴炎双眼一呆,紧接着双目无神的道。

“什么样的禁制?”姬小天转身问道。柴炎的武学修为该已经达到一种武术极限了,居然会有他无法解开的禁制?

“在上人的禁制中,有无数定时喷出的足可溶金销铁的火喷出,本来要躲过这些火焰不是难事,可是在穿过这禁制时,只要你的速度稍微有一点变化,你就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只有达到武道极限的人,才可以计算出通过密道所需要的平均时间,以丝毫不变的速度穿过禁制,取到那决法。”柴炎的这番话就只有姬小天能完全明白了。方语虽然懂得禁制,却不精通武学。至于柴纹,则完全是鸭子听雷,一窍不通了。

“武道极至?那是不可能的。既然称道,那就没有终点,有极限的终究还只是‘术’而已。”姬小天听了柴炎的话,摇头道,这些日子,在华颜公主的熏陶下,姬小天的眼光出奇的高,虽然现在他的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已经离开了‘器’的范畴。

“可是,刚才你的身法,那不是武道之极吗?”柴炎一脸的错愕,对于武道的极限始终只是个传说,谁也没真的见过。因为苍岩上人禁制的关系,他们也一直把那种能穿越禁制的能力当作武道所追求的极限。

“不,你错了。看来是因为你一直把武术和武道相提并论,才会有这种想法。武术,那是指一种增强人除灵力之外身体中某一项能力的锻练方法;武道,则是容入了自己对万物体悟,追求永恒而走的一条没有终点的路。通往永恒的路有很多,这不过是其中之一,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必须加入自身对天地的感知,且无论它是对是错。而所谓走火入魔,就是因为自我感知出现严重偏差造成的错乱。”姬小天说出一通更加深奥难懂的话。

其实这样的问题,姬小天也曾经问过华颜,当时华颜就笑他了,并且讲了一大堆这样的话语,当时姬小天并不明白,但是当他降练体决法练到了极致,突破了先天的束缚,这才认识到,原来追求的东西,其实也是很一般的。

“武术,武道,武术,武道。”柴炎的头开始转起来,抱着头想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干脆恢复成疯疯癫癫的样子,“算了,算了,我不是那块料。反正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你痛快说一句帮不帮了?”

“只凭你现在的行为,我相信你一定能上窥武道。什么时候去取心经,我也很好奇当年的真相。”姬小天也不再谈那些叫人想打瞌睡的话题,柴炎这种不强求的心性,正符合了武道的精髓,所以姬小天说他一定有机会上窥武道。

“嗯,一个月之后,每年进入禁制区只有那个时间。”红老头决定道。“爷爷,你干嘛非把海鹏抓来?”看到柴炎又恢复成疯疯癫癫的红老头,柴纹也不再那么安分了。

“嘿嘿,爷爷挺喜欢这笨小子的,更难得的是这小子是纯阳之脉,太适合练我们苍山宗的烈阳手了。你毕竟是个女孩子,烈阳掌练来练去还不到三成火候。”红老头转身看着海鹏道。

“切,你别一厢情愿,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柴纹毫不客气地打击红老头的积极性。“什么,什么,就凭我苍山宗掌门打遍天下无敌手,多少人想做我徒弟还求不到呢,这小子当然也不会例外。”红老头大言不惭地道,浑然忘了刚败在姬小天的手里。

“我才不要做你徒弟。”不知什么时候海鹏已经醒过来,听到这话,抗声道,“开玩笑,还没做你徒弟就被整成这样,真要做了你徒弟,那我还不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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