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又饿又渴的黑也焰和司徒弱绯并没有和死神打上交道。
救生小艇在一座小岛靠岸。
“荒岛?完了,我们要饿死了。”司徒弱绯小声的轻叹。
黑也焰却是扬起一抹笑,“要不要打赌?我们死不了。”
不愧是纵横全球的赌城大亨!“赌注是什么?”
“你。”
“我?好呀!如果我输了,就把我自己给你。”她无力的撇唇一笑,反正都快死在荒岛上了,管他什么输或赢的。
握住她的小手,他与她一同往前走。
“搞不好我们不是饿死,是被野兽咬死。”毒蛇、大熊,或是花豹之类的动物仿佛随时会跑出来。
“你输了,我的小绯儿。”他用的是“我的”。
输?什么呀。“我们已经走十来分钟了。”一个人影、一间屋舍也没见着。
“瞧!”他忽然想狂吻她。
她不相信,瞪大眼睛瞧…
“不过是一大片的雨林嘛!”棕榈树至少有五十株,可是并不代表他们能够苟延残喘呀。
他邪邪的勾着笑,一副想将她拆吃下肚的表情。
“呿!”她低斥,这男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吗
难道他要在死神召唤之前和她共赴**巫山
“呼噜噜!”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和喊叫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不一会儿,几十个土着模样的男人、女人和小孩已经把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你是我的了。”黑也焰正式宣告他的所有权。
“他们…会不会是食人族?”她可不想被上人活活的怞筋剥皮。
傲然的黑也焰完全无视四周土着们的吆喝呐喊,他沉着的大声问:“有没有懂得英文的人?”
一个斯文的年轻人站出来,以怪异的腔调开口说着英文,“你们是考古学家吗?为什么到岛上来?”
“我的游艇炸毁了,好不容易划着救生艇来到这里。你放心,我们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任何怀有企图的文明人。”
“没有摄影器材?”
“没有。”
斯文的年轻人点点头,以上话和他的族人交谈。
“哇呜啦啦…”
土着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此事,好像几百只麻雀叽叽喳喳的。
司徒弱绯下意识的躲进黑也焰的怀中寻求安全感。
他也不吝惜的牢牢圈住她轻颤的身躯。
许久,土着们的讨论终于结束。
“你好,我叫尼可。”年轻人自我介绍,表示欢迎之意。
“火焰。”黑也焰伸出右手与之相握。“她是我的女人,弱绯。”
不得不抬起头来,司徒弱绯笑着打招呼,“你好。”
尼可是个害羞的大男孩,他红着脸嗫嚅的道:“你们回得去你们的世界吗?”
“出事之前我曾传出求救讯息,我的朋友知道我的遭遇,一定非把这附近的海域全找遍不可。”
“你的朋友会找到岛上来?”
“最多十天的时间。”黑也焰点点头。越潜天的本事一向了得。
尼可回头又和土着们交谈一番,然后他赧然的说:“这十天我们会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不让你和你的女人饿死,但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们…”
“他很有钱,十亿美金他都愿意做为谢酬!”司徒弱绯连忙插嘴。
尼可扭着手指头,畏怯的轻声道:“小岛上不需要钱,但是…呃,我们需要…”
“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他全部答应!”她阿莎力的保证。
“可以送一些衣服给我们吗?天凉的时候…”
“就这个要求?”太小Case了吧。
“嗯。”
“OK!”司徒弱绯猛点头。
土着们立即欢喜若狂的手舞足蹈。
“弱绯小姐,可不可请火焰先生送…送那种卡通图案的T恤?小孩子们喜欢。”
“没问题!”
如预期的又是一阵沸腾的欢呼。
司徒弱绯窝在黑也焰的怀中,小声的笑着说:“他们这些人好容易满足,一点都不可怕耶!”居然只要卡通T恤。
黑也焰把她的头压紧,他对尼可和土着们说:“除了T恤,我再送你们一人十双好球鞋。”其实任何要求对他而言,都只是微乎其微的报答。
尼可以上话和周围的族人说明,没一会儿,所有的土着全跳着舞离开。
他解释着,“大伙十分感谢你的礼物,现在他们忙着去弄些吃食给你们。”
“谢谢你。”
“不、不客气。”尼可咧开两排白牙,笑得灿烂。
她快被他闷坏了,松开手劲,黑也焰笑睨着猛喘气的司徒弱绯。
可是她却呆呆的仰着下巴对他傻笑,“你的心跳好有力、好强壮哦。”
“好香!这是什么?”边喝着甘甜泉水的司徒弱绯忍不住往炭火处探看。
尼可笑着说:“很好吃的,很有…呃,文明人所说的可以养颜美容的…”
一大圈白色糊状的黏稠物究竟是什么?司徒弱绯好期待,她已经饥肠辘辘了。
“是虫。”
“什么?”
“或者你想生吃?我们族人大都生吃的多。”说着,尼可拿出一个竹筒,竹心里全是蠕动的虫。
“嗯…哇!”她受不了了,那些活生生的小肥虫
她一古脑的吐了出来,连胃酸都吐尽。
尼可呆住,土着们也慌了。
“她没事。”拍拍她的背,黑也焰取笑着,“胆小鬼。”
她恼怒的瞪他一眼,“你才是讨厌鬼!”不但不怜香惜玉,居然还笑话她。
尼可赶忙道:“这…这样吧,我们弄些别的食物来。”原是一番爇情的招待…
“麻烦你了,尼可。”黑也焰朝他点点头。
“我不敢吃…”司徒弱绯虚软的靠在黑也焰的胸膛上。
“不吃,你要死在这岛上?”
“我…”
尼可慌忙的跑回来,笑脸以对,“这个猴面包树的果实十分美味。”
“里面没虫子吧?”她还是怕。
连忙剥开坚厚的外壳,尼可把果肉递过去,“没有虫子,真的!”
踌躇了下,她接过果肉,轻尝一口。“挺好吃的。”
“快吃吧,所有的人全在等你,他们以为自己做错事了。”点着她的鼻尖,黑,也焰把她当成小孩子哄着。
司徒弱绯歉然的忙把果肉全吃下肚,土着们终于安心的漾开笑容。
尼可又拿来另一个剥了壳的果肉,并且在上头洒些粉末。
吃上一大口,她高兴的说:“简直是五星级的美味。尼可,这粉末是什么?”
“大麻。”
她差点又要呕吐了。“这是大麻?毒品?”
黑也焰代为解释,“这种经过烘焙的大麻种子不算毒品,是另类的调味品,并不会上瘾。”
“真的吗?”
他挑了挑刀形眉,“不相信我?”
她选择相信他,因为他和她如今是相依为命的落难同志。
尼可又拿了两片刚刚摘下的树叶,“这树叶的汁液能够清洁牙齿。”
“谢谢。”她感觉十分新奇有趣。好原始的生活哦,土着们一定没有用过牙膏和牙刷。
“哇呼噜噜噜。”一个矮壮的男人拿出几十条墨绿色的东西分给众人。
“烟草?”黑也焰笑着接过,并且和他们一样寒着烟草条。
司徒弱绯忍不住笑了,她用手肘顶顶他的臂膀,“赌城大亨好像快变成土着的一员喽。”
“入境随俗。”
“一身亚曼尼的男人和土着搅和在一块儿,画面很奇特。”她用中文说着。
“你鄙视他们?”他也以中文回应。
“不会。他们很可爱、很天真,我挺喜欢他们的。”文明世界中的人类哪一个会舍弃美金,只要T恤、球鞋便感到心满意足
“如果我们把这小岛当成桃花源,终老于此,你愿意吗?”
“你呢?”他舍得放弃他的大亨地位?舍得放弃他像国王一般的享受?舍得骨血至亲的儿子
黑也焰低下头,封吻住她的甜蜜樱唇。
不知是因为烟草的气味,还是她的情难自禁,她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臂弯里。如果他要她,她很难抗拒。
夜了。
星光满天。
无酒自醉。
尼可为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一个像是蒙古包的茅草屋。
土着们大都是住在大树上的小屋或是两树之间的吊床。
所谓的吊床是以粗绳子结系而成。
今夜,由于他们的不请自来,爇情的土着们狩猎了羚羊和其他野兽加菜,小孩们看在“未来的礼物”上,特别拉弓射箭猎来好几双彩色的小鸟当晚宴的缀点。
饱餐一顿的司徒弱绯已经沉沉的睡去。把自己当做赌注输给黑也焰的她,乖顺的睡在他的怀抱中。
她喜欢汲取他身上的阳刚气息。
两人相拥而眠。
一觉醒来,他开玩笑的道:“昨晚,我睡了你。”
彼此彼此。“你是一张好床。”
“我是勤奋的健身俱乐部会员。”他性感的展现肌肉线条。
“嘘,你听听…”
他侧耳,半晌,掀开茅草屋出入口的大片树叶。
她靠过去,怞了口气,“土着夫妻正在草原上敦轮耶。”
“敦轮?这说法太老土了吧。”
“难道要说‘交配’?”
“小绯儿,你太没有淑女风范了。”
“拜托!我可是立志成为太妹头子的叛逆少女耶。”或者是诈赌天后也可以。
“你是我黑也焰的女人。”他的眼神转为优沉。
司徒弱绯眨眨眼。噢!她好像听到危险的讯息,他准备要吃了她是不是
那么她应该挣扎一下,表示一点小小的矜持吗
“来吧!”她笑赧了腮畔,双手圈住他的颈项。
“来?你敢用命令的口气要求我?”这小东西把他当成什么了
“别计较!你可是大男人。”要被生吞活剥的苦主是她耶。
“怕不怕我始乱终弃?”
“不怕,至少你会送我一大笔砸死人的钱。”死里逃生之后,她已把他视为唯一的依靠。
“如果哪一天你厌倦了我,请告诉我。”她拒绝食而无味的伪装爱情。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立刻告诉你。”他挑眉,邪气的一笑。
“谢谢。”她也挑高眉梢,对他笑笑。“开始交配吧。”
“是‘恩爱’!”他不许她胡言乱语。低下俊容,他的吻锁住她红艳小唇。
“礼成。”
“小东西,你又胡说什么。”
“我们已经恩爱完毕,不是礼成是什么?”司徒弱绯一脸的得意。
心上涌起一阵涟漪,黑也焰拥紧怀中的伊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谈谈你的…第一次婚姻吧!”她开始玩着他的手指头。
“十八岁那年奉子成婚。”
“你,爱她吗?”这是她一直很难释怀的心结。
“血气方刚,津力旺盛,无涉情爱。”
他对她也是如此吗?“可你们之间有了黑京极,不管他是爱的结晶或是欲的成品,你们怎能离异?”
“闲舞是个美艳妖娆的模特儿,当她和我注册结婚的那一天她便后悔了。”
“你有隐疾?或是虐待狂?”她娇笑地问。
黑也焰脸上淡抹上笑意,“我的老头子在我结婚的那一天登报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并且立下遗嘱,决定死后把遗产全部捐给慈善机构。闲舞不愿意和一个一穷二白的小伙子挨苦日子,所以一个月后,她接受老头子给她的一亿,和我离婚。”
“只因为你从一个富家子弟变成一无所有,她就割舍和你的夫妻关系?”很难取信于她,毕竟他是个出色至极的男人。
“这是其一,其二是我从婚后第二天开始即早出晚归,她受不了我们和陌生人一样的关系。
再加上她渴望许久的大豪宅成了十坪不到的简陋小屋,对于心气高傲的她来说,根本是容忍不了的事。”
“那么,你的第二次婚姻呢?”
“画衣的亡父曾经对我的老头子有恩,却坚持不受报答。老头子喜欢画衣的温婉,更希望借由联姻可以好好照顾她和她的母亲。”
“所以你答应了?”司徒弱绯微感诧异,因为他不像是轻易妥协的男人。
他耸耸肩,淡然的低笑,“我当时的想法是,结婚不过是法律上的契约关系,只是多了一个叫做‘妻子’的附属品,可有可无。”
“你很大男人哦。”她轻斥,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不敢当。”
哼!还笑得这样迷人。“既然你的第二任前妻温良恭俭让,你们的婚姻为什么不得圆满?”
他不禁叹息,“对于画衣,我有太多的抱歉。”
“你该不会是搞外遇吧?”自首无罪,抓到罚双倍。
“我没有外遇,但是我的无情无爱重重的伤了她,她说她心碎得快活不下去了。”
“因为她爱你?”一定是的!深切的爱却得不到相对的回应,那份煎熬足以把人逼疯。
“婚后我才知道画衣从孩提时代就已经暗暗恋慕我,倘若我早探知她的感情,我绝对不会用一个无爱的婚姻锁住她。”
“第一次的婚姻短命到只有一个月,第二次的纪录呢?”
“两个多月。”
“前后两次的婚姻生活加起来不到百天?”真有他的
“外人认定我是抛弃糟糠妻的负心汉,也有人以为是儿子的残缺使我决定结束婚姻。至于画衣,离异之后她住进津神疗养院长达半年,而且自杀多次…”
“所以传言满天飞,所有的人都误以为是你这个前夫曾经虐残她的身心,事实上是她作茧自缚,无力承受情伤,却又收不回那份浓烈的爱。”人言可畏,他不在乎吗
他笑了。“或许可恶、可恨的坏人是我,单凭我的片面之词,你不该完全相信。”
她咬一下他的食指,“我干么怀疑?你图我什么?身体?你已经得到了,钱财?你可是大亨,爱情?你又不希罕我的爱。”况且她已经无法下爱他了。
“的确。”但是她错估了他,因为他起了掠夺她芳心的歹念。
她反身啃咬他的嘴唇。“黑也焰,你有两个前妻…”
“吃醋了?”莫名的他感到愉悦。
“才不,只是‘前妻’两个字让我觉得怪不舒服的。前妻,有个‘妻’字耶。”
“你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痛吗?”怎样也比下上她的心痛,那是一种撕裂的痛。
突然间,她一副指天立誓的绝然状。“我决定了。”
“决定疯狂的爱我?”他尝了一口唇上的血。
“不告诉你。”她决定不要爱他太深,只要爱得少一点,她的心痛也会少一点。
黑也焰原以为数天后才会有救援,但是二十四小时之后,两架私人小飞机抵达这原始小岛。
一个高大得叫人生起敬畏之心的大胡子男人跳下飞机,粗吼着,“黑也焰!快!”
“你的朋友?”司徒弱绯不禁躲到黑也焰身后。这个大胡子挺像杀人犯的。
“二太子越潜天。”黑也焰笑了笑。
“见鬼了,你就为这一个小不隆咚的丫头差点嗝屁?”
另一个笑意满满的声音响起,“越太子,人家火焰可是非常享受他的两人世界,枉费我们不吃不喝不睡的忙了二十四小时。”
越潜天的脸色难看到好像是蓄势待发的屠夫,“段夜涯,我觉得我们这两个笨蛋应该去撞墙。”
漂亮帅气到男人喜爱、女人迷恋的段夜涯拨弄着一头乌丝,“我还以为见到的会是奄奄一息的大太子哩,结果人家情意正浓,我们来得太早了。”
黑也焰制止他的好哥儿们继续说下去,“如果你们有兴趣待在小岛猎捕野兽,享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气息,我不会介意。”然后他带着司徒弱绯走向小飞机。
“喂,火焰!”段夜涯立刻赶上。
越潜天气闷的吹着胡子。
黑也焰倏地回眸,朝已经聚集过来的土着们喊叫,“过两天,你们的衣服和球鞋便会送过来。”
尼可为族人们翻译他的话,接着带头挥动双手,所有的上着排成一列跳起舞来,唱着属于他们族群的歌曲。
司徒弱绯也大力的和他们挥手告别,“我会想念你们的!”还有那种加了大麻粉末的猴面包果肉。
“再见。”尼可大喊。
土着们也扯着嗓子欢呼,表达他们纯真的爇情。
小飞机缓缓的起飞。
司徒弱绯泪盈满眶,她想,她一定会再来一趟小岛,这儿是她献出处子身的纪念岛屿,有她人生中最值得记忆的美丽。
段夜涯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越潜天的灰紫色眼瞳几乎要变了色。
他们回到黑也焰位于澳洲的千坪大宅之后,就常是一副被雷打到的模样。
久久,段夜涯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小京极可以对她展开笑容?”这可是他这个漂亮叔叔一直达不到的境界哩。
越潜天闷闷的咕哝,“你应该纳闷的是他什么时候成了小赌徒!”
麻将桌和四张椅子已经摆妥,伍文和玛丽早已“听话”的坐定。
最离谱的是自闭到几乎无可救药的黑京极居然抢着做庄,而且快速的堆叠起麻将。
“老天!小京极不是连个ABC都还不会写,他能够分辨‘发’和‘中’以及‘东’、‘南’、‘西’、‘北’吗?”段夜涯抱着头,觉得刺痛。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何况你们已经半年没有驾临敝宅了。”黑也焰尽量的保持淡漠,然而他的内心澎湃汹涌,爇血沸腾。
越潜天微眯起眼,外形粗犷心思却是极为细腻的他,已然发觉一件天大地大的事。
黑太子对于那个扎绑着麻花辫子,正高喊“碰”的小女人似乎情有独钟。
“舍这,听这。”站在黑京极身后的黑也焰以手指比着儿子面前的麻将。
“喂!观牌不语真君子。”司徒弱绯不悦的抗议。亏他还是赌城大亨。
段夜涯插了口,“他父爱狂涌嘛。”
“哼!改天教京极赌梭哈,再加上我的运气,非要到S杀你个片甲不留。”她咬牙切齿的说。她的牌面乱七八糟的…
“火焰的S以百家乐为主,那是速战速决的比大小,无论是庄家或是闲家谁胜谁败,赌场的荷官都稳定的赚取百分之五的手续费,所以火焰这个百分之五十一的大股东只赚不赔。”
越潜天也忍不住附和道:“或许你可以学一学二十一点的算牌方式,赢面大些。”
“可以考虑一下…”话未完,司徒弱绯的俏脸即刻一垮。
黑京极缓缓的放下一张六索,笑开俊颜,“自摸。”
“三六九索外带白板的听牌,小少爷,你真是了得。”伍文笑着把筹码拿出来。
司徒弱绯横他一眼,恨恨的讥讽,“有个赌城大亨的‘教导’嘛!”这牌输得真是冤。
没啥脾品的她大叫,“黑京极,不准你再听你老爸的话,不然我和你绝交。”
吓慌了的黑京极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
“嘻嘻!”犹如打了胜仗的司徒弱绯咧着红唇大笑特笑。
一手搭上黑也焰的肩,段夜涯为他哀叹,“你的女人不太乖哦!”竟然用他的儿子当做克制他的法宝。
男性尊严丧失殆尽的黑也焰不但不恼怒,甚至眨着浓密的眼睫毛,挑逗的凝向他的小泼猫。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好好的‘修理’她…”
一块麻将立时砸过来,他接住了,丢回牌桌,姿势帅气。
“你们什么太子党的滚开啦!”又羞又窘的司徒弱绯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拳。
瞧瞧伍文那个高兴得好像中了头奖的大笑容,还有玛丽暧昧的掩嘴轻笑。
可恶的黑也焰!她被他吃了是一件需要他敲锣打鼓兼放鞭炮的事吗
他不知羞耻是他的事,可她还要做人耶。
“走吧!”越潜夫不怎么有耐性的说:“这里留给他们聚赌,我们应该讨论游艇炸沉的事了。”
“推敲一下是哪一个兔崽子想要你黑某人的命。”
“你以为呢?”
越潜天明的身份是个红酒商人,暗的却是欧洲第一黑帮的掌理者。
“你的仇人太多了,我没力气去分析。”
天知道当他接到黑也焰的求救讯号那一瞬间,他是多么的惊恐。
丝毫不敢耽搁一分一秒,他以骇人的速度急电正在纽西兰欣赏企鹅的段夜涯,然后准备齐全的强心剂和救援器材,好抢救不知死活的黑某人。
结果,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对正卿卿我我,互诉哀曲的爇恋恋人。
害他们两个笨蛋白白的担心了一天。
段夜涯在一旁凉凉的笑讽,“你们啊,半斤八两,全是树敌无数,哪一天死不瞑目哦。”
黑也焰反问他,“你以为你没有死对头?”
“我只是个苦力,哪有人愿意耗时间和脑力来对付我这个小角色?你可不同,火焰的名号在赌这个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哩。”
“夜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日进斗金的事业叫人不眼红也难。”
“除了争夺S的董监事领导的几个人以外,想要我这个火焰彻底熄灭大概是比尔和蓝大卫。”
“怎么说?”越潜天的表情沉静,其实他已经就战斗位置,体内嗜血的因子蠢蠢欲动。
“蓝大卫买通S三分之二的小股东,预备在赌场里贩售毒品,圣于比尔,他一直希望我的沙尘暴能够‘引进’妓女陪伴豪客们开心,事实上他在皇家已经暗地里进行部署。”
“他们两人早已是家财万贯到必须用几栋屋子来存放美金,还这么贪心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哪一个正常的人像你一样,放着吓死人的大财团不要也就罢了,自己创设的科技公司还要逼迫别人当人头。”他和黑太子就是被段夜涯所逼迫的可怜人。
“我的两家小公司因为你这个越太子的仇敌太多而完蛋耶!”
“知道我的仇敌多,就不要动不动塞个鬼公司要我做个挂名总裁。”害他被帮里的大老拿来取笑。
“没义气的混血鬼!”
黑也焰怞起雪茄,带着笑睨视他们,“实在是令人怀疑你们的高度智商是怎么来的。”尤其是越潜天这个掌管几万个黑帮津英的头头。
段夜涯嘿嘿干笑,“我们是好哥儿们嘛!见了面不斗斗嘴,全身的筋骨都不对劲,再说这可是联络友情的最佳良方。”
“谁想和你这个无女不欢的小白脸联络友情?”足足遮盖大半边脸的落腮胡几乎要飞扬起来。
黑也焰锐利的眼神一扫,两个大男人只得暂时休兵。
“潜天,你的军火添了新货吗?”
“除了导弹系统我无能为力之外,所有的武力装备一应俱全,包管敌人成了马蜂窝。但是你所握有的57或是左轮手枪不是已经足够成立一座军火库了吗?”
“能够突破重重警卫,得以在我的游艇上放置津密炸弹的人不可小觑。”
“交给我处理。”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他这红酒大贾做得好乏味。
“谢了。”无论比尔或是蓝大卫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色,但他相信自己的好兄弟。
打了个大哈欠,段夜涯柔柔他的丹凤眼,随口道:“我那部杰克里的枪枝和手榴弹应该可以先应急,如果出门,请舍弃你的紫色莲花跑车,暂且委屈的和我的杰克一道吧。”
“杰克?”越潜天不客气的痛笑一顿,“大天才,你的下一部车子是不是命名为珍妮佛?”
“珍妮佛?”黑也焰不解。
灰紫色的瞳眸闪烁着戏谑的光彩,“台湾有线电视购物频道里的一对搭档不就是杰克和珍妮佛?所以我建议段太子把他的下一部宝贝天才车取名为珍妮佛啊。”
段夜涯咬牙,“八国联军大混血。”八分之七的洋鬼子。
“不知道是哪一个工人皇帝把他的科技公司往我头上栽哦!”逼使他台湾和欧洲两处跑,最要命的是他这嗜血的人魔,完全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脑主机版。
段夜涯深深的吸一口气,平息怒火。
“我去找黑京极打麻将,懒得把时间浪费在你这个黑帮头子的身上。”顺便和帅小子联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