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的巴哈络让这个奇特的俘虏小队顿时充满了活力,虽然胡瑟塔斯还是没能将自己状态扭转过来。
胡瑟塔斯不像伊戈尔那样单纯,只愿相信眼前的事,他也不是怪物卡迪,能够专心于一件事,他更不是那个大块头巴哈络,嘻嘻哈哈的什么都不在乎。
好像这个队伍里没有人和他一样,归根结底他还是孤独的。这份孤独让胡瑟塔斯公子一言不发,慢吞吞的跟在大块头巴哈络的身后。
他的脚步沉重,他的体质本来就不是很强壮,再加上昨夜挨了一晚上冻,这会能跟上队伍的步伐对胡瑟塔斯公子来说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巴,哈络跟在斯坦索尔的身后,虽然上半身被绑,但高阶猎者的嗅觉还是让他觉察到了一丝丝异样,他感受到身后的胡瑟塔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晃,于是便扭动起上身:“喂,,我说你最好休息一下,后面的有点累了,再这样下去我觉得他支撑不到山下。”
巴哈络的挣扎让身上的捆兽尺更加紧绷,而前面的索尔也停下了脚步。
“时间,不待,或许,要换个,方法。”斯坦索尔看着胡瑟塔斯憔悴的面容,自言自语道。
“胡瑟塔斯他怎么了?”伊戈尔凑上来问。
“虚弱,体质,难。”
“那么就在这休息片刻?”巴哈络提议道。
“休息,也,解决,不了,根本。”
“天色也快暗下来了,我们是要找个地方过夜了,又折腾了一天,我也快散架了。”伊戈尔说道。
卡迪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个结,没有参与这次讨论,对他来说,休息与否没什么太大区别,他满脑子想着的是这个结的打法与解法。他拿之前的捆兽尺没脾气,这会换成了普通绳索,如果再不能挣脱这个普通的绳索,就真的说不过去了,毕竟在咕噜山他卡迪可是逃脱大王,除了沉睡室,凯文那帮老家伙可没法困住他。
“我知道你在顾虑山上的情形,那群炼金术士不知道在搞什么,但是后面这位应该是你最重要的筹码吧,有个三长两短,后面的事可就难说咯。”巴哈络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伊戈尔一个字也听不明白,斯坦索尔却是眉头紧皱。
“他,似乎,也是,你的,砝码?”
“不,我无法告诉你缘由,但某种程度上,我们目前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巴哈络耸耸肩膀,很显然他觉得他可以和斯坦索尔做一笔交易,虽然他还没有完全搞明白斯坦索尔抓胡瑟塔斯的目的,但他看的出来,目前对方是不会让胡瑟塔斯受一点伤害的,这与他的委托不谋而合。
眼前的状况,走一步算一步,以后在遇到相同的情形,不能盲目动手了,至少要先和对方打个招呼。这是巴哈络内心对这次失败的一次总结。
“哦?”斯坦索尔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你们在讨论什么,要么继续赶路,要么找地方休息啊,不能浪费时间。”伊戈尔倒是很着急。
“小兄弟,我确实比较佩服你的淡定,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份淡定到底是因为内心的强大还是因为你自身的那股傻,呃,我意思是单纯,如果你被我抓住,肯定不是这样的待遇。”吧哈络打断伊戈尔,同时他也在回答着斯坦索尔。
“啊?”伊戈尔不解,同样孤独的胡瑟塔斯也疑惑的抬起头。
“猎者对于捕获的猎物一般有两种处理方式。”巴哈络解释起来,“一种处理方式比较直接,便是占据,捕猎后直接杀死猎物。”
斯坦索尔给胡瑟塔斯喂了一点食物,对巴哈络的陈述点点头,“接着,说。”
“还有一种处理方式就比较晦涩,目的是为了交换,捕猎后会把猎物做饵,以便换的更多的猎物。”
“就跟钓鱼用的鱼饵一样?”胡瑟塔斯问道。
“应该不是,我觉得比鱼饵范围更广一点。”伊戈尔说道。
“嘿嘿嘿,小兄弟的理解确实很不错,猎者的饵与猎人的饵不太一样,猎者奉饵范围更大,猎者放出去的饵可以是自己驯服的野兽,比如兄台刚才的火焰就是,成功的把我给捕获了,虽然我还是没有明白火焰怎么会跟野兽一样到处乱蹦。”
“我,古老,捕猎人,这是,家族,秘术。”斯坦索尔倒是没怎么隐瞒。
“嘿嘿嘿,这些问题到时候再请教兄台,我的意思其实就是,现今我们都是兄台的俘虏,如果我们不是饵,那么我们的小命早就没有了。”
“对。”斯坦索尔说道,这个回答让胡瑟塔斯猛吸一口凉气,伊戈尔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之前他听索尔讲过那个故事,他知道索尔到底要干什么。
“但是,兄台似乎有点仁慈,如果换成是我,我绝对会把饵做的更细致些,比如剁掉其中一个饵的手指,割掉其中一个饵的耳朵,送给下一个猎物。”
“不对啊!”伊戈尔突然打岔,“你说只有两种处理方式,那那种卖掉捕获的猎物的行为算哪一种呢?比如我捕获到一只山怪,卖给了蛮泰帝国,这算哪一种方式呢?”
“饵,目的,交换,金币。不过,是低阶,捕猎人,选择。”斯坦索尔回答了伊戈尔的疑问。
“用我的方式,兄台的计划离成功应该会更近一点,但是兄台没有这么做,我觉得兄台肯定是有另外的目的,这个目的暂时和我的委托任务相近,那便是保证猎物的完整安好。”
“你们猎者总是神神秘秘,说话一半一半的,让人听不大明白。”胡瑟塔斯感慨道。
“猎者只是善于隐藏,根本没有神秘感。”巴哈络接过胡瑟塔斯的话,继续说道,“比如眼前的这位,你以为他为什么老裹着那个紫色袍子,你真以为他是为了保持猎者的神秘感?”
“难道不是么?”伊戈尔听完看向斯坦索尔。
“嘿嘿嘿,他那是为了遮蔽身上落满的灰尘还有猎物的血腥,猎者整天在外奔波,身上沾满着各种灰尘与血腥,不掩藏好,根本没法走近人。”
“是这样?”伊戈尔向斯坦索尔求证。
“是,捕猎人,需要,隐藏。”
“那你真的会剁掉我的手指头?”胡瑟塔斯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可以,但,我不能。”
“为什么?”巴哈络问道,作为猎者他很不理解。
“因为,誓言。”
……
斯坦索尔的回答让巴哈络沉默了,这句简短的回答让巴哈络陷入了沉思,毕竟他是猎者组织“犬”的一员,他也有着誓言,这个誓言是对委托人的承诺,是对“犬”的忠诚,还有对猎者这个职业的敬畏!
而如今,巴哈络的誓言,貌似只是个形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