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的述说让库伦彻底着了迷。库伦内心的激动无与伦比，不论他之前的经验是如何的丰富，不论他之前的身份是怎样的狂热，现在的他完全已经抛却。
他现在就是一个学生，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听着一个全新的知识，这些知识与他之前的认知有所冲撞，但是这些冲撞让他如此兴奋，以至于他这一刻已经完全忘却自己是在置景术的内景之中。
而且这还是他自己主控的内景之中。
伊戈尔的扯淡能力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这家伙看上去实在扯淡，但是表现的确是一本正经，这种一本正经的扯淡确实是一种很奇特现象。
“你知道的，前辈，术法这东西是为我们服务的，我们这些人好像很是懒惰，总是找很多东西去代替我们去思考去行动，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实现的，但是我想这些东西出现的初衷肯定不可能是邪恶的。”
伊戈尔一连窜的描述虽然听上去一点意义也没有，但是仔细想又发现还是与之前那个问题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伊戈尔虽然在扯淡但是扯的内容总是与之前术法的初衷相隔不远。
“你要知道，你的这套说辞如果放到职业界绝对会被那些学者耻笑的，而且你的这套说辞就是一个重磅炸弹，你明白什么意思么？”库伦眉头紧皱，对伊戈尔的这个说法表达了委婉的质疑。
实际上他的质疑并不是太大，他之所以表达他的这些质疑只是为了让伊戈尔去回答这个问题。他想知道伊戈尔怎么回答这些问题，对于这个特殊的状态，这个特殊的看法，他很想看看横冲直撞的伊戈尔怎么去冲撞的更厉害。
已经一盘散沙了，怎么样才能在这个一盘散沙当中寻找到有序的规律呢？这是库伦急需寻求的答案，他想借助伊戈尔的力量。
几次赌博赌注都是伊戈尔，而且都赌赢了，所以库伦还是对伊戈尔这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很是期待。这股力量看上去乱七八糟没有章法，但是不得不说，这些力量总有一股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如术法延伸这个事，让伊戈尔分析起来就显得无比的合理，那么的自然。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库伦自然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满心充满期待，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伊戈尔尽情的展现。
伊戈尔挠挠头，挠头是他的习惯，他无助的时候喜欢挠头，没主意的时候也喜欢挠头，而兴奋的时候也喜欢挠头。
他这次挠头不是因为苦思冥想不知所措，也不是因为兴奋无比不能自控，这一次他挠头是因为他在回忆，这段回忆让他愉快，所以不由自主的挠头。
这段回忆是关于远游学院的，在那里哈迪老师给了他很多教诲，这一次库伦的这个提问自然让他想到了哈迪老师的种种记忆，这些记忆都是美好的，让他很是高兴，高兴到挠头的地步。
面对库伦前辈的这段提问，准确的说更像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库伦前辈提醒他他说的话可能会被一帮固执的人嘲讽，一旦他把自己的这套想法说出来，肯定会被人鄙弃，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
他可以不在乎，但是这新发现的东西得不到认可却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所以伊戈尔自然而然想起哈迪老师的一个教诲。
而这个教诲用在这里好像刚刚合适。
伊戈尔抬起头，脸上挂着单纯的笑容，这一次他的想法不再那么扯淡，因为他要用哈迪老师的话去回答那些善意的提醒。
“哈迪老师曾经说过，新的发现往往都会遭受不平等地待遇，如果就因为这点困难就停止自己探索的脚步，那不是因为对方过于强大，而是因为自己过于懦弱，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能够去探寻新的东西呢。”
伊戈尔的这个回答自然让库仑又是一阵惊喜，探索的道路向来是孤独的，能够耐得住寂寞，经得起白眼才能有很好的收获，这点毋庸置疑。想不到伊戈尔背后有着这么一位导师，怪不得有时候伊戈尔表现出来的成熟与他的样貌完全不符，原因原来在这，他的这个导师是哈迪，职业界出了名的怪人。
现在自然不是去讨论哈迪的时候，现在是伊戈尔横冲直撞带来结果的时候，一点都不能松懈，应该再进一步，与伊戈尔一道把这个最新的发现给解释清楚，概括完整。
伊戈尔刚才那个表态很重要，因为这就让库伦下定了决心，深入挖掘一下置景术。
现在这个光景，库伦已经不用去欣慰了，因为欣慰那都是太简单的事，他现在感到的是兴奋。置景术不仅得到了传承，而且还被深入挖掘，这已经完全不是惊喜这个词能够说明的事了。
“你这样说，我就知道了你的选择，现在你开启你的灵力吧，内景之中需要你的想象力，我们一起来把这个原有的世界推翻吧，现在应该是新的时代了。”库伦示意伊戈尔再次掌控内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冷静，不再被情绪所左右了。
“好的，前辈，我还觉得吧，这个术法真的和很多工具一样，不但会进阶，还会渐渐拥有灵力，变得跟生命体一样。”
伊戈尔的这段话差点没让库伦喷出来，术法也有生命也有灵力，开什么玩笑，这简直就是可笑的话。
但是库伦很快平复了心境，横冲直撞，没有章法，得出来的结论自然会与众不同，伊戈尔的这个想法真的没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觉得，你的想法总是很独特。”
“猜测，纯粹是猜测，我暂时还没有完全的肯定，我只是联想到了通灵书，那玩意就是有生命的，但是如果细究你会发现，通灵书，这玩意也就是一个术法。”
通灵书是术法，这句话放到职业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嘲笑，因为这是事实，通灵书确实是学者施展出来的术法，他们施展出来之后，那本书就真的拥有了生命。
库伦看看伊戈尔，这个少年还真的是不简单。
“你为何这么联想？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啊？”库伦展现出他的疑惑。
“我之前不是说过，所有的初衷都是美好地么。就是这让我联想到通灵书，还有就是我自己的经历，之前我学习置景术的初衷就跟现在大相径庭，所以我才觉得术法可能也会进阶成为生命。”
什么乱七八糟的！库伦这下彻底糊涂了，完全不明白伊戈尔刚才那段话到底什么意思。（未完待续）